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陈西帮着ay将餐盘放回收纳处，想着时间充裕，准备去楼下咖啡馆，给徐律带一杯咖啡。</p><p> 过了高峰期，电梯口人不多，陈西低着脑袋等电梯时，旁边多了道修长的身影。</p><p> 陈西扭头看过去，只见男人双手插兜，目光平静地看着电梯按钮。</p><p> 怕被人看见，陈西默默移开两步，与他隔开一点距离。</p><p> 周宴舟瞧了，想到刚刚在电梯里她跟ay的亲密接触，眉头一蹙。</p><p> 滴——</p><p> 电梯门打开，陈西轻轻呼了口气，抬腿走进电梯。</p><p> 见男人紧跟其后，陈西咬了咬嘴唇，小声提醒：“这是下行。”</p><p> 周宴舟挑眼，语气不算好：“我不能下去？”</p><p> 陈西：“……”</p><p> 当然能，她只是怕她坐错电梯了啊。</p><p> 电梯里只他俩，明明挤一堆人的时候陈西都能自由呼吸，可这会儿陈西却觉得呼吸困难。</p><p> 她攥着衣角，目光无处安放地落在电梯小光屏，想着电梯什么时候才到。</p><p> 男人却十分的散漫，一手插兜，一手把玩着手机，翻看着最近的资讯。</p><p> 好不容易到一楼，陈西慌不择路地走出电梯，还没有多远就被男人叫住：“站住。”</p><p> 陈西条件反射地停住脚步，等反应过来，男人已经走到她身边，“干嘛去？”</p><p> 男人的气场太强，陈西眨眨眼，只好诚实回答：“给带教律师带杯咖啡……”</p><p> 周宴舟听完，沉默两秒，面无表情地说：“你是来端茶倒水的？”</p><p> 陈西：“……”</p><p> 周宴舟看她哑口无言，继续追问：“了解你带教老师喜欢喝什么口味的咖啡？知道他什么脾性、什么做事风格？”</p><p> “还有，他交代给你的本职工作做好了吗？”</p><p> 陈西一无所知。</p><p> 周宴舟见了，一个头两个大。</p><p> 他叹了口气，心平气和地说：“学会向上管理。摸清你上司性格了再做事儿。”</p><p> 陈西醍醐灌顶，准备回去继续翻资料，没走两步就被周宴舟喊住：“回来。”</p><p> 陈西眨眼，转过身一脸懵逼地看着周宴舟。</p><p> 周宴舟被她的操作弄得没了脾气，他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问：“不请你带教律师了就不去咖啡厅了？”</p><p> “看不见我？不知道顺带请我喝杯咖啡？”</p><p> 陈西：“……”</p><p> 她这不是忙着上班吗。</p><p> 周宴舟看透她的小表情，没好气地吐槽：“白眼狼都没你没心没肺。”</p><p> 陈西：“……”</p><p>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之前光顾的那家咖啡馆，店内客人不多，陈西不想跟他走太近，进门前故意磨蹭了两分钟。</p><p> 周宴舟打定主意要她请客，他要了杯冰美式，余光瞥了眼不远处的人，淡定道：“她付钱。”</p><p> 收银员下意识望向陈西，在后面装死的陈西：……</p><p> 或许是意识到周宴舟是故意的，陈西没办法，只好走到点餐台，瞄了眼菜单，要了一杯抹茶拿铁、一杯抹茶星冰乐，然后掏出手机，点开付款码，连同周宴舟那杯一起付款。</p><p> 收银员下了单，询问：“堂食还是外带？”</p><p> 两人异口同声道：</p><p> “外带。”</p><p> “堂食。”</p><p> 陈西是外带，周宴舟选择在咖啡厅喝。</p><p> 听见“外带”两个字，周宴舟睨了眼人，意味不明地问了句：“另一杯送谁的？”</p><p> 陈西不喜欢喝咖啡，所以那杯星冰乐毋庸置疑是她的，另外一杯应该是给别人带的。</p><p> 周宴舟不等陈西回复，先一步问出来：“给你带教老师？我刚刚说的一个字都没听进去？”</p><p> 陈西呼了口气，咬牙回复：“给ay带的。”</p><p> 周宴舟听见“ay”的名字就头疼，他神色复杂地盯了两秒陈西，委婉提醒：“你跟她关系很好？”</p><p> 陈西不明就里地回复：“还行。”</p><p> 周宴舟下巴一仰，嘴上说：“离她远点。”</p><p> 陈西：“……”</p><p> 陈西搞不懂周宴舟为什么看不惯ay，她眨眨眼，故意对着干：“我干嘛要离她远点，ay人很好，帮了我很多。”</p><p> 周宴舟见状眉头拧得更深，有客人进门点单，周宴舟看陈西站在路中间，伸手将人拉到一边，避免她被碰到。</p><p> 陈西视线落在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骨节修长匀称，皮肤白皙，手背几条青筋交错，看起来性感十足。</p><p> 周宴舟松了手，语气平静地陈述：“这姑娘瞧着不是什么正经人。”</p><p> 陈西：“……”</p><p> 那是你的偏见吧？