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当然，我希望她主要是关心方秀的状况，或者为别的一些什么事。如果她探病的目的只是何荷允，那她真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br/><br/> 程序员刘政是我找来的帮手，其实也是从小一块玩大的朋友，也是从小学到高中都在同一个学校。这大块头虽然话少，但也算得上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程序员了。<br/><br/> 转码工作进行到最后的时候，我跟他两个都是废寝忘食的对着电脑。毕竟在即将能看到成果的时候，谁还会有闲工夫去休息啊。<br/><br/> 从生物电转译成可视的图像可是件很麻烦的事，因为我们必须人工模拟整个提取过程。光是寻找方秀大脑的提取模式，就花了很大的精力。最终的图像出来虽然只有10秒，但能像现在这样，基本保持正常速率、画面清晰，已经是非常难得。<br/><br/> 看完成品后，刘政和我面面相觑。<br/><br/> “怎么会这样？”他说。<br/><br/> 我像领导一样拍拍他肩膀：“很好啊，竟然有家庭录像的效果。”<br/><br/> 刘政没打算跟我开玩笑：“你知道我说什么。”<br/><br/> “……你没有自行修补过吧？会不会有出错？”<br/><br/> “如果你给我的算法没错的话，我这边就没有出错。我只填充了一些色块里的丢失像素。<br/><br/> “算法，应该没错吧，我去检查下。”<br/><br/> 我又坐到电脑前把基本算法检查了一遍，查不出什么问题。好吧，其实视频也没什么大问题，挺成功的。<br/><br/> 刘政在一旁都等得快睡着了，打了个哈欠说：“没什么事我先回去睡了，向古芝蓝汇报的事就交给你啦。”<br/><br/> “哦，好。”<br/><br/> 趁着收拾东西的时候，刘政又问：“对了，你最近好像和古芝蓝挺熟？”<br/><br/> “不熟啊。”<br/><br/> “我看她过来时都会跟你聊两句。”<br/><br/> “不都是工作上的事。”<br/><br/> 我正在检查第二层算法，这家伙还问些有的没的。<br/><br/> “那你知道她有男朋友没？”<br/><br/> “啥？”<br/><br/> 刘政居然问这种八卦问题？我不得不停下手里的工作。<br/><br/> “她现在是单身还是怎样啊？”<br/><br/> “你对她还有意思？”这小子在高中的时候追过古芝蓝，当然，马上就被拒绝了。那时我们一伙人还笑话他，说他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去主动碰这种钉子。<br/><br/> “没有啦，我可高攀不起。是我老板。他让我打听下。”<br/><br/> “你老板？你说39岁的那个？！”这家伙是脑袋被门夹两回了吧！<br/><br/> “你见过的，就是我顶头上司，你找我来帮你忙的时候。不像39岁吧？”<br/><br/> 管他什么人，39岁，不就是40岁的中年大叔嘛，肯定不是什么好人。等等，呃，说起来是有点印象，确实看不出已经39岁，好像是接触过，对他印象还不错，貌似一副年轻有为的样子。<br/><br/> 不过我懒得搭理他：“不记得。”<br/><br/> “那她有常去的地方吗？下班常去的，例如酒吧什么的。”<br/><br/> “不知道。”<br/><br/> “帮帮忙，上司知道我跟古芝蓝是同学，非要我打听。”<br/><br/> “你问别人去。”<br/><br/> “哪有别人可问。我的朋友之中，就你跟何荷允跟她有交情。”<br/><br/> 什么叫有交情，这话说得。我还真不想跟他讲这个话题，干脆随便编一个：“她公司附近那家酒吧，叫什么名字来着？”<br/><br/> “zen？”<br/><br/> “好像是。”其实我就随便应一声，她公司附近有什么酒吧我根本不知道。<br/><br/> “哦，好，我跟他说去。