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明媒正娶娶进沈家的，渣攻也是之后才怀上的，因此是根正苗红、正正经经的沈家三代。<br/><br/> 这个设定景寻一开始就知道。<br/><br/> 如今看来，应该就是二少出生后杨女士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自己亲生儿子身上，甚至因为沈家的二代都贪图享乐不顶用，在两个孩子还没有彻底长大的时候她就开始谋划怎么打击沈逸烬，夺取沈家未来的家产了。<br/><br/> 由于她也没有履行当初进门时会善待沈逸烬的承诺，所以这么多年了，沈爷爷都一直很不喜欢她。<br/><br/> 但她终究还是沈勃翰的母亲，又在沈家这么多年，所以老爷子就算再不喜也不会将她赶出去就是。<br/><br/> 景寻不想指摘这些事情，他又打听道：“那先生的情况一开始就像现在这样吗？”<br/><br/> “不一样，最开始阿烬不懂得控制情绪，每个阴雨天他都闹得很凶。有几次我不得不直接把他送进医院，还有几次要捆住他……”<br/><br/> 沈爷爷幽幽回忆着，一开始还是叹息，后来说说又动了气：“这个空档还有人说风凉话，要我把阿烬送进精神病院！你说说，这是人话吗！”<br/><br/> “爷爷您别气，都过去了。”景寻怕老爷子被气到，就连忙安慰了几句，又换了个话题：“那那些先生的医生们都是怎么说？”<br/><br/> “有人觉得阿烬是被吓到了，有人觉得阿烬是因为母亲过世心中悲切……嗨，知道原因是一回事，真能走出来就是另一回事。”<br/><br/> 沈爷爷说：“那会儿阿烬闹得凶啊，我以为是看见房子他心里就不舒服，就把房子全拆了，花园也重建了，可是没用。后来就是坚持治疗吧，也都没什么效果。再后来就是忽然有一天，阿烬他突然安静了下来，下雨天也不哭不闹了，不哭不闹不说话，谁见了他都怕……也就是现在这副模样。”<br/><br/> 景寻：“……”<br/><br/> “但除了这一点，阿烬整体又像是个正常人了……简直比正常人还正常，读书比以前还好了，也从不感情用事。我知道这明显也是不正常的表现，但谁也治不了，就只能这么耗着。时间长了我也想明白了，只要阿烬能好受一点儿就好，爷爷也不要求他什么了。<br/><br/> 就是再长大一点儿啊，阿烬他突然就来跟我谈了。他说想离开这里，出国读书，我虽然不舍得但也没法劝阻。那会儿阿烬的父亲还没出事，人家一家三口整天其乐融融的，爷爷也怕阿烬是留在这里觉得不舒服，就同意了。”<br/><br/> 景寻：“嗯嗯。”<br/><br/> 沈爷爷说话并不是按照标准的时间和逻辑走的，完全像是老人家在回忆往事时的喋喋不休，但景寻也仍旧听得很认真。间或着还附和两声。<br/><br/> 这些往事沈爷爷应该很少向外人提及，以前都是他跟爷爷说先生近来的事，现在是沈爷爷说给他听，他想听也愿意仔细听。<br/><br/> 沈爷爷又说：“后来我也开始琢磨，这是不是就是阿烬的命。当年那个时间点也是太巧，假如没有被阿烬看见他母亲死时的惨状，哪怕只差一秒钟……或许阿烬也不会变成后来这样……”<br/><br/> 景寻：“爷爷是说先生正好看见他母亲……这样一想，的确有些违背物理学原理……”<br/><br/> 沈爷爷叹息：“嗨，你是不知道，当时屋里头明明是开着灯的，按理来说人在室内是看不太清外面的，可偏偏那时候就来了一道闪电……”<br/><br/> 景寻：“……”<br/><br/> 闪电照亮了外面的一切，也正好照亮了先生下坠的母亲身上，所以他看得倍加清晰……<br/><br/> 景寻猛地想起乍见先生的时候，还有先生第二次发病的时候……屋里都是关着灯的。<br/><br/> 不仅要拉上厚厚的窗帘，发病的时候，沈逸烬也不开灯。<br/><br/> ……<br/><br/> 他当时就觉得奇怪，怎么明明心情不好还要独自坐在黑暗里头……那不是更压抑吗。