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了搓手，跟着观溟进了一家卖馄饨的食肆。<br/><br/> 里面只有老板娘和她丈夫在忙活，见有客人进来，随即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br/><br/> 观溟要了两碗鲜肉馄饨，和烛方挑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拉过他的手轻轻捂着：“还冷吗？”<br/><br/> 虽然从小在北荒这种冰天雪地的地方长大，观溟的手心却比想象中还要温暖。烛方由他捂着，嘴上说着反话：“还冷。”<br/><br/> “这样呢？”观溟又捂得严实了些，因为离得近，还能看见对方长长的睫毛，只差把烛方搂在怀里：“好些了吗？”<br/><br/> “嗯。”<br/><br/> 直到热乎乎的馄饨上了桌，两人才将手松开，在旁人眼里依然是亲密无间。<br/><br/> 烛方大口地吃着馄饨，汤汁冒着热气，险些让他烫了舌头。<br/><br/> “第一次来终北城是我八岁那年……”观溟缓缓道：“当时我父王新纳了位妃子，很是得宠。某日她找上我，悄悄对我说，我并非王后所生，还说是王后杀死了真正生养我的人。”<br/><br/> “你的母亲……”烛方及时改话：“你信了她？”<br/><br/> “起初我并不信，认为是她有意离间。王后虽待我严苛，却也是王宫里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观溟道：“一直到后来，那名向我告密的妃子死于非命。”<br/><br/> “也是在你八岁那年？”<br/><br/> “嗯。这之后，我才发现，我并没有七岁以前的记忆。我去问王后，王后说是因为我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我差点信以为真，最后是我父王说漏了嘴。我由此得知，我并非王后之子，而是我父王的私生子。王后自知隐瞒不住，这才向我坦白，说我的生母是个身份低微的鲛人，在生我之时便已难产而死。”观溟的眸色深沉如墨：“但她没想到的是，那名妃子留了一手，死之前还藏了封信给我。”<br/><br/> 这次烛方没有再出声打断他。<br/><br/> “信上写着终北孟家。”观溟不紧不慢道：“于是我只身来了趟终北城，我没能找到孟家，反而被王后派人接回了王都。”<br/><br/> 雪又断断续续地下了起来，漫天的雪花仿佛飞舞的柳絮。<br/><br/> 观溟接着道：“回到王都后，我私下打听了许多孟家的消息，才知孟家早已惨遭灭门。孟家世代铸剑，是北荒有名的剑修世家。旁人都说是因为孟家惹上了棘手的仇家，只有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王后所为。”<br/><br/> “她知道你打听孟家的事吗？”<br/><br/> “暂且不知，不过，她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观溟道：“这次回来，也算是做个了断。”<br/><br/> 烛方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声音透着暖意：“我和你一起。”<br/><br/> 吃过馄饨，回客栈的路上烛方听观溟说了很多以前的事，说王后待他是如何严苛，又说王后为何会将他抚养长大。<br/><br/> 飘雪落在肩头，烛方望着积雪的路面，聚精会神地听着。<br/><br/> “也就是说，王后本来有一个孩子，但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从此再无生育的可能。她知道你有龙族的血脉，所以将你带回了王都抚养。”他恍然道：“那天楼船上的人也是王后派来的？”<br/><br/> “嗯。”观溟点头：“给我捎口信说她病入沉疴，想让我回王都。当年也是这样。”<br/><br/> “没事，你不想回去我们就不回去。”见观溟的心情不太明朗，烛方紧紧地牵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br/><br/> 次日，是个晴天，檐角的冰凌在阳光下熠熠生光。都说化雪比落雪冷，果不其然，刚出门便有一阵冷风扑面。