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n <p> 他是筹码。</p><p> 不过,这件事里明面受苦的人不是郑秋白,而是坐在床边时不时偷瞄郑爷一眼又低头乖乖挂水的霍峋。</p><p> 这件事要怎么处理,如何赔偿,主动权其实已经完全不在言家和叶家了,而在即将到来的霍家。</p><p> 简单把言问泽下药的前因告诉霍峋,刚刚还闷头郁郁的霍少爷眼底喷火,“他和你有仇吗?!”</p><p> 恨到要用这样下作的手段?!</p><p> 霍峋太知道那药的邪门,如果真的是郑秋白吃了,自己又不在他身边,那是不是——</p><p> 不能细想,一想,霍峋拔掉输液管跑去亲手捏死言问泽的心都有了。</p><p> 这人就是只臭虫!</p><p> 叶聿风也捏紧拳头,“他那贱人打小就这样,欺负人上瘾!这背兴挨千刀的,等我找机会狠狠削他一顿!”</p><p> 在骂言问泽这件事上,霍峋同叶聿风成了知己,你一言我一语,压根不给郑爷插嘴的机会。</p><p> 最终是郑秋白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相见恨晚,话筒那头是霍嵘,“秋白,我们到了。”</p><p> 霍家人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一路上专车开路,畅通无阻,总算从京市跑高速到了燕城。</p><p> 一行人浩浩荡荡,尤其出行都常跟着助手保镖的霍峥,那派头活像是来医院视察的,惹得看热闹的路人都紧张。</p><p> “小张,你去问问情况。”霍峥吩咐。</p><p> “是,领导。”</p><p> 小张是个勤快的,不等霍家人走到霍峋病房前,霍峋在急诊的主治医生已经被副院长带着小跑赶到,包括霍峋入院来做的全部检查、核磁图、开药处方,尽数落到了霍家人眼前。</p><p> “贵公子入院治疗及时,就是年轻人在那种事上最好还是要有分寸,有些药得注意服用剂量,过犹不及。”</p><p> 陈禾指着单子上的西地那非,“这西地那非是什么药?怎么还服药过量了?这药会有什么副作用吗?”她生怕霍峋是股市赔了想不开,才吃多了药。</p><p> 霍峥和霍源也是一脸沉重,等候医生的宣判,他们在电话那头都已经听到,霍峋陷入昏迷醒不过来了。</p><p> 一般人,压根不知道西地那非是什么东西。</p><p> 只有霍嵘,玩的花的霍三少,闻言眼睛瞪的像铜铃。</p><p> 在医生要开口的下一秒,他咳地像是罹患肺痨,“咳咳咳——内什么,医生,我弟弟他还好吧?现在应该没大碍了吧?”</p><p> 我喜欢他</p><p> “贵公子身强体壮, 现在人已经醒了,等剩余药物代谢出来,也就没什么大碍, 可以出院了。”医生实话实说。</p><p> 这话叫提心吊胆的陈禾险些呜咽出声, “还好还好,菩萨保佑。”霍峥和霍源的脸色也跟着和缓了下来。</p><p> 霍三少看这场面, 唯恐自己不合群被看出异样, 也装出长出一口气的安心。</p><p> 但一想到那小混球是吃伟哥吃进的医院, 霍嵘这勉强向下的沉重唇角就忍不住抽搐。</p><p> 这补药又不是糖块, 还能一颗接一颗地塞?没看见使用说明?</p><p> 还有,是谁教给他弟弟吃这玩意的?小小年纪就开始风流纵欲了?</p><p> 这还是他看张三级碟片都要长针眼的弟弟吗?</p><p> 这是被人带坏了吧?!</p><p> 霍老三脑海中飞速掠过了郑爷的脸,毫无疑问,霍峋在燕城接触最多的人就是郑秋白,但很快, 他又自我否定摇摇头。</p><p> 不能是, 不应该。</p><p> 霍嵘前年来过金玉庭捧场, 这地方就是个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场合了, 半点暗示意味的生意都没有,来往谈的都是正经事。</p><p> 至于郑秋白,那本身就是个行走的巨大迷魂药,犯不上弄那种下流药物, 就多的是哈巴狗追着他西装裤角死缠烂打。</p><p> 在金玉庭, 能见到郑老板,坐下说说话喝杯酒,能比啃一盒伟哥还舒坦。</p><p> 于是这一路上霍嵘已经开始帮郑秋白开脱了, 他就怕霍峋这档子事,被自家护犊子的哥嫂怪罪在老同学身上, 再将人家当靶子发泄。</p><p> 郑秋白多能耐霍嵘清楚,他想拿捏霍峋那小玩意就跟玩似的,同样,他有多靠谱,霍嵘也清楚,不然也不能放心把弟弟推到燕城。</p><p> 这应该就不是在郑秋白眼皮子底下出的事。</p><p> 估计是霍峋那没社会经验的公子哥着了邪门道儿。</p><p> 当霍嵘跟着哥嫂挤进狭小的单间病房,亲眼看到坐床边穿着病号服输着液却满面红光的小弟,再对比站在房间一角脸色苍白的老同学。</p><p> 他的脚步当即调转了方向,更确定了一开始的想法。</p><p> 可怎么吃药的是他弟,看着跟被吸干似的是郑秋白?</p><p> “秋白,好久不见了。”</p><p> 坐在病床前的霍峋一见霍嵘溜边儿去接近郑蝴蝶,立马就要起身站过去,奈何陈禾跟霍源一左一右挡在了他眼前儿,像两尊大佛。</p><p> 霍峋只能安分叫人,“大嫂,二哥。”</p><p> “峋峋啊,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这都——”陈禾预想的</p> ', ' ')('\n <p>画面太悲惨,结果当面一看,霍峋和寻常时候没什么两样,那是半点病容都没有。</p><p> 可话都说出口了,她只能继续道:“这都闹进医院了!你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干什么!有什么想不开的!?”</p><p> 霍源扶一扶脸上的镜片,“你已经十九岁了,做什么事情都该顾及些家人,还好爸妈不在家。而且有什么事过不去?要你这么作贱自己?”</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