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挂上电话，程青然把手机还给小米，抿了下干涩的嘴唇问她，“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这样一次一两件地往出吐，她的心脏就是再强大也会有承受不了的那一刻。<br/><br/> 小米想了下，摇摇头，“没了。”<br/><br/> 程青然如释重负。<br/><br/> 刚想开口，却见她垂在身侧的右手忽然伸进口袋，几秒后从里面掏出个东西攥在手里，推到她跟前说：“还有最后一件。”<br/><br/> 程青然，“……什么？”<br/><br/> 小米慢慢摊开了手掌，“医生说这个戒指是从觅姐手里硬取出来的，她攥得太紧，已经变形了。”<br/><br/> ————<br/><br/> 医院附近的十字路口，程青然面对车水马龙的繁华，看着漆黑的镜头说：“你好，我是北一救助飞行队队长程青然。”<br/><br/> 记者按照采访稿里列出来的问题，一点一点去了解那个已经被她和她的队友征服的未知世界。<br/><br/> “出任务的时候你怕吗？”记者问。<br/><br/> 以前不怕，今天，怕了，程青然想这么说，话到嘴边只能是一句绝对官方的，“任务里的时间按秒计算，没有机会去想怕不怕。”<br/><br/> 记者紧接着问：“那你这辈子有怕过什么吗？”<br/><br/> 站在摄像旁边的葛静拧眉，她看过大纲，里面并没有这个问题。<br/><br/> 程青然似乎也被她的追问‘难’住了，她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抬头看向地标性广告屏上循环播放的电影节颁奖礼片段出神。<br/><br/> 刚才，她好像用余光看到江觅了。<br/><br/> 记者被晾，没有丝毫尴尬，她耐心地等着程青然给她一个肯定或者否定的答案。<br/><br/> 霓虹初上的城市热闹非凡，他们几人的沉默与它格格不入。<br/><br/> 有行人认出程青然，偷偷拿出手机拍照。<br/><br/> 程青然置若罔闻，耐心地看着广告屏，等江觅再次出现。<br/><br/> 终于，她拿着最佳女配的奖杯走上了领奖台。<br/><br/> 聚光灯下的她那么美丽，耀眼，让人心动。<br/><br/> 程青然凝视着台上江觅光芒万丈的江觅，再开口一身自信骄傲化成了无尽落寞，“怕13年的坚持没结果，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怕过，还怕……”程青然攥紧右手，无名指被戒指勒得生疼，“还怕她等不到我失望。”<br/><br/> 记者没料想程青然的情绪会突然变得这么真实，愣了下才在葛静的示意里回归正题，继续往下问，“对于今天这场退着飞的紧急救援，您能跟我们说点什么吗？”<br/><br/> “……”<br/><br/> 采访结束，记者和葛静立刻回去剪辑素材，写新闻稿。<br/><br/> 程青然没走，她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看着‘江觅’去了又回，循环往复，一直到繁华散去，夜的寂寞开始在空荡街头肆意，她才动动发麻的双腿，往前走了一步，和屏幕里笑靥如花的江觅说：“你这女人真是……太坏了。”我连骂你都忍不住想笑。<br/><br/> ————<br/><br/> 竖日一早，观察期过了的江觅被转到了普通病房。<br/><br/> 甘雯给她安排的单间，条件很好，家属可以全程陪护。<br/><br/> 小米很自觉，把江觅的日用品搬过来之后马上闪人，留下程青然一个单独陪她。<br/><br/> 程青然一夜没睡，脸色不太好，她借着小米带过来的东西洗了脸，又点了些口红，确定没什么异样后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安静地等着江觅醒来。<br/><br/> 房间太静，容易让人犯困。<br/><br/> 程青然实在撑不住，在江觅平缓的呼吸里渐渐闭上了双眼。<br/><br/> 再睁开，是被人叫醒的，声音很轻，“程程。”<br/><br/> 程青然身体一动，猛地睁开眼睛。<br/><br/> 病床上，江觅虚弱地躺着，脸上白得没有一点血色。