<br/><br/> 当年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观溟并未停止过追查。虽然尚且不知他生母同孟家究竟是何关系，但能够确定的是，王后一定隐瞒了什么，否则当初不会那么着急地赶尽杀绝。<br/><br/> 可如今孟家覆灭，所有同孟家有过来往的人都不知所踪。想来也是王后暗中动了手脚，不想让观溟再听到任何有关孟家的消息。<br/><br/> 昨晚睡得香甜，出门时已是晌午。<br/><br/> 烛方系上斗<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篷，掩去颈间的痕迹，和观溟分别前往不同的方向。<br/><br/> 观溟去的是城北，那里本是孟家某个任姓门生的家宅，现下却变成了竞买宝物的地方，任姓门生更是不知去向。烛方则去了城南的书院，观溟说那个任姓门生以前在那里念过书，书院的路夫子曾是他的同窗。<br/><br/> 王后虽处处谨慎，到底棋差一步，没料到观溟早在离开北荒前便已知晓了孟家的存在。<br/><br/> 城南有一大片枫树林，观溟口中的书院便建在林中。正值午后，有三个少年郎从烛方身旁擦肩而过。<br/><br/> “下午有路夫子的课，你们要去听吗？”<br/><br/> “太无聊了，我不去，要去你们去。”<br/><br/> “我也不去。这几日城里有赛酒会，赢了可得三千灵石，还不如去喝酒。”<br/><br/> 烛方穿过枫林小径，来到书院门外。<br/><br/> 门口有个扫地的书童，瞧他面生，主动问道：“你要找谁？”<br/><br/> 烛方道：“请问路夫子在吗？”<br/><br/> “在。”书童放下扫帚：“公子不妨说个名姓，我这就进去给夫子传话。”<br/><br/> “姓孟。”<br/><br/> “公子请稍等。”<br/><br/> 书童扭头进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说道：“夫子说他不认识姓孟的公子。”<br/><br/> 烛方没有立即走人，又道：“我可以见一见你们夫子吗？”<br/><br/> “这……”书童有些为难：“夫子刚刚已经离开书院了。”<br/><br/> 烛方还想问点什么，张口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硬生生将快要出口的话吞回了肚里。<br/><br/> 直觉告诉他，有人正在暗处窥视他的一举一动，还不止一个。<br/><br/> “那我改日再来造访。”<br/><br/> 烛方温和地笑了笑，转身时有意加快脚步，朝着书院附近的枫树林走去。<br/><br/> 一直走到枫林深处，暗中尾随的人适才现了身，竟是那几名在楼船上见过面的白袍人。<br/><br/> 更准确来说，是王后身边的手下。除了为首那名的银发男子，另外几人都在。<br/><br/> “又见面了。”烛方拍掉肩头的雪渣，面无惧色地看着他们：“找我有事？”<br/><br/> 那几人却并未打算与他寒暄，一来便把他团团围住，看这架势像是要动手。<br/><br/> 身为凤凰，烛方倒也不怕对上龙族。只不过北荒天寒地冻，真要动起手来他的修为很容易受到挟制。<br/><br/> 此地位置较偏，鲜少有人从枫林经过，自然也没人知道他们在这里交手。<br/><br/> 剑声划破大雪后的沉寂，在静谧的枫林内来回.回荡。<br/><br/> 数个回合下来，双方仍然不见输赢。唯有剑气扫落之处，枫树树枝上的雪片簌簌抖落。<br/><br/> 眼见那雪片快要落在斗篷上，烛方及时凌空一退，红色的剑光夹着雪片齐齐扫去。谁知才到中途，雪片突然凝结成无数冰凌反朝烛方飞来，仿如万箭齐发。<br/><br/> 烛方正暗自着催动凤族心法，再看时，那些冰凌竟又一次调转了方向。<br/><br/> 那几人没能躲过，望着他的身后面露怔色，双腿更是如同生根般立在原地。<br/><br/> 其中一人挪脚欲走，下一瞬，尖锐的冰刃便穿破了他的胸膛。鲜红的血珠洒在雪地上，晃眼望去，好似朵朵盛放的红梅。<br/><br/> 有人在后面帮他？<br/><br/> 烛方回过头一看，刚好对上那双冰冷的血眸，出手的人正是重台。<br/><br/> 作者有<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