</p><p> —</p><p> 咖啡做好，陈西提着包装盒，直接往外走。</p><p> 周宴舟端着咖啡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漫不经心地喝着咖啡。</p><p> 期间有姑娘看他一个人，大着胆子过来玩微信，被周宴舟笑着拒绝：“不好意思，没手机。”</p> ', ' ')('\n <p> 姑娘瞄了眼他丢在桌上的手机，一脸尴尬。</p><p> 陈西回到律所，将那杯抹茶拿给ay，另一杯留给了自己。</p><p> 律所大多数人中午都不在办公室，要么出去见客户了，要么在外面吃饭。</p><p> ay看到咖啡一脸惊喜，抱着陈西说了不少漂亮话，陈西被她夸得脸红心跳，一脸局促。</p><p> 徐峰从办公室里出来撞见这幕，忍不住往两人身上瞥了两眼。</p><p> 两人察觉到那道视线，不约而同地松手，ay拍拍陈西的肩头，鼓励道：“干活儿去吧，加油。”</p><p> 陈西勉强笑了一下，低头回到工位，打开电脑，继续干活儿。</p><p> 徐峰去茶水间转了一圈出来，瞧见新来的实习生将头发扎起来，埋头在电脑跟前苦干，他踱步走到陈西的工位，瞥了眼她桌上贴的便签，看出她有在认真消化资料、做笔记，徐峰伸手敲了敲桌角。</p><p> 陈西听到动静，猛地抬起头，对上徐峰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p><p> 徐峰挂着脸，语气严肃地交代：“三点跟我去见客户。”</p><p> “待会儿把我发的电脑打印出来，整理一遍，然后交给我。”</p><p> 陈西忙不迭地点头。</p><p> 徐峰见状，扯了扯唇，转身回了办公室。</p><p> 陈西瞧了眼徐峰的背影，胸口莫名松了口气。</p><p> ay说得挺对，徐峰给人的压迫感太强，她挺害怕的。</p><p> 等那道玻璃门阖上，陈西呼了口气，站起身，抱起笔记本电脑走到打印机前开始打印资料。</p><p> 操作完成，资料如白雪一般飘出来。</p><p> 陈西手忙脚乱地整理卷宗，将那些零碎的资料分门别类地放好，然后用别针扣上。</p><p> 好不容易等打印机停止工作，陈西看着还有一小摞资料没来得及分类，她苦笑一声，一手抱着砖厚的资料，一手抱着电脑，费力地折回工位。</p><p> 期间ay看到陈西脑袋埋在一堆资料中，同情地看了眼她，一本正经地说着幸灾乐祸的话：“幸好我转岗了，不然累死。”</p><p> 陈西：“……”</p><p> 两点五十分，陈西将资料全部整理介绍，她敲响徐峰办公室的门，在他的允许下，轻轻打开一条门缝，探出脑袋同里面的人说：“徐律，资料已经打印好了。”</p><p> 徐峰在接电话，他无声地指了指手机，又做出一个赶紧走的手势打发陈西。</p><p> 陈西察觉到他在打电话，连忙笑着阖上门。</p><p> 回到工位，陈西一脸踌躇，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p><p> 周宴舟说的向上管理，她听得糊里糊涂，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p><p> 老实说，她还以为是在学校，只需要做好本职工作，然后听带教律师的安排就行。</p><p> 可社会不是象牙塔，没人愿意给你成长的机会，只会选择淘汰或者无视。</p><p> 徐峰打完电话，出来见到陈西坐在工位上发呆，徐峰脸上划过一丝嫌弃，想不通方回为什么把这么笨的实习生安排给他。</p><p> 按照实际情况，新来的实习生都是所里的中级律师带。</p><p> 可方回将人交给他时，还意味深长地提醒一句：“这姑娘背景不一般，你别把人吓跑了。”</p><p> 徐峰向来看不惯走后门的人，可方回为了案源很喜欢用一些有资源、背景的实习生，徐峰无法干预，只t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p><p> 思绪到这，徐峰神色复杂地瞧了眼陈西，看她笨拙地在百度查找相关的并购案例，徐峰走上前，打断她：“收拾东西，跟我外出见客户。”</p><p> 陈西瞄了眼电脑，时间刚好，三点整。</p><p> 她一边笑着点头，一边想：徐律是个很注重时间管理的人。</p><p> 搭乘电梯下到车库，徐峰看着抱着一摞厚重的资料，脸上没有任何抱怨的陈西，出声问：“会开车？”</p><p> 资料大约有三十来斤，抱着有些沉，陈西眨眼，迟疑地说：“高考结束拿的驾照，不过……没单独上过路。”</p><p> 徐峰：“……”</p><p> —</p><p> 33楼，江迟拿着平板，象征性地敲了两下总裁办的门，不等里头的人回应，他大摇大摆地推门进去。</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