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张起灵漆黑的眸子比夜色还要纯粹。<br/><br/> 额,自己问的这是什么问题啊,张起灵不会觉得自己是变态吧?被张起灵灼灼的视线看得有些不安,吴邪按着手腕正想笑笑说自己只是随便问问,却看到张起灵慢慢开了口。<br/><br/> “少了一根红绳。”并非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张起灵淡淡地说着,在看到吴邪眼中迅速亮起的异彩中,知道对方想的和自己一样。<br/><br/> 怔怔地看着神色同样变得有些惊讶的张起灵,吴邪咽下口中的茶水,再次犹疑地问道,“那个,张老师,你会不会觉得,我叫你小哥比较习惯?”<br/><br/> “嗯。”张起灵肯定地点了点头。<br/><br/> “最后一个问题,小哥,你有没有一种感觉,”顿了顿,吴邪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里最疑惑的问题,“我们以前认识?不是现在的以前,是很久的以前?”自己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想再描述一下,吴邪却看见张起灵又点了头。“我的意思是——”<br/><br/> “我明白。”连张起灵自己都未察觉到,自己看着吴邪的眼神里已经掺杂了满满的温柔,就如同吴邪那写满了信任的目光。<br/><br/>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以前真的认识?”所以自己会一直梦见张起灵并不是什么巧合,会觉得张起灵和熟悉也不是因为他是自己的老师,而是因为,自己和他,在一段两人都不知道的曾经里,真的认识?而且,似乎还不止认识那么简单?<br/><br/> 静静看着吴邪脸上惊喜多于惊讶的神情,张起灵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言不发地拿起放在地上的画夹,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一般飞速地翻找着。<br/><br/> “小哥,你画了多少画啊——”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画册的厚度,吴邪终于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是学生而张起灵是老师了。已经有些泛黄的第一张很明显的说明了这个本子的年纪,而随着张起灵的翻动,吴邪不由得更加震撼。张起灵画册里的画有很多都是自己在这座城市里看到的景色,而勾勒着寒舍的画更是多到不可枚举。“小哥,你之前来过这里?”<br/><br/> “我感觉我来过。”张起灵知道吴邪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排列整齐的瓦片,高低错落的马头墙,还有门口牌匾上遒劲有力的寒舍二字,宽敞明亮的大堂,以及二楼的房间——<br/><br/> “小哥等下!”按住了张起灵还在翻找的手,吴邪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那张画,无论是构造还是角度,虽然只有一个大致勾勒的样子,但吴邪看的出来,这是自己现在住的那一间客房。“你去过我的房间?”<br/><br/> “你的房间。”轻声重复着吴邪的话,张起灵抬起头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面容,把画面翻到了第二页。画的还是那间屋子,只是重点勾勒的内容却变成了那张躺着两个人的大床。虽然画面很小,但是左边的那个很明显是张起灵自己,伸出的手覆在躺在他身边的那人脸上,而那个人的手,则叠在张起灵的手背上。虽然看不清脸,却能从手掌和身形看出来,那是一个男人。<br/><br/> “这——”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画,吴邪感觉自己后背上的汗毛全都站了起来。这不是自己昨天的那个梦么?一把抢过张起灵的画册迅速翻找着,果然,一张张熟悉的画面在吴邪面前出现,全都是自己一直以来做过的,有张起灵存在的梦。