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始,俸迎就靠这套别具一格的穿搭吸引了不少人注意,身材颀长,面容俊郎,不愧是做模特的人,气质出众得无与伦比。还有他自身的名门气质,也形成得天独厚的先天条件,让他凭借气场就生生抢了好几位竞争对手的风头。<br/><br/> 宫绛从来没觉得这么自豪过,就像自己辛苦培养出来的孩子获得最高奖项,站在领奖台上,获得至高赞誉,他身为家长,感到无比荣光。<br/><br/> 他带着俸迎认识了一些影视公司的人,等差不多到面试时间了,他把俸迎拉进洗手间,叮嘱俸迎将手洗干净,整理好仪容仪表。<br/><br/> “我说,你洗手就不能温柔点,那么粗鲁干什么。”看到俸迎的衣袖被开得太大的水花溅湿,宫绛边责备边用纸帮俸迎擦袖上的水珠。<br/><br/> 俸迎脸皮厚得堪比城墙:“因为你肯定会看不习惯,帮我擦的啊。”<br/><br/> “……”说得太特么有道理,宫绛恶狠狠地咬牙,“你别得寸进尺,总有一天我就丢下你。”<br/><br/> “你不会,”俸迎吃准了宫绛,“你是很重感情的人,很珍惜每一个人。”<br/><br/> 被说到心坎是什么感觉?这就像是自己满腹愁肠忽然被解开了一样,豁然开朗,四面迎光。<br/><br/> 又一次,被俸迎看穿了自己的潜质。他在俸迎面前透明得就像清水,一览无余。<br/><br/> 如果是别人经历他的过去,一定会变得冷漠无比,不在意任何事情。他不一样,他因为不曾拥有过,所以比一般人更渴望真心,更珍惜来之不易的情感。<br/><br/> 宫绛扶着额头,一声轻叹:“你能不能别看得透彻?”<br/><br/> “因为是你,”俸迎深情无比,“我才看得那么仔细。”仔仔细细地把你每一个心思都看得明明白白。<br/><br/> 心脏被深深地震撼着。又来了,这小子总是用这种不经意的话语,牵动心头最柔软的地方。<br/><br/> “真是,”宫绛无奈地笑,“能不能不要那么肉麻。”<br/><br/> “我认真的,我……”<br/><br/> “宫哥?”深情话语还未来得及吐露,便被插.进来的陌生男音打断。<br/><br/> 宫绛身体不自然地一震,僵硬地转过头,就看到了一个他又爱又恨的人。<br/><br/> 萧湛。<br/><br/> 这是他入行后,带的第一位模特。萧湛跟着他,从一无所有到星光璀璨,多少年的风雨都是萧湛陪他走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像师生,也像形影不离的兄弟,更像一对情侣。是的,他们知道彼此的 xi_ng 向秘密,因为他们曾在同一家gay吧偶遇,他们也知道彼此的喜好,因为他们无话不谈,兴趣爱好一致。公司里的人还笑他们,关系好得就差没穿同一条裤子了。<br/><br/> 年轻的他们曾产生过不一样的情感,也许那就是一种叫做情窦初开的爱情。那时候的他们,远在他乡,举目无亲,彼此都是对方的唯一,相处久了自然会产生不该产生的情感。<br/><br/> 萧湛是最符合宫绛择偶标准的人,温柔体贴、 xi_ng 格温和,与 xi_ng 情爽直的宫绛正好互补。所以宫绛一直都抱着以后要跟萧湛一起过的念头,来培养萧湛。所以萧湛知道他所有喜好,包括他的身世,而他也知道萧湛的一切。<br/><br/> 可惜,他们没来得及捅破那层单薄的纸,就结束了。<br/><br/> 辞职的那一次意外,萧湛在利益与情感的天秤上,选择向利益倾斜,于是他们踏上了相反的道路,再也见不到、碰不着了。<br/><br/> 再次见到萧湛,宫绛不知该说些什么。<br/><br/> “宫哥,你……近来好么?”萧湛率先打破了沉默。<br/><br/> 宫绛当然好,俸迎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就是打个喷嚏,都会有一件大衣罩下来,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相比之下,萧湛却比从前瘦了很多,眼窝凹陷,浓重的黑眼圈像一层驱散不开的死气,死死压在脸上。