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马楠腿长步子快，三两下走到小贾正对面站定，微笑着问：“小姐姐，今天的考核，程青然队长会来吗？”<br/><br/> 她的身高优势太明显，再加上印在眉眼间的那股子拽劲儿，乍一靠近小贾，吓得她本能后退一步，小声道：“会，会来。”<br/><br/> 马楠唇角一勾，笑得更加灿烂，“谢谢小姐姐。”<br/><br/> “不谢。”小贾抱着花名册，求助地看向操场入口，心里焦急地想：程队怎么还不来，她真的应付不来这种场面啊。<br/><br/> 下一瞬，小贾喜上眉梢，“程队来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全部集中到了刚拐进来的几人身上。<br/><br/> 程青然虽是女人，站在一行人中间，却丝毫不闲柔弱，反而因为区别于男性粗狂的清瘦身形和利落步伐更易抓人眼球。<br/><br/> “楠姐，走在最中间那个就是程队长？好A啊。”谢迎花痴道。<br/><br/> 马楠但笑不语，漆黑双眼紧锁着正在快步靠近的程青然。她今天穿的飞行服，手里拎着哨子，远远看去像是在和旁边的人说话，低眉的时候，偶尔会笑。<br/><br/> 马楠扬起的唇突然沉下。<br/><br/>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程青然笑，五年前和她表白被拒的时候她也在笑，像暴雨里的星空，很亮，也很凉，一看就满腹心事，这也是为什么她说了心里有人，她仍然不接受拒绝的原因，明显是谎言。<br/><br/> 如今……程青然整个人仿佛裹了一层柔光。<br/><br/> 马楠知道这是什么——程青然心里真的有人了。<br/><br/> “楠姐？”谢迎见马楠不理自己，用胳膊肘顶了下她，低声道，“没想到程队长本人比视频里漂亮这么多，笑起来也好温暖啊，我还以为她是那种女罗刹，不苟言笑。”<br/><br/> 马楠嘴唇紧抿，眼底的狂风在翻涌。<br/><br/> 不多时，程青然走到了队伍正前方站定，平静目光从众人身上粗略扫过，“各位好，我是今天体能考核的主教官程青然。面上的话，等你们进了飞行队，每天都会有人和你们说，我就一句，真心想进飞行队的不要保存实力，目的不纯的……”程青然顿了下，没有任何指向，“现在说退出还来得及。”<br/><br/> 程青然说完，下面一阵窃窃私语，很多人心里都有疑问，对程青然，对未来的规划，还有，对今天的考核，但没一个人敢说。<br/><br/> 除了马楠。<br/><br/> “程队长。”马楠一开口，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向了站在正中间，身高几乎和程青然平齐的她，“您说的目的不纯是指什么？举个例子呗，不然大家心里都没底。”<br/><br/> 马楠这么一说，即使没往这方面想的人也跟着附和，毕竟这是唯一一个敢和考核教官的正面刚的人。<br/><br/> 程青然视线一转，终于对上了马楠。<br/><br/> 很淡，可她却莫名想后退。<br/><br/> “没有目的就是最单纯的目的，能问为什么的，难道不是在等一个机会避开‘对号入座’？”程青然反问，一套太极打得娴熟，周浩站在一旁忍不住替她点赞，同时也担心。<br/><br/> 这妹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真进来了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br/><br/> 语毕，程青然的表情忽然严肃，没再给马楠说话的机会，“今天的考核分为四个大项……”<br/><br/> 马楠很识趣，后面一段时间规规矩矩地参加考核，成绩好得出奇。<br/><br/> ————<br/><br/> 整场考核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才全部结束。<br/><br/> 小贾组织大家离开后，程青然把记录本拍在周浩胸口说：“剩下的交给你了，我晚上出去一趟。”