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青年压在床铺上的沈逸烬好像好半天才理解了对方在做什么。<br/><br/> “景寻。”<br/><br/> 他叫了他一声，黑漆的眼眸微微下移，视线逐渐在半趴在他身上的青年脸上汇集。<br/><br/> 不仅纵容着对方的动作，他甚至抬手扣住他的腰，扶住了他的身体。<br/><br/> 思绪在混沌中穿梭，他又叫了他的名字一声：<br/><br/> “景寻。”<br/><br/> “……哎。”<br/><br/> 应了一声的景寻鼻头直接一酸。<br/><br/> 依照经验，他知道沈逸烬这会儿状况很不好。<br/><br/> 无论站着坐着还是躺着，只要清醒着就不会好。想睡又不可能睡着。<br/><br/> 是因为他醒了。<br/><br/> 先生才试图表露出最冷静最寻常的一面给他看。<br/><br/> ——如果不是这会儿的内部思维极度混乱，先生又怎么会误以为他要他陪着去厕所，还提什么天好以后去打球。<br/><br/> ……他根本，就没说过今天还要打球啊。<br/><br/> 先生的脑中，怕不是已经像李医生说的，产生了什么幻觉。<br/><br/> 可即使是这样，沈逸烬还是努力地甄别着现实和幻象。<br/><br/> 他想都没想地挪动脚步陪他去洗手间。<br/><br/> 他一口答应下来，等雨停了就去打球。<br/><br/> ……<br/><br/> 不论真假，他永远只做对他最好的决策，并努力地在他面前表现得很正常……<br/><br/> 景寻真说不上现在自己的感觉。<br/><br/> 就是觉得这样近似于笨拙地努力在他面前假装着没事的沈逸烬……也太叫人心疼了！<br/><br/> 他心疼地干脆扎进对方的怀里。<br/><br/> 他们两个人的相处中，先生都是以伴侣的身份，用一种绝对超强的姿态在全方面地保护着他。<br/><br/> 即使是发病的时候，他也为了他，在努力地坚守着内心和情绪，假装什么事都没有。<br/><br/> 可对于这样体贴的沈逸烬，景寻却帮不了他什么。<br/><br/> 这感觉实在太不好。<br/><br/> 其实先生已经好久没有发病了。<br/><br/> 上一次他表现出一丝情绪失控，还是唐大哥回来那天他们一起去酒吧的时候。<br/><br/> 那次是先生亲口说的，他已经不会因为打雷和下雨感到失控了。<br/><br/> 后来的时光里当然也打雷过下雨过，沈逸烬就真的感觉还好。<br/><br/> 那么今天这是怎么……<br/><br/> 明明昨天一切都还好好的啊。<br/><br/> 心中不解，但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br/><br/> 景寻蓦地一翻身，彻底翻到沈逸烬的身上。<br/><br/> 伸手解开对方衬衣上的纽扣，这种时候光是碰触都感觉不够用了。<br/><br/> 景寻还俯下了身。<br/><br/> ——直接上嘴咬！<br/><br/> 什么脖子呀之类的地方都不能放过，反正先生说过，他喜欢被他咬。<br/><br/> 第79章<br/><br/>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br/><br/> 等景寻再有空向外望的时候,整个天空都放了晴。<br/><br/> 被洗礼过的湛蓝色晴空前挂了一道色彩鲜明的彩虹，穿破云雾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地板和羊毛地毯上,室内温度升高，又开始变得暖洋洋。<br/><br/> 景寻趴在沈逸烬身上，根本动不了。<br/><br/> 一小部分原因是咬先生咬的，累了。<br/><br/> 绝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后面他们又做了许多奇怪的事情……<br/><br/> 比如说这样那样啊，叉叉叉叉啊。<br/><br/> 昨天晚上才刚这样那样过，但以前都是先生使得力气比较多。<br/><br/> 这次换成景寻……就……<br/><br/> “动不了了先生。”趴在床上，景寻声音嘶哑：“想洗澡,还口渴。”