<br/><br/> 程青然怔愣过后快速站了起来，动作太急，带倒了椅子，她顾不上去扶，匆匆坐到床边，想伸出手摸摸江觅，却怕弄疼她，手就那样僵在半空，无助得让人不忍直视。<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江觅睡得太久，思绪还不太清楚，她注意不到程青然的小心翼翼，能确定的只是，醒来有她在，心很安稳。<br/><br/> 江觅弯着眉眼，轻笑，“程程，好几天不见，你不想我吗？”<br/><br/> “想。”想得要疯了，程青然的手掌终于落下，贴在江觅脸侧轻轻抚摸，“还有哪里不舒服？”<br/><br/> 劫后余生的江觅太需要程青然的关心，她一开口，她所有的害怕和脆弱全部涌了出来，“哪里都不舒服。”全身疼，嘴里还苦得要命。<br/><br/> 程青然张了张嘴，想说‘没事了’，看到她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痕时喉咙疼得像是要炸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br/><br/> 她只能不断摩挲着江觅的脸颊，给她无声的安抚。<br/><br/> 这对现在的江觅来说远远不够，她偏过头，侧脸贴紧程青然掌心，把自己心里的恐惧一样样说给她听，“程程，掉下来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敢想，脑子里全是你。我已经让你伤心过一次了，绝对不可以有第二次，所以我只能拼命去抓那些可以救命的树，但是真的好疼啊，胳膊好像被扯断了一样……”<br/><br/> 江觅的话像一记耳光，打得程青然脑子嗡嗡作响。<br/><br/> 她到底是有多没心，多不懂感情，才会去怀疑江觅的意外是故意为之……程青然啊程青然，你怎么能这么混蛋？<br/><br/> 江觅没看到程青然眼底翻涌的情绪，兀自沉浸在无法靠自己一个人消化的后怕里，怨声道：“程程，我以后再也不爬山了。”<br/><br/> 程青然听她的，“好，我也不爬。”<br/><br/> “还讨厌水。”<br/><br/> “好，我也讨厌。”程青然回答的语速很快，语气里却不见以往哄她的那股无奈笑意。<br/><br/> 江觅转回来，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如墨的双眼。<br/><br/> 半晌，出声，“还要你抱。”<br/><br/> 程青然扯出一抹笑，指腹从她脸侧轻柔地刮过，“好。”<br/><br/> 程青然俯下身，如视珍宝般虚环着江觅纤瘦的身体。<br/><br/> 她以为这是她给江觅的温暖和抚慰，她却先一步在她耳边轻声问：“程程，现在是不是不怕了？我还在，还在……”<br/><br/> 第76章<br/><br/> “江小姐,该换药……”护士推门进来，看到两人的姿势，连忙把最后一个‘了’字咽回去,笑眯眯地说，“你们继续。”态度随和又贴心,就是用词略带灵性。<br/><br/> 江觅用侧脸轻蹭程青然,声音里满是笑意,“你要是个男人,刚那个护士估计已经开始八卦我们的婚后生活了。”<br/><br/> “女人就不行？”程青然彭拜的心还被江觅细致的关心包裹着，暖烘烘的,她起身一点,明知道现在任何一点亲昵都有可能被看到,甚至是拍下来，可她还是忍不住碰了碰江觅的嘴唇,“我反悔了,不用等到明年生日，你要送的戒指我现在就收了。”<br/><br/> 江觅前一秒还喜气的表情突然怔住，几秒后忽地惊叫一声,急忙去摸脖子里的项链。<br/><br/> 她忘了手上深深浅浅全是伤，乍一碰到直接疼得脸色惨白,死咬着唇不敢松了嘴里那口气。<br/><br/> 程青然又气又急，恨不能敲开她的脑壳，往里面放个警钟时刻提醒,“已经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还是不长记性？”<br/><br/> 江觅本来就疼得眼底泛红，再被程青然一‘吼’，干脆不忍了,委屈巴巴地瞧着她，小声说：“我都这样了，你还凶我。”<br/><br/> 程青然直接给气笑了，“姐，咱<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