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前夜我们见过那个‘女鬼’，武功不差。”褚廷筠靠坐在床头，食指微曲抵在唇鼻之间的位置，显然是认真沉吟的状态，声音沉沉地问：“淮允，假如是你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会怎么做？”<br/><br/> 正在用青盐漱口的叶淮允听到他这样问，不由愣了一愣，如果是他……<br/><br/> 半晌，叶淮允泄气地摇了摇头，“我想象不出。”<br/><br/> “你还真是……”褚廷筠看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既无奈又宠溺的弧度，“一点坏心思都生不起来。”<br/><br/> 褚廷筠也没再为难他，只将自己方才得出的结论和盘托出：“假若我是那个‘女鬼’，要杀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根本连武器都不需要，直接从背后一掌偷袭就能得手。”<br/><br/> “如果想更快更致命一点，就随手捡根木枝穿心而过。但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用细绳勒人这样麻烦，并且很可能制造出大动静的蠢办法。”<br/><br/> 叶淮允用发带将头发随意地束起，听他这样说，细细一想也觉确实在理。就像只有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在自戕时，才会选择上吊这种最痛苦的法子。<br/><br/> 也难怪褚廷筠早早醒来百思不得解，叶淮允这会儿也是思绪混乱了。<br/><br/> 从尸体特征来看，凶手应该是个不会武功并且身材矮小的女子，可他们那晚见到的‘女鬼’身形虽没看得太清楚，但可以肯定是个武功极高的人，似是很难重合在一起。<br/><br/> “只能今晚再盯着些了。”叶淮允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自从来这丁府后，还真是一个安稳觉都不让人睡。”<br/><br/> 音落，褚廷筠看他的目色突然危险起来，要笑不笑，这人好意思说这话？昨晚情热被折磨了小半个时辰才勉强睡去的人是他啊！<br/><br/> 叶淮允讪讪一笑，理亏的眼神闪躲。<br/><br/> 待两人收拾好出门，段夜仍旧在院内拿着根长长木条，逗着他的黑猫。<br/><br/> 猫咪见叶淮允出现在视野之内，连木条上垂挂下来的流苏也不要了，径直就像叶淮允扑去。<br/><br/> 褚廷筠想起昨日这猫也是这般兴奋，结果却抓伤了叶淮允，这晌下意识就戒备地想要拍开它。但叶淮允看出他意图的瞬间就挡在了他身前，将扑来的猫咪接了个满怀。<br/><br/> 叶淮允手指搔过黑猫柔顺的毛发，又刮了刮它的鼻子笑着揶揄：“怎么一夜没抱你，重了这许多？是不是昨晚跑出去偷吃东西了？”<br/><br/> 黑猫睁着圆滚滚的眼睛，撒娇似的“喵——”了一声。<br/><br/> 叶淮允笑得越发清朗，可他正玩得起劲，褚廷筠突然又伸手过来，像是要再度抢走的样子。<br/><br/> “啧，别吓着小家伙。”叶淮允无情拍开他想要碰黑猫的手，“否则今晚你去就隔壁睡。”<br/><br/> 褚廷筠：“……”<br/><br/> 他算是体会到了，果真是人不如猫。<br/><br/> 褚廷筠瞥了眼站在不远处的段夜，见他就要往两人这边走来，冒着今晚可能会被赶出去独守空房的风险，登时凑到叶淮允耳边压低声音道：“淮允，你看它的发顶。”<br/><br/> 叶淮允奇怪看他一眼，随后把关注点移到黑猫的头顶。<br/><br/> 毛发柔软，手感舒服，起先他并未觉出有任何不对，直到叶淮允忽然灵光一闪想起来了什么。<br/><br/> 他昨晚手指搔过猫咪发顶时，头顶是秃的！<br/><br/> 恰好段夜走到两人面前，叶淮允笑着将猫还给他，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段兄这猫可有兄弟姐妹之类的？