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天一次。<br/><br/> 「就算只是偶尔也……」尹耀庭的脸颊微微泛红。<br/><br/> 「啊，我并没有什麽特别的意思，只是纯粹觉得你的照片很好看──如果让你反感的话我很抱歉。」方彻赶紧加上几句。<br/><br/> 「我、我没有反感啦……」尹耀庭忸怩局促地说：「我只是觉得很不好意思。」<br/><br/> 「是吗？那就好。」盯著尹耀庭脸红的模样，方彻不由得感到很可爱。「快吃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br/><br/> 饭後，方彻去把碗盘洗乾净，尹耀庭则是陪猫咪又玩了一会儿。接下来，两人并肩坐在长沙发上，用随意的閒聊来帮助消化。<br/><br/> 「你想不想看电视？」方彻问。<br/><br/> 「不，我没有吃饱饭後看电视的习惯，而且我只想跟你说说话。」尹耀庭轻声道。<br/><br/> 「我也是。」方彻稍稍偏过头，睇著对方的侧脸确认道：「你明天要跟朋友一起出去吧？」<br/><br/> 「嗯。」尹耀庭随口提起，「那个朋友在一间大出版社工作，经常介绍翻译或文案之类的工作给我。」<br/><br/> 「这样说来，那位朋友帮了你不少忙罗。」方彻调整了一下坐姿。<br/><br/> 「对啊，我原本是做一种很不稳定的工作，後来听了那个朋友的建议，我才改成做翻译类的工作。」尹耀庭望著躺在另一张沙发上的小猫。<br/><br/> 「你原本是做哪一行的？」因为尹耀庭很少提自己的工作，所以方彻不是很了解。<br/><br/> 「……」尹耀庭犹豫些时，才慢慢地从头讲起：「我大四的时候开始写小说，而且幸运地出了几本书，所以毕业之後，我自然就成为了专职作家。」<br/><br/> 「写小说……哇，好厉害！」方彻佩服地赞叹。<br/><br/> 「我不厉害啦。」尹耀庭自嘲般地苦笑，然後再说下去：「但是，在出版了九本书之後，我和出版社之间起了些冲突，简单来说就是……」<br/><br/> 「就是？」方彻开始有点担心，因为尹耀庭的神情不太对劲。<br/><br/> 「总之就是版权归属的问题谈不拢，再加上，出版社嫌我写的书销量越来越差──」尹耀庭顿了几秒，「把我的作品评得一文不值後，那间出版社就把我赶出去了。」<br/><br/> 「……」方彻一时不知该讲什麽。<br/><br/> 「当然，出版社不是只有那一间，我只要投稿到其他出版社就行了。不过，当时大概是我运气最差的时期吧，我连续投了好几家出版社，却都没有过稿……」尹耀庭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br/><br/> 「所以，你就放弃当作家了吗？」方彻小心翼翼地轻问。<br/><br/> 3-4<br/><br/> 尹耀庭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把那口气吐出来，他脸上挂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良久後才再度开了口。<br/><br/> 「说真的，做作家这一行，被退稿根本是家常便饭，所以，在屡屡被退稿的那一年内，我压根没想过要放弃。可是，当这种情形持续到第二年时，我爸就开始有话讲了……」<br/><br/> 「你爸爸？」方彻依然仔细留意著对方的情绪。<br/><br/> 「其实打从我毕业时，我爸就不赞成我当作家，因为他觉得当作家很不稳定，而且又不切实际──很可笑的是，我居然完全无法反驳他。」<br/><br/> 将自己颊边的浏海拨到耳後，尹耀庭续道：「当我有在出书时，我爸姑且还能容忍我，但，当我超过一年都没出书时，我爸就成天叫我去找份稳定的工作。而那时候，秋凡正好趁著休假来找我玩……」<br/><br/> 「就是你刚才提到的那位朋友？」方彻推测道。<br/><br/> 「对。秋凡那时已经在出版社工作，有了一些实质经验，他告诉我说，我写的作品不够商业化，很难在书籍市场闯出好成绩。」<br/><br/> 「商……商业化？」方彻困惑地喃喃说。身处广告业的他，不太明白何谓小说市场的商业化。