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计那群蜗牛警察终于到了。再慢也是人民公仆，看不见鬼也是人民公仆，我几乎要冲着五颜六色的警灯扑上去了。<br/><br/> 胖子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对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跟他走。我觉得奇怪，因为他以前都是跟那几个警察哥们混的，肯定舍不得这么早走，问了他还是那个动作，要我别多话。<br/><br/> 我也没空跟他打哑谜，脑子里就像有几万人在吵架，根本连个主题都理不出来。回程走到大半的时候胖子忽然说，“你说要不要通知那小哥？”<br/><br/> 我一愣，对啊，这个事给忘了。<br/><br/> 我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解子扬的死带来的与其说是悲伤不如是震惊和愤怒，但是闷油瓶就不同了，他那种人不喜欢管闲事，既然会来给同学打抱不平，自然关系是很好的。<br/><br/> 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同学死得这么惨，而且还成了恶鬼的帮凶，不知道会怎么想。<br/><br/> “难道说……这是杀鸡儆猴？”<br/><br/> 我想起上次自己的遭遇，说不定是因为和闷油瓶不太熟才捡回一条命？<br/><br/> 显然胖子早就想到了，正趴在椅背上眯着眼睛看我。车子已经停了好久，抬头就是书店那故意做旧的招牌。<br/><br/> “果然是天煞孤星啊。”我随口回了句，私底下有些同情闷油瓶。在那个位置上，稍微有点正义感的人都会进退维谷，可他看起来又不像丧心病狂的类型。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去找老黑，它是今天最大的一个疑点，也是我们推论“只有一个怪物”的依据，如果它不可靠，我们将会变得非常被动。<br/><br/> 奇怪的是，找了几个房间也没看到它，我一扇扇窗户检查过去，跟在后面的胖子突然冒了一句，<br/><br/> “其实吧，我觉得这事儿跟我们没关系。”<br/><br/> 一听我就毛了，本能地想呛回去，但是胖子的表情很严肃，和平常开玩笑的样子不同，我迟疑了一下没开口。我知道他的意思，因为我们的确什么忙都帮不上，反而会拖后腿和自寻死路。<br/><br/>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个事情已经不是可以高高挂起的程度了。<br/><br/> 他看到我的表情，举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说：“你想过没有，继续跟他搅和下去，迟早会跟那哥们一样。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学来的还是天赋异禀，又怎么跟这么些玩意干上的？我俩算什么？”<br/><br/> 我品出味来了，胖子的意思是要闷油瓶交老底，而不是真要甩手不干，可是他要是愿意说早就说了，哪有那么简单？<br/><br/> “你是说……”<br/><br/> 胖子又挥手让我继续听，“让他说也不是很难，就是不太厚道。你说了他这个同学跟他关系不错，那肯定是个突破口。到时候交给我办，你不要心疼就成。”<br/><br/> 心疼？这是要上满清十大酷刑吗？我一瞬间就想歪了。不过我也明白，他肯定是打算在闷油瓶心理最薄弱的时候施加精神压力，至于后果如何，以他们俩平常的表现，我还真想不出来。<br/><br/> 说实话，这种时候逼供简直就是趁火打劫，不是不厚道就能形容的，而且处理不好会非常糟糕，说不定会和闷油瓶就此翻脸。即使成功，也会大大伤感情，所以我犹豫再三，还是摇了摇头。<br/><br/> 胖子“啧”了声，说：“这小子顽固顽固的干活。有屁不放，要不是看在解老三吃了我七年刀削面的面子上，肯定把你吊起来灌辣椒水。”<br/><br/> 我有些不好意思，就把闷油瓶跟我说的大概讲了一遍，胖子听得一脸愤慨，末了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吴邪同志，你太让组织失望了，居然就刺探了这么一点点情报，敌人的糖衣炮弹太成功了。”