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他见状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自己惹他难过了，于是赔完罪就不开口了。<br/><br/> 曲十安还是蛮佛系的，热闹也好冷清也好，自有自己糊弄的一套流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br/><br/> 只是在点下一根烟之前，开口宽慰了一下汪慈。<br/><br/> “还好还好，他一直都这样的，估计在成家之前是没完的。他爱玩那关我屁事呢，反正我只要负责注意没人捡尸就行。”<br/><br/> 他的语气既像幸灾乐祸又像调侃。<br/><br/> 汪慈已经在这个场子里待了好多年的人，都不知道是该笑好呢，还是按着本心说几句劝慰的话。<br/><br/> 最终他虚伪地低头笑笑，下意识抬头观察曲十安的表情之后，更加虚伪地夸了宋予扬一句半。<br/><br/> 要不怎么说对自己狠的人才是看的明白的呢。<br/><br/> 对自己一贯予以安慰和肯定的人，才不会承认自己不愿意相信的悲剧。<br/><br/> 人就是这样奇怪，有时候总觉得自己不行，不能接受一些事情，有自己特别高尚的底线。但是实际上，只要到达了一个节点，就会忽然发现，都无所谓了。<br/><br/> 不仅都无所谓了，甚至某种程度上是靠直觉追求目标的。<br/><br/> 爱情的过程被人类反复总结——大家也许都在反向学习爱。<br/><br/> 后来到家的时候快到四更天了。<br/><br/> 曲十安也没想着睡觉，喝了杯醒酒的，洗漱了一下，就到阳台吹着冷风继续背书。<br/><br/> 上海市中心的绿化其实还可以，滨江大道的花好看，世纪大道的树好看。<br/><br/> 有时候走在大马路上看到的高层，已经进入了朦朦胧胧的云层，雾霭穿插中看不真切了。<br/><br/> 实际上的高层住户并没有这种困扰，往下看大马路，虽然清晰度不高，但也还行。<br/><br/> 好多人觉得上海是夜夜笙歌的十里洋场，倒也不能这么断言。<br/><br/> 到了夜半三更，除了南京东路应该也没什么地方人多了，浦东南路这块倒是有飙摩托车的，不过路人和游客，都非常少了。<br/><br/> 窗外的梧桐树已经没有叶子可以落了，月色朦胧下，说的上一句静谧。<br/><br/> 转身在柜子里摸出一条烟，曲十安拆出一盒，抽了一支出来，嘴巴斜叼着，右手避风，左手把烟点燃了。<br/><br/> 想了想，和自己说只是不想把书点着了，就靠在围栏上看路灯。<br/><br/> 围栏太踏马凉了。<br/><br/> 路灯昏黄的灯光顺着道路一路延长，像一条星河，远到他根本看不真切的地方。<br/><br/> 虽然大部分人概念里的美都有一定的相似，但是真正的美人，大多美得各有千秋。<br/><br/> 曲十安不是那种明艳娇纵的大美人，他有明艳的五官，也有娇纵的资本，但是他的美，只独特在一种沉静。<br/><br/> 像是在殿堂里待了很久很久的神像，听完了各种人的告解，始终不曾也确实不能、不想泄露任何秘密。<br/><br/> 他忍不住观察着那些格外深刻的人，并不在意他们是不是满口假话，或者有什么千奇百怪的诉求——他只是用视线走过造物主篆刻的痕迹。<br/><br/> 沉静这种气质是很难后天培养出来的，它不像安静，少说话就可以，也不像慵懒，养尊处优加点高高在上就行。<br/><br/> 真正的沉静，需要的堆砌成本过于高了，除了金钱和悲剧，更需要可遇不可以求的各种际遇。<br/><br/> 当一个人真的沉下来，必然是对一切都感到十分明晰了。<br/><br/> 一切的意外都可以当做玩乐。<br/><br/> 第9章果盘修罗场<br/><br/> 宋予扬一直怀着一种莫须有的自信，觉得自己在曲十安的白月光问题上不仅坐怀不乱，而且丝毫没有给对方添堵。<br/><br/> 反正就是不过问，不多想——不让曲十安知道。<br/><br/> 不过有时候，还是难免有点阴阳怪气的冲动。