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架都没人理。”<br/><br/> 我被他说得忍不住笑出来,忽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原来是服务员被惊动了。<br/><br/> 这下当然免不了赔钱和道歉,小姑娘看见包着鬼玺的烂泥更是怒不可遏,狠狠骂了我们一顿,拿了扫帚来收拾残局。我们三个理亏,当然不会让她动手,于是胖子自告奋勇地抢来了工具,把她请了出去。<br/><br/> 我帮忙捡了几块碎瓷片,忽然看到手边的地毯上又有只蜘蛛在爬。<br/><br/> “妈的,你房里虫真多,”我本能地伸手把蜘蛛弹到墙角,“物以类聚。”<br/><br/> 胖子大叫一声冤枉,挥着扫帚过来,“在哪,胖爷超度了它。”<br/><br/> 我指了指,发现他还是漫无目的地乱找,渐渐就笑不出来了,“你看不见。”<br/><br/> 胖子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又看了看我指的地方,摇摇头。<br/><br/> 原来就算把身体碾碎,它终究还是要变成鬼。没错,老痒尸解的过程太曲折,但他最后还是成了鬼,难道说每个受害者都要被杀死两次以上才够?<br/><br/> 我叹口气把它捏住,正想问闷油瓶的意见,却看到他正一脸铁青地盯着我的左手。<br/><br/> 左手!<br/><br/> 我猛地明白了,手一抖,这只命途多舛的小虫就第二次变成了虫饼。指尖传来微弱的破裂感,那瞬间我居然在想,它上辈子是不是作恶多端,才会遇上我们这几个煞星,居然一世要死三次才能死透。<br/><br/> 人心真的很奇怪,有时候看到别人愤怒,会跟着一起愤怒,这叫同仇敌忾,但有时候看到别人悲哀,心中的奔流反而会干涸下来。<br/><br/> 我咧起嘴,忽然记起闷油瓶训练我抓鬼的时候,也是在一间旅馆里,也是满屋子都是黑气,原来熟悉感是从那里来的,我竟然都没想起来。<br/><br/> 那时候是他用血逼出石头里的鬼气,最后凝结成一只人手。我的注意力都被人手吸引走了,反而忽视了黑气本身。也许可以推测,作为一切源头的鬼玺,会在接触到有生命的东西后,主动冒出那种被陈皮阿四称为“地 yi-n ”的黑气,而吸收了黑气的生物,就会慢慢被侵蚀、同化,或者替代?<br/><br/> 怪不得三叔会答应解连环,把我哄去书店打工,原来我从一开始就在恶化。<br/><br/> 也许是麻木了,我心里反而有些欣 we_i 。因为这样我的一切不幸就都与闷油瓶无关了,他不光不会害死我,还从来没有害过我。<br/><br/> “如果连中原都有人跑过去,关于那个洞的传说一定流传很广,在古籍中会有记载。”我看着手里的蜘蛛遗骸,它已经变得有些软,像鬼玺一样开始升起稀薄的黑烟。大概所谓的“被消灭”就是“被破坏”的意思吧,看来我以后不光能干掉花,还能干掉虫子、兔子等等能够徒手捏死的动物。<br/><br/> “比如说,昆仑的不死灵药,吃了就可以白日飞升,说不定就是指这东西。”<br/><br/> 鬼玺加上那些丹药,同时具备了“起死回生”和“永生不死”的双重功能,要不是最终结果太搞笑,确实是最理想的不死药。真不知道要是这套东西落在秦始皇手上,现在的中国会是什么样子。<br/><br/> 胖子沉默了一阵说:“天真,有些事本来懒得说,怕你不信,不过世上确实有很多现象,科学根本没法解释。”<br/><br/> 我苦笑,他说得不错,如果是以前,有人说世上有鬼,我顶多只会想到是看花眼或心理作用,决不会相信人死了真的会变成鬼。这就是思考模式的问题,相同的现象,科学和玄学给出了不同的解释,一边有理有据,自然更有说服力,另一边看起来漏洞百出,但并不代表那是错的。<br/><br/> 也许传说中的妖邪附体或者离魂摄魄之类,有些就是指的这种现象。<br/><br/> 三叔讲过一个民间的说法。