<br/><br/> 周浩差点被拍出内伤，隔着记录本捂住胸口问：“去哪儿？”<br/><br/> “找江觅。”<br/><br/> “滚滚滚。”周浩烦了，他最近走哪儿都能看到她俩在视频里腻歪，现在一听到江觅的名字生理性抵触。<br/><br/> 程青然笑笑没吭声，直起身体往宿舍方向走。<br/><br/> 换完衣服，程青然从北一飞正门离开，边往车站走边和江觅微<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信，告诉她自己大概什么时候过去，问她要不要带好吃的。<br/><br/> 走到一半，程青然低垂的视线里忽然多出来一双脚。<br/><br/> 她往左边侧了一步避开，不想那双脚也朝同一个方向侧了一小步，她往右，它们同样跟从。<br/><br/> 程青然眉心微隆，收了手机抬头。<br/><br/> 站在她面前的人赫然是本应该离开的马楠。<br/><br/> 马楠指尖勾着车钥匙，酷酷地朝程青然吹了声口哨，“我说过，等我毕业了就来找你，说到做到，我来了。”<br/><br/> “随你的便，我没承诺过你任何东西。”程青然越过她，阔步往前走。<br/><br/> “干嘛这么冷淡。”马楠跟在后面笑脸盈盈，看不出一点挫败，“你当年救过我，我的命就是你的……”<br/><br/> 程青然骤然停下，转过身，表情淡淡，“马楠，我救你是职责所在，你不用总把那件事挂在嘴边，另外，我说过了，我心里有人，这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br/><br/> 马楠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表白都是五年前的事了，我又没说现在还喜欢你，不用紧张。”<br/><br/> “这样最好。”程青然看到远处缓缓而来的公交，提前从口袋摸出了公交卡。<br/><br/> “去哪儿？我送你。”马楠走到程青然旁边说。<br/><br/> 程青然拒绝，“不用了，谢谢。”<br/><br/> “别啊。”马楠靠着公交站牌，右腿弯曲斜在左腿前面，姿势懒散，“就当给我个巴结未来领导的机会呗。”<br/><br/> 程青然轻笑，不知道她哪儿来的自信，“体能过了还有面试，面试完了还有一年的培训，等你都熬过来了再来跟我说这话。”<br/><br/> “行啊，那就先这么约定了。”马楠见缝插针地说，“等我正式成为你的队员再来找你。”<br/><br/> 话落，马楠兀自朝另外一个方向离开，完全没给程青然说不的机会。<br/><br/> 程青然望着她不留于女性矜持的洒脱步子，一直维持的平淡逐渐出现了裂缝。<br/><br/> 马楠的体能和心理素质均属优秀，她要是想进飞行队，唯一的症结不过是愿不愿意在合同上签字。<br/><br/> 这次飞行队招考由北一飞统一负责，等入职培训结束了再按需分配到下属的各个飞行队，如果不想让马楠留在北一飞，也不是没有办法……<br/><br/> “对了程队长，您不会以权谋私，故意不让我过考核，或者，把我分到其他飞行队吧？”马楠忽然回身，面带微笑地说。<br/><br/> 程青然还没成形的私心骤然被揭穿，眉心几不可查地拧了下。<br/><br/> 这小丫头果真不好惹。<br/><br/> “标准还在网上挂着，能不能过全凭个人本事，我无权干涉任何决定。”程青然如常地说。<br/><br/> 马楠歪了下头，“那就好，另外还有件事……”马楠重新走回来，和程青然对面而立，“你和江觅是朋友？”<br/><br/> 突如其来的问题勾起了程青然的防备，“你想说什么？”<br/><br/> “没什么，随便问问。”马楠真像老友闲聊一样，什么事儿都不藏着掖着，“听我爸说，她想要块地给学生当宿舍，如果走正常流程不会批那么快，碍于您的面子才简化了流程。”<br/><br/> “学校用地，无关谁要不要，更不是有没有面子的问题。”程青然一句话把江觅撇得干净，“江觅不过是代表学校在和令尊谈，没有掺杂任何私人情感。”<br/><br/> “明白，但您总不能否认，我爸确实受您<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