<br/><br/> 尤其是每一年施云忌日还会去送花。这他妈可以说是奇耻大辱了。<br/><br/> 追星圈子里混久了，有<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些人都会对于爱豆谈恋爱这件事情感到麻木，谈就谈吧，不要让我们知道就行。<br/><br/> 曲十安不仅要送，还一送就是一整天，读书的时候旷课，上班的时候旷班。<br/><br/> 这个痴情的Beta说是他的助理，实际上圈子里也都知道，宋家何德何能让曲十安当助理，不过是他长情。<br/><br/> 曲十安想旷班，自然是不需要他批准的，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br/><br/> 不过宋予扬还是忍不住想打扰他。<br/><br/> 施云是何德何能，死了20年了，投胎早估计这会也上大学了的年纪，就是还他妈精神插足在他和曲十安之间，阴魂不散。<br/><br/> 他总是在忌日的前一天让曲十安加班，或者拉着他做到很晚。<br/><br/> 其实蛮离谱的，就到这种程度，曲十安都会在第二天早上的早高峰之前，带上提前准备好的花，从市中心开到外环外。<br/><br/> 没有人明白为什么施云会埋在那么偏远的地方。<br/><br/> 不过他死的那样早，乱七八糟的忌讳和猜忌也免不了会多一些。<br/><br/> 既然有过恶心人的心思，宋予扬当然也试过实践。<br/><br/> 比如主动和爱人提议想要一起给施云上坟。<br/><br/> 曲十安当然拒绝了，他好像一点都不奇怪宋予扬会提出这种建议，只是在给花束喷水的洒水壶灌水的时候，任凭水龙头流着水，侧身回头定定地看着他。<br/><br/> 没有解释说明什么，也没有明确的拒绝或者辩解，他们一言不发的对视了一会，宋予扬在他眼里找到了无声的答案。<br/><br/> 曲十安好像有过想开口的时候，不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br/><br/> 宋小少爷把原本插在花瓶里保鲜的花抽出来捆好，又套了两层袋子装着，才收拢好递给曲十安。<br/><br/> 花是很漂亮的，他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所以特意还拍了照问别人。<br/><br/> 曲十安面无表情的接过了袋子，抱着满怀的花，指尖挑拨了几下，又掐了掐叶子，忍不住皱了皱眉。<br/><br/> “还是不新鲜。”<br/><br/> 因为刚才的自找没趣，宋予扬殷勤得很，忙不迭问<br/><br/> “那我让韩助理现买了直接开车给你送过去？铁定新鲜。”<br/><br/> “不用了，送个花而已，普通的忌日，新花旧花什么的，都无所谓，送个心意罢了。”<br/><br/> 他的眼神扫着花，说着无所谓的话，最后说送个心意的时候，看的却是难得有争风吃醋机会的爱人。<br/><br/> 穿着一身素色衣服的曲十安忍不住想，有钱真好。<br/><br/> 如果宋予扬像他那么有钱，就可以这样，没心情哄人的时候就随心所欲地做事。<br/><br/> 他很早就知道绑架案主策划人是施云了，从此也就再没见过面。<br/><br/> 父母出手总是狠的，不过还是按照他的想法，也惦念着一些基本的体面的基础上，说施云是病死的。<br/><br/> 宋家不够有钱，所以根本查不到这么远。<br/><br/> 其实傻也好。<br/><br/> 对自己相信的东西深信不疑，是很快乐的一件事情。<br/><br/> 至少不会怀疑自己。<br/><br/> 心理防线就像防弹玻璃，一旦被打穿了一个孔，一大片都会龟裂开来。<br/><br/> 宋予扬这样傻，就好好傻下去吧。<br/><br/> .........<br/><br/> 也因着这件事，宋予扬从此就不再自作聪明找什么存在感了。<br/><br/> 不管曲十安平日里怎么对他<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