<br/><br/> 他说得没错，基本上闷油瓶的意思可以用一句概括：关键的我不说，但是我全是为你好，相信我就行。<br/><br/> 虽然我愿意信，可是事实证明，他告诉我的内容却并不可信——然而这也不能证明他就有恶意。讲道理可以，来硬的……<br/><br/> “不行。”<br/><br/> 胖子叹了口气<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说：“听你的。不过你不要以为他跟你似的，死个同学就伤心得要死要活。我要是看错了，我的姓就倒过来写。”<br/><br/> 原来这是他的口头禅，我懒得较真，顿了几秒才想起之前的目的，<br/><br/> “奇怪，窗户都锁死的，猫不见了。”<br/><br/> 胖子摇了摇最近的窗户，“你真把它关起来了？”<br/><br/> “对，你看窗户还是从里面锁上……”说到一半我突然想起来，就算老黑再聪明，也毕竟是个猫，不可能还会开窗栓。会不会是我们和那女孩子纠缠的时候窜出去了？<br/><br/> 这么一想挺合理，我们是开车走的，所以不是老黑不报警，而是它压根追不上我们。<br/><br/> 推开它习惯进出的窗子，外面是一条狭窄的小巷，两边是老城区缺乏规划的筒子楼，油烟夹杂着霉味扑鼻而来。<br/><br/> 我探出头喊了几嗓子，只听哗啦哗啦的塑料布响，循声看去，正好是路灯的死角，被几个破纸箱子挡得严严实实。<br/><br/> 19<br/><br/> “老黑？”<br/><br/> 纸箱的缝隙绝对不够一人蹲，我探头喊，哗哗声更响了，夹杂着细小的咪咪叫，就好像卡在哪里爬不出来拼命挣扎的样子。我怀疑这才是它失踪的原因，正打算过去看，被胖子拦了路。<br/><br/> “都什么时候了还找猫，”他郁闷地说，“我们要赶在警察前面把小哥找来，不然就失了先机，懂不？”<br/><br/> 我叹了口气，把手机扔给他，自己 m-o 了个小手电去找老黑。胖子翻了翻目录，突然嗯了声，指着“闷油瓶”那三个字对我笑。我没法解释，只好点点头继续往外走。<br/><br/> 那条巷子没有直达的门，可以说是真正的死角，因为一边有条水沟，夏天虫子特别多，对着的窗户也没几个人会开。我从胖子的店旁边钻进去，再绕回书店后侧，已经听见胖子在小声地说什么了。<br/><br/> 我随便听了一阵，几乎都是嗯嗯啊啊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就往刚才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br/><br/> 那边堆的是别人扔的生活垃圾，几只装电器的大纸箱，里面塞着破开水瓶啊衣架啊婴儿床什么的。靠近了我才确定，挣扎来自箱子和墙的夹缝。那声音断断续续，间隔时间越来越长，如果真是老黑，情况是非常不妙了。<br/><br/> 借着房里的光，我拖开最前面的纸箱，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重得要命，刚直起腰，近在咫尺的地方竟然有个人影晃了下。我僵住了，定睛再看影子却不动了。拧开手电照过去，原来是后面的箱子里塞了一面大镜子，足有两尺多高，晃动的就是我自己的影子。<br/><br/> 奶奶的，我发 xi-e 地踹歪了纸箱，几把拽开，终于看到了最里面的东西。<br/><br/> 那是一个微微抖动的垃圾袋，口子被扎了个死结，看大小里头装的九成就是老黑了。他妈的，难道说是有什么玩意趁我没注意的时候袭击了它？<br/><br/> 我把手电固定在旁边的垃圾上，弯腰去解绳子。疙瘩系得非常结实，垃圾袋也很厚，我扯了几把居然没撕开，就折了一根烂衣架在上面戳了几个大洞。<br/><br/> 洞口露出的果然是黑毛，我 m-o 了下，大概是肚子，软乎乎的还在起伏，然后就 m-o 到有黏糊糊的液体。我心知不好了，这触感搞不好是血，惟恐有骨折，急忙把它整个托了起来。<br/><br/> 老黑缩了下`身子，我 m-o 着圆圆的一团，完全搞不清它的姿势。我几步跑回房间，胖子一看也惊了。我们把<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