我实在喜欢得紧，若是有，我可免不了又要厚着脸面向段兄讨要了。”<br/><br/> 段夜吊着木枝继续逗猫，“瞧叶兄这话说的，若是有第二只，我早就送给叶兄了。可偏不巧只有这么一只小家伙，我实在舍不得。”<br/><br/> 叶淮允脸上还挂着笑，但脑子里早已转了不知多少个弯。<br/><br/> “我饿了。”褚廷筠突然适时地故意出声打断。<br/><br/> 叶淮允立马会意，把注意力从黑猫身上收回，被褚廷筠拉过手往府外走去。<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一路出了府，两人寻了个吃早点的茶楼，又点了些当地最特色的茶点。<br/><br/> 趁着店小二上餐的间隙，叶淮允问：“有没有那种，能让动物瞬间长满毛发的药物？”<br/><br/> “有。”褚廷筠并不否认，他道：“但那种药物通常会伴随着其他一些效用，可今早你也看到了，那只猫正常的很，显然是没被用过药。”<br/><br/> 叶淮允看着小二将一份份茶点送上桌，蒸笼中两只精致的水晶虾饺，被面点师傅捏成完全相同的形貌，饶是并排放着也难以区分。他忽就意识到：“所以……昨晚那只猫和今早这只猫，不是同一只？”<br/><br/> 难怪他总觉得，今晨这猫抱着的手感，要比昨晚那只重些。<br/><br/> 可养有两只黑猫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段夜为何满口否认呢？<br/><br/> 褚廷筠手执茶碗盖，一下下轻敲过杯沿，呵道：“这恐怕就要问他本人了。”<br/><br/> 叶淮允这顿早饭吃的甚是心不在焉，自从来了峙阳郡之后，先遇上个心思深沉的段夜不说，后又有丁寄水垂死病中、丁府诡像叠生，至今也没个安生的机会查一查城外乍然消失的土匪。<br/><br/> 到后来，大抵是他连连叹气的哀怨声太重，褚廷筠实在无法，便故技重施，一点一点地喂给他吃。<br/><br/> 先喝两口早茶润喉，再喝两勺紫薯粥暖胃，然后来一只甜咸汁浓的叉烧包垫肚子。<br/><br/> 直到褚廷筠要用筷子去夹那笼尚未被动过的枣花糕时，店小二突然急匆匆地朝他奔来，嘴里大喊着：“客官箸下留糕！”<br/><br/> 褚廷筠手中食箸顿了顿，不悦朝这个打断他吃饭的人扫去一眼。<br/><br/> 小二连忙道：“这是小店最后一笼枣花糕了，恳请两位客官通融通融，把糕点让给楼上那位夫人可好？”<br/><br/> “凭什么？”褚廷筠语气平淡的没有一丝温度，眼神也是冰冷。<br/><br/> 他素来视叶淮允如命，视珍馐美食如命，可偏偏这人竟然不知好歹地想要抢他欲喂给叶淮允的美食，褚廷筠自然不可能有好脸色。<br/><br/> 那小二被他这幅冷若寒霜的神情吓得咽了咽口水，但仍旧鼓起勇气继续道：“两位客官有所不知，楼上那位夫人在城外求子庙求了个喜脉回来，依着规矩，咱小店是要送上一份枣花糕当做预祝的，你看……”<br/><br/> 他边说边打量着褚廷筠的脸色，显出些过分的小心翼翼。叶淮允看得好笑，也不愿为难他，当即拉过褚廷筠的手包在掌心，又将糕点蒸笼推到小二面前道：“拿去吧。”<br/><br/> 店小二连连道谢着走开，叶淮允侧头却瞧见褚廷筠盯着他的眼神灼烈，便知这人是因他方才举动不高兴了。<br/><br/> 叶淮允很是上道地夹了一个虾饺喂到他嘴边，“一笼糕点而已，你跟他较什么劲。”<br/><br/> 褚廷筠吃下水晶饺后，略有些不满的掀眼看他，“淮允，你最近越来越偏心。”<br/><br/> “嗯？这话怎么说？”叶淮允一脸困惑。<br/><br/> 褚廷筠握住叶淮允再次执箸喂他吃东西的手腕，一个用力便把人带起，坐在了自己腿上，而后道：“早上因为一只猫推开我，这下又牺牲去我的口腹之欲，可不是偏心？”<br/><br/> 叶淮允明知他这十足的委屈都是装出来的，可这双桃花眼只稍稍一眨，便能让世间姹紫都黯然失色，我见犹怜。惹得人虽无奈至极，但仍是忍不住道：“孤就像真偏心，也是偏向你的。”<br/><br/> 褚廷筠得了这回答，终于是满意了，把人在怀里<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