那我先走啦。”<br/><br/> 老实说，我怎么可能知道古芝蓝下班会去什么地方。不过就算她去酒吧，以她的习惯肯定不会去公司附近的酒吧，所以这样说肯定没错，就让刘政那个上司自个找去吧。<br/><br/> 注意力回到检查算法上……确实<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没错。<br/><br/> 拿出电话，时间是晚上的11:52，我有点犹豫是该先找何荷允还是古芝蓝。最后还是先发了条短信给何荷允，很快她就回了四个字：“现在过来”。<br/><br/> 工作室里光线很暗，只有显示器的光线突兀的亮着，我靠在椅背上一下子就睡着了。是赶过来的何荷允叫醒我的，看了下时间，约莫过了20分钟。<br/><br/> “方秀呢？”我问。<br/><br/> “睡下了。”她又问，“什么时候抽的样？”<br/><br/> “上次开颅手术。”<br/><br/> “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做严重侵犯了个人隐私？”何荷允语带微怒。<br/><br/> “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她的过去？”<br/><br/> “你知道的……”顿了顿，她又说，“是古芝蓝要的吧？”<br/><br/> “其实，我们征求过方秀本人的意见。”<br/><br/> “什么时候？”她有点惊讶。<br/><br/> “你在走廊上跟古芝蓝吵了两句的时候……她刚好醒了，我问的她。”<br/><br/> “呵……那好。她没跟我说。”何荷允有点 xi-e 气的拉过椅子坐下来，“这么晚叫我过来，是看什么？”<br/><br/> 何荷允环顾下周围混乱的工作室：“刚转录出来，还没有其他人知道？”<br/><br/> 她猜得很正确，我调出那段连方秀自己都不记得的10秒钟记忆，点播放键。<br/><br/> 这是一段从方秀的眼睛看到的画面：<br/><br/> 在一个美丽的湖前，天空很蓝，远处有覆盖着雪顶的高山，看上去是个高原湖。湖边有一个女生，约莫二十岁的样子，走走停停，似乎在欣赏湖面的风景。画面总是追随着她的身影，在这湖光山色中，她显得特别好看。<br/><br/> 只是那个女生，竟酷似何荷允！但她比何荷允白，而且更文气一些。<br/><br/> “哎？等一下。”那女生说着，凑近了一些，似乎在给方秀整理领子或围巾，弄好退后一点笑道，“好了。”<br/><br/> 那女生又回过头去看身后的美景：“唉，可惜没带相机来，多漂亮啊，能拍下来就好了。”<br/><br/> 方秀的声音在画面外响起，异常清朗：<br/><br/> “没带相机也不要紧，我会用心记住。记住这里的景色，也记住你这眉、你这眼、你这笑容。用眼睛认真的看，好好的记在脑中，等有一天科技足够发达了，就可以把这段记忆提取出来……”<br/><br/> 任谁都听得出，这段话里浓浓的情意所在。<br/><br/> 画面里的女生回过头来看着方秀，我想说，她那发愣的样子，真是像极了何荷允！<br/><br/> 也许那女生还说了些什么，可这段记忆视频到此就终止了。<br/><br/> 画面定格在一片模糊的晃动中，不多不少，只有10秒钟。这段潜藏记忆里的那个人真的跟何荷允很像！正是这样，我才偷偷把她叫过来，放给她看。<br/><br/> 我得声明一下，从大部分意义来说，我们只是实验一种技术，并不是窥探别人的隐私。再说了，光提取这短短10秒的记忆，费用已高得惊人！开颅手术也不是轻易实施的，就算实施了，也无法准确的找到这个断点，因此，那女生后来说了什么，我至今仍不知道。<br/><br/> 何荷允定睛看着这10秒的视频，又倒回去重复看了好几遍。工作室内灯光昏暗，显示器的光线打在她无甚波澜起伏的脸上。<br/><br/> 过了一会儿，她像喃喃自语一般在说：“她真好，可她不是我。”<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