<br/><br/> “我很好,听说你被挖到朗久了,恭喜你。”<br/><br/> “恭喜什么,”萧湛苦笑,“朗久的作风,你也知道。”<br/><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朗久是一线模特经纪公司,造星能力在国内首屈一指,用他们的话说,是没有不出名的模特,只有懒惰的模特。他们严厉苛刻,对模特的训练堪称魔鬼级别,可说是变相地榨取模特的价值,活着进去的人,能活着出来的都是一线大腕,而大部分人都是半死不活的出来,从此对模特行业失去热情,甚至产生极端的厌恶情绪。<br/><br/> 明知是地狱,依然有很多抱着出名想法的模特一头栽进去,于是,心理和身体素质好的,走上了顶峰,差一点的惨遭淘汰。<br/><br/> 距离辞职事件已经过去将近一年了,萧湛至今还在朗久挣扎,说明他的承受力不错,但看他铁青的脸色,再这么被折磨下去,他迟早要垮。<br/><br/> 宫绛于心不忍,叹了口气:“名利都是身外物,身体是自己的,要是撑不下去,早点脱身的好,你妈还要你照顾。”萧湛家境一般,父亲去世了,母亲长年卧病在床,需要人照料,家里还有弟妹,为了生活,他不得不赚钱,供家里支出。<br/><br/> 萧湛愣愣地望着宫绛,好似宫绛吐露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语:“宫哥,你还关心我?”<br/><br/> “怎么说都相识一场,毕竟我们曾经是……”宫绛眼底一黯,“朋友。”<br/><br/> “曾经”,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如千钧之重,死死地压在千疮百孔的伤口上,萧湛脸色一白,双唇颤抖:“宫哥,我们难道回不去了吗?”<br/><br/> “说多就没意思了,都是成年人,你应该知道有些东西,一旦放弃就拿不回来了。”<br/><br/> “宫哥,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我没有办法。我妈病了,我需要钱,不得不问陆总借了钱,那天他就拿这事威胁我,不挺他,他就要我立刻还钱,让医院停止治疗,宫哥,我哪里有钱还他,我迫不得已啊。”<br/><br/> 宫绛眼里没有任何波动:“你欠陆总多少钱?”<br/><br/> “三十万。”<br/><br/> 宫绛叹了口气:“为什么你不告诉我?”<br/><br/> 萧湛苦涩地道:“我之后想向你解释,可是再也联系不上你,也见不到你,就一直没机会说。”<br/><br/> “不,我的意思是……”宫绛张了张唇,想了想,还是没说下去,“算了,没什么,都过去了。”<br/><br/> 萧湛没明白:“什么?”<br/><br/> 俸迎一点就通:“小绛的意思是,你被威胁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他?”<br/><br/> 萧湛的脸色霎时惨白。<br/><br/> 是啊,如果那时候告诉宫绛,宫绛一定会想尽办法帮他筹钱,脱离苦海,可是他呢,他背弃了宫绛对他的信任,选择了沉默和妥协。<br/><br/> 宫绛根本不在乎他背弃的理由,在乎的是为什么有困难时,第一时间找的不是宫绛,想的不是宫绛。<br/><br/> 隔阂从形成那天起,就没有恢复的可能,是萧湛的隐瞒与背弃,一点一滴地榨干了宫绛对他的信任。<br/><br/> 萧湛意识到自己犯了不可原谅的错,痛苦地道:“宫哥,我知道我对不起,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回到从前好吗?”<br/><br/> “从前的我们就像一双筷,曾经天真地以为离了对方就不行,直到有一天,我们分离,才发现这世上并不只有一双筷,离了对方,再跟别的筷凑成对就行了。”宫绛<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