<br/><br/> 微微皱着的眉头渐渐松开,张起灵知道,一直困扰着自己的问题,终于解开了。这些年脑海中一直出现的场景,还有场景中那个看不清容貌的人,原来,其实自己早就遇见了他。“小哥,你,你画的人,是——”<br/><br/> “吴邪,果然是你。”<br/><br/> 坐在内堂的窗边远远观望着像是终于有了些进展的张起灵和吴邪,黑瞎子一边揉着自己被狠狠拧过的耳朵,一边紧紧拽着解语花的手不松开。<br/><br/> “媳妇儿,你说他俩这下能想起来不?”眼看着张起灵跟吴邪拿着那画册靠在了一起,黑瞎子笑得意味深长起来。<br/><br/> “还嫌耳朵不够疼是吧?”狠狠剜了黑瞎子一眼,解语花皱了皱眉说道,“<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其实到这里他们就应该能想起来了,所有的记忆都是被我封印在寒舍里的,想起来不过是早晚的事儿。”<br/><br/> “媳妇儿,要不咱们使个坏,别让小天真想起来,然后急死哑巴张那个不开窍的?”黑瞎子笑意盈盈地看着又要动怒的解语花,自觉地把耳朵凑了过去。<br/><br/> “命盘已经相通,生生世世生死同命。不管想的想不起来,他们两人的因缘际遇都已经注定。”有些感慨地说着,解语花一把推开黑瞎子往自己身上蹭的脑袋。“你发什么疯呢今天?就这么想我虐你?”<br/><br/> “媳妇儿,我这不是趁着大限将至赶紧把这辈子未尽的心愿了了么~”黑色的镜片反 sh_e 着幽幽的灯光,黑瞎子笑得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br/><br/> 紧皱着的眉头蹙了好久,解语花才瞪了黑瞎子一眼,淡淡地说到,“到时候老地方见。你若是没认出我,那以后也不用再见面了。”<br/><br/> “每一世你都是这么说,给个新台词?”揽着解语花的肩膀,黑瞎子嘴角的笑容里满是不经意的温柔。<br/><br/> “要是敢让我像是这一世一样等这么久,你就等着被我挫骨扬灰吧。”咬牙切齿地说着,解语花一把推开已经靠在了自己身上的黑瞎子,“起开点儿,挡着我看他俩了。”<br/><br/> “媳妇儿,你猜他俩下一世会怎么遇见?”往边儿上挪了挪,黑瞎子却始终没有放开解语花的手。<br/><br/> “还能怎么遇见,寒舍已经成为他们每一世的必经之地。所以,只能说他们的相遇,将会是一场又一场命中注定的意外了。”远远看着四目相对的吴邪和张起灵,解语花微微扬起了嘴角。<br/><br/> “那红绳真是个好东西啊~虽然说最后那一年把我们都吓得不轻~”回想起最后一年吴邪的那个生日,黑瞎子至今都记忆犹新。<br/><br/> “命悬一线,这红绳真是对得起何弼学给它起的名字啊。”悠悠地长叹着,解语花也回想起了十年前,那个雨水多到连江南都被溢满的三月天。<br/><br/> 自吴邪回到寒舍之后,倒计时的秒表就已经不动声色的按下了启动。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天,八万七千六百小时,五百二十五万六千分钟,三亿一千五百三十六万秒。<br/><br/> 解语花和黑瞎子知道,吴邪只是想和张起灵简简单单的过完这十年,像是这世上任何的一对普通恋人那样。于是常年都很少回来的两人,也开始隔三差五的来看看吴邪和张起灵,看看他们俩的小日子是不是一如既往,开开店,偶尔欺负欺负王盟,或者又不经意地遇见什么灵异事件。<br/><br/> 然而时间总是这样,越是希望它能放慢脚步,却越像是握不住的流沙,从指缝中窸窸窣窣地流逝。第六年的时候,潘子带着胖子的骨灰回来了。在跟吴邪喝了个酩酊大醉之后,便再次悄声离开。第九年的时候,王盟终于结束了单身,结了婚的王盟在吴邪和张起灵的祝福中离开了寒舍。这座又上了不少年头的老宅,也变得更加空荡冷清。<br/><br/> 第十年的三月五号,是吴邪的三十四岁生日。早春的江南永远少不了细细密密的雨水,而那一年的雨水则异常充沛,绵延了将近一个月的雨水把江水的水平面抬高到了警戒线上,而晾在阳台上的衣服也永远都带着股发霉般的湿气。木质的寒舍里,腐木和泥土的味道弥散在整个大堂里,像是在映衬着那 yi-n 沉的天色,还有这已经为数不多的时间所带来的绝望。从二十四岁,到三十四岁。当相爱的时间从一开始就有了时间的限定,这样的幸<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