<br/><br/> 现在想来……<br/><br/> 或许比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先生更不敢做的事，其实是开灯。<br/><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潜意识里害怕下雨的时候室内会有亮光，害怕打雷，害怕望向窗外。<br/><br/> 因为当三者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先生噩梦的开端……<br/><br/> 坐在那里的景寻浑身僵硬，又想起其实还有第四个要素。<br/><br/> 他想起沈逸烬说过，之前会住夜店的原因是不喜欢住在家里。<br/><br/> 那么不喜欢的是什么呢？<br/><br/> ……是那一刻窗户上反射的，温馨甜蜜的家里才会有的种种摆设吧。<br/><br/> 沈逸烬的住所，书房会放很多书，但其他私人物品却近乎于无，比样板间还要干净……<br/><br/> 这其实统统都归结于，因为不喜欢玻璃上反射出的类似的家的感觉吧。<br/><br/> ……<br/><br/> 景寻突然觉得心上一痛，是那种切切实实的绞痛，他以前并不陌生的感觉。<br/><br/> 只是这次并不是因为心脏不好的天疾。<br/><br/> 而是后天的。单纯因为沈逸烬，而难以抑制地感到疼痛。<br/><br/> “其实阿烬已经好了很多了。”这回轮到沈爷爷反向安慰景寻：“我听小唐说，你们的家里已经多了很多东西。”<br/><br/> “……我不知道。”景寻怔愣地瞪着双眼，失神地说：“爷爷，我不知道……”<br/><br/> 没看完的书他会随手丢在卧室里，怕睡觉口渴，每天晚上他也会在床头放一杯盛满水的杯子。<br/><br/> 除此之外平时看见喜欢的小物件也会买回来摆放进房内，做不完的工作资料会随便摊在茶几或者小吧台上，衣服什么的有时候累了也懒得归拢，乱丢一通……<br/><br/> 他以为这是给家里平添了生活气。<br/><br/> 却没有想过这些东西可能会让沈逸烬……<br/><br/> “但阿烬不也没有说什么，不是么？”沈爷爷脸上重新带上了笑容，他模样变得颇为安逸，“他没有感觉不舒服。我看阿烬最近的精气神儿倒是越来越好，这些都是小寻的功劳。”<br/><br/> “……”<br/><br/> 沈爷爷又神秘兮兮地说：“今天早晨也打了雷，下了雨。阿烬他……”<br/><br/> 景寻：“……”<br/><br/> 一想到今天早晨他对先生做的事，还有对方脖子上明晃晃多出的印迹……景寻就很想钻地。<br/><br/> 幸好，沈爷爷问的是：“今天早上阿烬他拉窗帘了吗？”<br/><br/> “呃。”景寻愣住。<br/><br/> 这么一想还真没有。<br/><br/> 因为这段儿时间先生都好转了，也不常会将窗帘紧紧遮住了，所以景寻之前都没意识到反常。<br/><br/> 但经沈爷爷这么一提醒，他倒是突然想起来——先生明明都觉得不舒服了，却没有拉上窗帘。<br/><br/> 是因为天已经亮了吗？<br/><br/>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br/><br/> 结果沈爷爷笑眯眯地说：“虽然后期不依赖医学治疗了，但阿烬这孩子，骨子里就是不服输的。”<br/><br/> “？”<br/><br/> 爷爷这话说的没毛病。<br/><br/> 但这事儿跟不服输有什么关系……景寻一时之间没有听懂。<br/><br/> 沈爷爷说：“爷爷猜想，他是在强迫自己看向窗外吧。”<br/><br/> 景寻：！<br/><br/> 这回他听懂了。<br/><br/> “……先生是想以毒攻毒？”<br/><br/> 因为回到本宅了，容易想起以前的事情，容易发病。<br/><br/> 所以就趁着发病的时候强迫自己克服心魔……<br/><br/> “嗯，这事儿他以前干过，虽然没<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