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名洒扫弟子从里面出来，连忙走上前去。<br/><br/> 洒扫弟子认得他，不待他开口便道：“二师兄今日不在，你有什么事改日再来找他吧。”<br/><br/> “我不是来找二师兄的。”澹如手里不知提着什么东西，闻着挺香。他道：“大师兄在吗？今天没看见他去剑会。”<br/><br/> 大师兄和二师兄此刻正如胶似漆，哪里顾得上你。<br/><br/> 洒扫弟子摇了摇头：“大师兄也不在，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br/><br/> 说完，关上霜雪居的大门，从他身旁擦肩而过。<br/><br/> 澹如又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眼刚从山下买的零嘴，慢慢转身离开。<br/><br/> 烛方并不知道澹如来过了，此时的他正趴在床上，一边让观溟给他上药一边和观溟闲聊。<br/><br/> 药膏清清凉凉，烛方的耳尖却有些发烫。<br/><br/> “你以前有换过名字吗？”烛方道：“荧惑说，他从出生起就叫这个名字。也就是说，你以前该叫做荧惑才对。”<br/><br/> 提到那个副人格，观溟闷着头回答：“没有。”<br/><br/> “没有吗？”<br/><br/> “也可能是忘记了。”<br/><br/> 烛方忽然想起医书上说的话，出于自我保护，患有分魂症的人会下意识地把过去的痛苦封存起来。这么做会导致他们失去幼时的部分记忆，而这部分记忆的痛苦则由副人格替他们承受。<br/><br/> 于是，烛方又接着问：“那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吗？”<br/><br/> “小时候的事……”观溟的手一顿，他很少提及过去，因为过去对他来说永远都是白茫茫的，像雾气一般，看不清也摸不着。“不记得了。”<br/><br/> “一点儿都记不起来？”<br/><br/> 和医书上描述的一模一样。<br/><br/> “嗯。”观溟点头道：“一点儿都记不起来。”<br/><br/> 原书只说观溟出身龙族，却并未详写他的幼时经历。<br/><br/> 观溟小时候究竟经历了什么？又是什么导致他封存了那段记忆？<br/><br/> 烛方不知道，观溟也不记得，唯一了解观溟过去的人只有荧惑。<br/><br/> 两日过后，三宗剑会结束，灵山宗胜出。<br/><br/> 这几天风平浪静，两个副人格一次都没出来过，烛方也跟着过了一段清静日子。<br/><br/> 直至翌日，掌门师尊找他们前去，让他们二人送澹如回北荒鲛族。<br/><br/> 表面上这是交给他们的任务，实际上却是丹衡的刻意安排，为的是让观溟找回那段被封存的幼时记忆。<br/><br/> 只有知道副人格的来源之处，解开观溟的心结，才有治好分魂症的可能。<br/><br/> 北荒之境，天地俱白。<br/><br/> 作为八荒中最北的境域，北荒是个终年大雪纷飞且积雪不融的地方。<br/><br/> 那里盘踞有龙族、鲛族和蛇族三派势力，三族各占一方，以龙族的势力最为强大。<br/><br/> 此行路途遥远，从灵山宗出发，哪怕是乘坐日行千里的法器，也需得花上个三天三夜。<br/><br/> 抵达北荒边境时，正值薄暮，头顶的天空呈现出海底的颜色，入目之处则是一片深邃又广阔的海域。<br/><br/> 此海唤做溟海，是通往北荒的必经之路。以东为东荒，以北为北荒。海边停靠着一艘艘高大的楼船，船帆被风吹得鼓起来，细小的雪花便落在上面。<br/><br/> 想要去北荒，必须坐楼船。<br/><br/> 这些楼船看上去与寻常客栈无二，有的更大更宽敞，里头的装饰陈设也更为精美。<br/><br/> “就这儿吧。”望着面前的船身，烛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扭头去问同行的两人：“你们觉得怎么样？”<br/><br/> 观溟：“可以。”<br/><br/> 澹如：“还行。”<br/><br/> 外面的风雪大了起来，烛方是凤凰，所以并不是很喜欢这种潮湿又阴冷的气候。见他们都没意见，便向离得最近的那艘楼船走去。<br/><br/> 这一路上他都在装睡，时不时地瞄一眼另外二人，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眼神交流。