第17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博士”，怪别扭的，后来就直接让她叫我名字。这个人的影像在我办公室里存在了两年，一开始是“冰棍”的样子，再然后是植物人，之后则是病恹恹的病人。像今天这样穿着普通人的衣服神清气爽的模样，倒是很不一样。<br/><br/> 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电视里正播着连续剧。<br/><br/> “喜欢看这个？”<br/><br/> “就随便看看，了解下世界的变化。”<br/><br/> “呵呵，这方法是挺好的。”<br/><br/> “要学的事多着呢，怎么说我也落后了30年。”她打趣的指指自己的脑袋。方秀本身也是个 xi_ng 格挺开朗的人，很容易攀谈。<br/><br/> “不急，慢慢来。30年而已，也不会变化很大吧？”<br/><br/> “总会有些代沟吧。虽然30年前是怎样我也记不清，但确实很多东西没见过。或许，衣服的款式也该好好学习下呢。”<br/><br/> 这话说得我们都笑起来，不知不觉就用上了跟朋友讲话的语气：“看来精神真的挺好，阿允把你偷出来是做对了。”<br/><br/> 正在弯腰从冰箱拿饮料的的何荷允听到我们的对话，回过头来笑了。倒是方秀有点抱歉的说道：“给你们添了那么多麻烦，真不好意思。”<br/><br/> “没什么，发布会挺顺利的。”除了古芝蓝生气，我心想。<br/><br/> “我都说嘛，有这家伙在一定能摆平。”何荷允插嘴道，顺便向我扔过来一瓶饮料，“方秀你别不好意思，托你的福，这群家伙要得诺贝尔奖了。”<br/><br/> “诺贝尔奖？”方秀似乎不知道。<br/><br/> “非常高的荣誉，没有哪个做研究的不想的。”何荷允给她解释。<br/><br/> “那真好！”欣喜的说道。<br/><br/> 她这么欣喜，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要真获奖了，何荷允也有份的。而且她的功劳还不小。”<br/><br/> “那更好啊。”方秀同样欣喜的看向何荷允，这下连何荷允也不好意思起来。<br/><br/> “我又不是搞研究的……”<br/><br/> ……<br/><br/> 很多时候，当一些所谓的秘密说开之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会变得更接近也更融洽。我们三个很愉快的聊了好一阵，何荷允见外面天气挺好，提出去楼下的公园逛一下。方秀行动不便还没外出过，今天有两个人，带着也好照应些。<br/><br/> 说是两个人带着好照应，其实我啥都没干。从上下轮椅，带下楼到推轮椅，从头到尾何荷允一个人就能应付，甚至她还带了拐杖让方秀拄着练习行走。<br/><br/> 方秀的腿其实没有问题，只是长时间的冰冻使运动能力废退。照现在的状态看来，只要把腿部肌肉的力量锻炼上来，很快就能独立行走。<br/><br/> 何荷允的见识很广，她认识公园里的所有植物，也会说很多各地的风俗见闻。看着她们两个谈笑开心的样子，听着何荷允广博的见闻，我忽然觉得在美国读书那5年真是过浪费了，除了去黄石国家公园逛了几天，我连海滩都没去过。<br/><br/> 愉快的时间一直持续到傍晚。她们本想留我一块吃晚饭，可我有个实验晚上得回去观测，怕吃个饭不小心过了时间，只能先走了。<br/><br/> 我把自己的摩托车开回去，何荷允那家伙还算有良心，帮我把汽加满了。我取了摩托车开过来，她跟方秀站在公寓的大门前：“我暂时都住在这儿，有空过来玩。”<br/><br/> “下回要来吃顿饭。”方秀也说。<br/><br/> “嗯，会的。”<br/><br/> 这场景，怎么就觉着这么有生活气息，是像刚刚瞥到的电视剧里的镜头吗？<br/><br/> “哦，”还想起个事问何荷允，“如果别人问起你们行踪，说吗？”<br/><br/> “先别告诉我爸，他们爱唠叨。”<br/><br/> 那就是科学院的人都不能说了嘛。