<br/><br/> “好。”<br/><br/> 沈逸烬的动作比刚才要干脆利落了很多,他先是套了条裤子,又去给景寻接了杯水，喂给他喝。<br/><br/> 最后再将裹着被子的青年一把捞起,带到了浴室<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内。<br/><br/> 淋浴室内，两个人干脆一起洗了个澡。<br/><br/> 热水喷洒而下,满是氤氲着的水蒸汽中，景寻没骨头一样环着沈逸烬的脖颈,他腿儿还抖着,根本站不住。<br/><br/> 不过先生的状况似乎是已经好了很多。<br/><br/> 先生好了,景寻也就放心了。<br/><br/> 他扒着沈逸烬的脖颈，任由对方为他清理。<br/><br/> 过程中，沈逸烬突然亲吻了下他的唇角，说：“谢谢你，小寻。”<br/><br/> “……也不要谢我。”景寻有些不自在地说。<br/><br/> 先生都一直以爱人的身份全心全意地待他,那么他也要全心全意地对待对方呀。<br/><br/> 他稍微表达了下自己的想法，就听沈逸烬又说：“刚才我是不是吓到你了？”<br/><br/> “没有。”景寻果断摇头。<br/><br/> 他不会歧视病人。<br/><br/> 也更加不会嫌弃自己的伴侣。<br/><br/> 潮湿温和的水蒸汽中，青年细腻如玉的面颊上被水汽熏出了一抹桃红,眉眼稍挑，温润带笑，眼角的泪痣杳杳，带着几分坚定的味道。<br/><br/> 近距离地跟对方对视，景寻无比认真地说：“先生只是病了而已，会好起来的。”<br/><br/> “嗯。”<br/><br/> 仔细看着这一幕的沈逸烬应了一声，他手上的动作更快了，很快将景寻洗好，给他穿上了衣服，又快速将自己打理干净，最后两个人站在镜子前面一起吹干了头发。<br/><br/> 吹风机关闭的刹那，沈逸烬忽然开口说道：“之前的宅子之所以拆了重建，是因为我。”<br/><br/> “先生……”<br/><br/> 景寻微微将眼睛睁大，他透过镜子去看自己身边的沈逸烬，沈逸烬也在看着镜子，并没有看向他，先生只是正对着镜子，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内心，或者是更深层次的东西。<br/><br/> 沈逸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br/><br/> 刚吹干的头发散落低垂着遮挡住了眉梢，这个发型让先生的外貌看上去更显年轻。<br/><br/> 但他神色深沉晦涩，眼眸深邃的像是一个黑漆漆深不见底的洞，有无尽的彷徨与风暴在其中涌动，又绝对与青春或是年轻搭不上任何关系。<br/><br/> 而沈逸烬就是这样，一面平静着，一面挣扎着，为他讲述了当年的一些事。<br/><br/> 就是那些，连后续的心理医生们都不知道的事……<br/><br/> 沈逸烬选择了一个十分平铺直叙的叙事方式。<br/><br/> 他说：“其实并不复杂，只是有一天，我的母亲跳楼自杀了。”<br/><br/> “……”<br/><br/> “在我面前。”<br/><br/> …………<br/><br/> 这就是长达二十年来，重复困扰着沈逸烬的噩梦。<br/><br/> 他又说了一些细节，但他说的真的很简单，语气也平淡。<br/><br/> 甚至等叙述完这些的时候，先生早已恢复了往常的模样。<br/><br/> 景寻看他眼里正冲着自己时透出的光，听他解释说：“不是不能提，只是不想提了。”<br/><br/> 在漫长的心理和精神治疗都无效的情况下，他已经不想再提。<br/><br/> 沈逸烬说：“但我觉得我应该亲口告诉你这些，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对吗小寻？”<br/><br/> “……嗯。”<br/><br/> 火速回神的景寻又扑上去一把抱住沈逸烬。<br/><br/>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事实上这种事情也不是他说几句话就可以安慰到的。<br/><br/> 单听沈逸烬简单叙述<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