<br/><br/> 「秋凡还跟我说，如果我想改行，他可以介绍翻译类的工作给我。反正，我大学读的是外文系，写作也培养出我的文字能<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力，所以──就这样了。」尹耀庭耸耸肩。<br/><br/> 方彻怔忡地凝视尹耀庭，内心乱糟糟地充斥各种想法，而大约十秒钟後，他在冲动之下讲出了一句话。<br/><br/> 「你的那位朋友……未免太过份了吧。」<br/><br/> 「咦？」尹耀庭微讶地看向方彻。<br/><br/> 「那个朋友应该晓得你陷入写作生涯的低 ch_ao 吧？既然如此，他就不该说什麽你写得不够商业化，这样对你而言太残忍了！」方彻难掩不悦地讲。<br/><br/> 「……」尹耀庭双唇略开地说不出话。<br/><br/> 「他真的是你朋友吗？就算是朋友，也不该那样乱讲话！他在开口之前都没顾虑到你的心情吧，真是神经大条……」<br/><br/> 方彻还没有骂完，便猛然惊觉地住了口──尹耀庭脸上的错愕表情，让他顿悟自己说错了什麽。<br/><br/> 「呃，对不起，我不应该……天啊，我刚才到底在胡说些什麽？」方彻汗颜地抹了抹脸，窘得简直要钻进地洞去。<br/><br/> 「你……你是为了我而生气吗？」尹耀庭细声问。<br/><br/> 「啊，是啊，我是在为你生气。可是我不应该讲那些自以为是的话，也不该批评你的朋友──真的很抱歉。」方彻低著头道。<br/><br/> 「没关系啦，其实……」尹耀庭扬起嘴角，「其实我觉得很高兴。」<br/><br/> 「蛤？」方彻疑讶地发出单音节。<br/><br/> 「写作不顺利是我个人的事，我原本以为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理解，但你却认真地听进去了，而且还为了我那麽激动……谢谢你。」尹耀庭感激地表示。<br/><br/> 「这样啊……」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方彻至少知道自己没有被讨厌。「其实，就算不能出书，你还是可以继续写作等待机会呀。」<br/><br/> 缓慢地摇一摇头，尹耀庭淡淡地讲：「我写不出来。」<br/><br/> 「什麽？」方彻僵了一僵。<br/><br/> 「自从改行当翻译之後，我就再也写不出来了。」尹耀庭道：「每当我想写故事的时候，我的手就会开始发抖，脑子里也会浮现很多反对的声音……」<br/><br/> 「你的意思是说，心理障碍害你无法写作？」方彻屏息问。<br/><br/> 「是啊。我想，这种障碍也是忧郁症的一部分吧……」尹耀庭苦涩地轻笑，「这并不是别人的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软弱了。」<br/><br/> 但这也不是你的错呀──方彻想要这样说，却随即又觉得讲了也於事无补，所以他只是伸出手，静静将尹耀庭搂进怀里。<br/><br/> 尹耀庭起先有些许无措，然而数秒钟後，他就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在对方怀中卸下了所有戒心。<br/><br/> 为什麽呢？只要待在这个人身边，就会感到好安心……<br/><br/> 4-1<br/><br/> 其四、哭泣的猫<br/><br/> 晚间十一点左右，当尹耀庭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後，方彻递给他一小杯浅色液体。<br/><br/> 「这是……白酒？」尹耀庭对著那杯液体看一看又闻了闻。<br/><br/> 「是啊，天气有点冷，喝点酒可以让身体暖和，睡眠品质也会比较好。」方彻替自己也倒了一杯。<br/><br/> 「谢谢，你想得真周到。」尹耀庭喝了一小口，接著环视方彻的卧房。「我该睡哪个位置？」<br/><br/> 「你在我床上睡吧，我会另外打个地铺。」方彻笑著回答。<br/><br/> 「等……等一下，你要把床让给我，然後自己睡地板？」尹耀庭有些慌张地问。<br/><br/> 「对啊，我的<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