<br/><br/> “如果古芝蓝问呢？”<br/><br/> “无所谓。”<br/><br/> 那就好，至少我不用在她面前装不知道。刚要开动车子走人，何荷允又叫住我：“哎，有机会的话你跟她说：活是干不完<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的，享受下人生。”<br/><br/> “好，知道了。”<br/><br/> 对啊，活是干不完的，所以我们都在忙。<br/><br/> 拐过岔路口往科学院的方向开，虽到黄昏，天色还是很亮，左前方有大片大片的晚霞，景色很好看。那时我忽然在想，以后会怎么样呢？10年，20年，30年后，大家会怎么样，我会怎么样？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br/><br/> 总是忙学习、忙研究，却从未好好想过，傍晚时谁跟我一起回家这个问题。<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今天又能把更新时间提早一点点啦，同理的，应该也能吧睡眠时间提早一点点吧？<br/><br/> 确实有很多问题，司一冉从未好好想过，我也没好好想。<br/><br/> ☆、你会想知道上辈子的事吗<br/><br/> 那一小段时间里，我经常会跟何荷允和方秀见面，以工作以外的朋友的形式。<br/><br/> 我们还是去中学时常去的那些地方，当然也会去些新的地方。我们会给方秀介绍各种各样的事物，好让她尽快熟悉对于她来说的新时代。<br/><br/> 何荷允口吃的毛病有改善后，话也多起来，每当她讲起这几年的见闻，我和方秀都会听得津津有味。也有极少数几次，方秀想起零星半点自己小时候的事，就像上一辈人讲的过去。<br/><br/> 也是这极少数的几次，我觉得方秀也许不知哪天就会想起以前所有的事。<br/><br/> 我曾私底下跟何荷允谈过这想法。何荷允说，这有什么，她想不想起都没有影响啊。<br/><br/> 那万一她想起以前的亲人、朋友啊，要去找他们相认；或者想起什么没做完的事，一定要去完成呢？<br/><br/> 何荷允说，那我就帮助她。<br/><br/> 我又问，那如果她再也没想起呢？<br/><br/> 何荷允这回略略思索，才说，那似乎更好。<br/><br/> 有一回，何荷允在做饭，客厅里只剩我跟方秀。电视里刚好在演失忆的戏码，到了广告，我们就聊起来。<br/><br/> 我说：“这编剧还真省事，撞一下就失忆，再撞一下又想起来。真是好简单。”<br/><br/> 方秀忽然饶有兴致的问我：“那实际上呢？”<br/><br/> “实际上撞到脑袋就失去记忆的很少见的。倒是受到心理创伤而选择 xi_ng 遗忘的比较常见。”<br/><br/> “那我这种呢？”<br/><br/> 我倒是没想到方秀会这么大方的讨论自己的“病情”。<br/><br/> “你这种是因为记忆回路受到破坏引起的。你知道，长时记忆是以神经回路的形式存在的。而你的大脑在经过长时间的极低温，又解冻之后，难免会受到损伤。至于是记忆回路受到破坏引起的，还是提取环节受到破坏引起的，我就说不准了。也许二者皆有之也说不定……”<br/><br/> 一旦说起学术上的东西，我就忍不住滔滔不绝，等我意识到时已经讲了一大通了，我不好意思的收住话，问方秀：“你听得懂？”<br/><br/> “嗯，大概明白。”她显然还是有点一头雾水，“不过我会尽量理解的。”<br/><br/> “其实，”我又问她，“你会不会很想想起以前？万一想起来了，你会怎样？”<br/><br/> 她想了想，倒反问我：“你会想知道上辈子的事吗？”<br/><br/> 没想到她会这样反问，我也想了想，才回答：“不是不想，但也不是很想。”<br/><br/> “如果你知道了上辈子的事情，你会怎样？”<br/><br/> “也就那样而已啊。”<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