<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br/>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没有。<br/><br/> 反倒是澹如总爱偷偷打量他，那样子好似要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他仍顶着白怜的面孔，目光却变得比从前更深沉一些。<br/><br/> 这次剑会比试澹如表现得还不错，两宗的入门弟子几乎都败在了他的剑下。但他像是揣着什么心事，即便赢了也没多高兴。<br/><br/> 三人进到楼船内，观溟走在前面率先付了两间房钱。<br/><br/> 见他还剩有这么多灵石，烛方在边儿上抱手看着不说话。<br/><br/> 楼船伙计带他们去了各自的客房，人后脚一走，房门便关上了。<br/><br/> 烛方笑眯眯地打量着观溟，目光一滑，落在他的钱袋上：“那些灵石哪里来的？”<br/><br/> 观溟不知他这是何意，顿了一下回道：“都是师兄上回给的。”<br/><br/> 自从二人结为道侣后，观溟的所有财物都归烛方保管，每个月的灵石也由烛方给他。<br/><br/> “上回给的？”烛方自是不信，坐在桌前给自己斟了杯茶，复问道：“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一颗灵石都没花？”<br/><br/> 观溟面不改色地错开视线：“嗯……”<br/><br/> “那这个呢？”烛方摊开手心，亮出上次差点被重台用掉的那颗灵珠：“这是什么？”<br/><br/> 第29章<br/><br/> 观溟心虚地瞥了一眼,旋即移开目光，一脸认真地回答：“是灵珠。”<br/><br/> “我当然知道它是灵珠，我还知道它是价值五千灵石的灵珠。”烛方用余光瞄着他,故意道：“你不好奇这是谁给我的吗？”<br/><br/> 观溟顺着他的话问：“是谁？”<br/><br/> 还在这儿跟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烛方收回视线,轻轻挑了下眉：“重台。”<br/><br/> 重台……他的副人格……<br/><br/> 这下观溟没话说了,沉默地立在原地。<br/><br/> “说吧。”烛方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一手叉着腰一手托着灵珠道：“哪儿来的？存着做什么？为什么要瞒我？”<br/><br/> 说完，烛方凝望着观溟的双眼，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复。<br/><br/> “用妖兽内丹换来的。”静默半晌后,观溟缓缓开了口：“师兄的生辰将近，想给师兄……准备一份礼物。”<br/><br/> 生辰？<br/><br/> 听他这么一说，烛方才想起来自己的生辰确实快到了。等等，原主的生辰和他是同一天？<br/><br/> 烛方晃了晃神,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生日了。最后一次过生日是他八岁的时候,他的父亲母亲死在了车祸里，而他则在他们的保护下捡回了一条命。<br/><br/> 从那以后,没有人再提过他的生日,也没有人再关心过他。<br/><br/> 除了观溟。<br/><br/> 观溟见他不语，担心他因此生气，试探着唤了一声：“师兄？”<br/><br/> “啊？”烛方被他的声音拉回神,眼一抬，表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审问他：“你只留了这一颗灵珠？”<br/><br/>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就等着看观溟说不说实话。<br/><br/> “不止这一颗。”观溟如实道：“既是师兄的生辰，礼物自然要悉心准备，一颗灵珠必定不够。”<br/><br/> 烛方听在心里喜滋滋的,面上却是不显，佯装不愿轻易放过他：“但之前你答应过我，所有财物都归我保管。这样吧，你把你的钱袋和乾坤袋都给我看看。”<br/><br/> “好。”观溟将钱袋递过去，摸了下衣袖，面露难色：“乾坤袋被我忘在了霜雪居，并未带在<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