人死后魂魄还依附在尸体上,如果过早下葬,就会把魂魄和尸身一起埋葬,导致无法顺利转世投胎。到了现代实行火葬,更是要多等几天,否则死者还会受到烈火焚身的痛苦。<br/><br/> 他还告诉我,古代有<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不少邪术,能将人的魂魄禁锢在尸体中。这种手段对于死者来说惨无人道,但可以保护古墓中的奇珍异宝不被盗取,一般用来给权贵做殉葬。他就曾经在古墓中亲眼见过这种做过手脚的邪尸,能跳起杀人,刀斧不伤。<br/><br/> 我当时已经上小学了,受的教育都是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听得半信半疑,但我确实记得,吴家如果办丧事,停棺的时间总是格外的长。现在想起来,八成是因为族里三叔的同行不少,才比别的家族更相信鬼神。<br/><br/> 当然,如果说鬼玺能让腐朽的尸体重新生出肌肉和内脏,未免还是太离奇了,但如果它只是弥补尸体中缺失的部分,比如生命或者魂魄,理论上就可以让死者返生。同时,这种 yi-n 气一定还会渐渐蔓延,吞噬原有的身体,因为它本身是肉眼不可见的,所以当整个身体都被替代,自然就成了看不见的鬼。<br/><br/> 我说得很乱,胖子皱眉想了好一会才说:“你觉得你现在是个混血?”<br/><br/> 我点点头。我甚至怀疑我不光是引申义的混血,还是字面上的混血。复活的虫子体内几乎全是 yi-n 气,就算不捏死大概不久也会尸解掉。可我却这样大摇大摆地活了八年,说是巧合谁都不会信。<br/><br/> 我们之前一直在疑惑闷油瓶的血的去向,现在看来,恐怕大部分都灌到我体内了。<br/><br/> 搞不好我户籍上那个错误的血型,也和这个有关系。<br/><br/> 115<br/><br/> 暂时甩掉那些没结果的问题,我想了想又问胖子:“其它的受害人尸体,有没有像老痒那样失踪?”<br/><br/> “当然没有,不然早开锅了。”他切了声,“对了,你们当时不是一直在研究什么鬼石吗,说毁掉附身的石头就能干掉它们,后来怎么就不灵了?”<br/><br/> “这说明它们和老痒是不同的东西。”我不太确定,但这个想法早就有了,“老痒接触的是真正的鬼玺,而和那些人有关的却是六角铜铃,而且他们的弱点和特征也都不同。我们以前猜的是有人利用邪术找鬼玺,可为什么后来却没人来抢呢?”<br/><br/> 虽然话都好好说了出来,其实我肠子都悔青了。如果我早些追根究底,很多事根本就不会拖到现在才得到结论,诚然总结的时候很爽,有种万事尽在掌握的快感,可有些事却是过期不候的。<br/><br/> 不求甚解得过且过一直是我的毛病,从小就被长辈说过无数次,没想到最后应在这种地方。<br/><br/> “也许……那个人死了。”胖子眨了眨眼,“比如阿宁。”<br/><br/> “确实,她过来以后杀人案就没再发生了。而且她钥匙上有铃铛,也是最后一个进过洞的人,如果……”<br/><br/> “不是她。”<br/><br/> 闷油瓶突然打断了我的话,我惊讶地看过去,他抱着手臂靠在墙上,头发垂下去看不清表情。<br/><br/> 等了好久都没下文,我忍不住问:“为什么不是她?”<br/><br/> 其实我本来就没有怀疑阿宁,可他既然开了尊口,总该给个理由吧。<br/><br/> 他忽然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我,“你很想知道?”<br/><br/> 心里打了个突,我本能地就缩了一下。<br/><br/> 我明白他在想什么。认识他的时候是3月中,现在已经是7月了,从看不太清到看得清,从单手到双手,还不知道能不能用脚踩死,就是头猪现在也该明白,我没多少时间了。<br/><br/> 可这有什么好说的?<br/><br/> 我们的想法应该比较近似。他倒霉<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