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下降，他驾驶水平不错，应该还争取出来了两三分钟。”<br/><br/> 主任点了点头：“之后两天放你假，你回去休息吧。”<br/><br/> “行，谢谢李主任。”<br/><br/> 程阳坐在客厅里，开了瓶酒，脑子里反反复复的都是褚世清告诉他有危重病人的时候，那种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的语气。<br/><br/> 恐慌总是很容易传染。愧疚却不然。<br/><br/> 他灌了小半瓶红酒下去，期间王晓东和他带的几个徒弟都打电话来问过安 we_i 过，说的话都很宽心，多少让他心里舒服了一些。后来他又洗了洗衣服，听了会歌，吃了点东西，总算有点缓过来了。<br/><br/> 他刚缓过来没多久，手机又震了起来。<br/><br/> 来电显示是个生号，程阳心里害怕，担心是问责的电话，却以最快的速度接了。<br/><br/> “程主任，是我。”电话是褚世清打来的，“我跟姚琳问的你手机号。”<br/><br/> “嗯……什么事？”<br/><br/> “没什么，就想问问你那边的情况……”<br/><br/> 褚世清含糊其辞，程阳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br/><br/> “我没什么。”<br/><br/> “那就好。”褚世清明显松了口气，“这事都已经这样了，要是你也受到什么影响，我真是没脸再——”<br/><br/> “没有，你处置得挺好的。”<br/><br/> 电话里安静了一会。褚世清不知道自己听出来的程阳的话外意是不是想多了，最终试探着问了一句。<br/><br/> “你的意思是……觉得这件事情是你的责任？”<br/><br/> 程阳喝的有点多，笑了一声：“当然有我的责任。”<br/><br/> “程主任——”<br/><br/> “你是个混蛋，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程阳的声音很平静，“虽说这件事情里我们都没有做什么错事，但是，你说，我当时要是真的给你换了个不那么颠的高度层，是不是那人也就不会……”<br/><br/> 程阳的话让褚世清脑子里嗡的一声。<br/><br/> 这是程阳不知道自己为了耗油都干了什么。褚世清的理智很清楚，颠簸结束之后差不多半个小时那名乘客才发病，而如果一点颠簸都受不了，那飞机起飞降落就根本不可能挨过去。但理智归理智，良心最深处，褚世清还是无法避免地自责。<br/><br/> 也正是这种自责驱使，他才给程阳打了这个电话。他只是觉得这种责任，不管是虚是实，都不能再让多一个人为他承担了。<br/><br/> ”程主任，程阳。”褚世清的声音有点哑，“这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怪也得怪我，本来也八竿子打不到你的头上。”<br/><br/> 程阳冷哼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br/><br/> 褚世清心里一下子跟开了锅一样，刚才是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才打的这个电话，这下他简直比打电话前还难受。<br/><br/>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大概就是因为程阳是个比他好比他高尚的人，一下子和他自己形成了对比吧。<br/><br/> 死者家属回来之后也闹过，但最终被南航的一份免责证明给堵了回去。程阳放了两天的假，褚世清也申请休息，去他妹妹家住了几天。褚筠清见她哥状态不对，倒是少有的表现得很贴心，每天各家外卖变着花样伺候着，伺候了一周，终于给褚世清伺候出来了点笑脸。<br/><br/> “我|操，”褚筠清看着她哥的笑脸一屁股做到了沙发上，“你终于笑了啊。”<br/><br/> 褚世清还没明白怎么回事。<br/><br/> “啊？什么？”<br/><br/> “你都不知道这一个星期生活在你身边有多压抑。”<br/><br/> 刚才褚筠清正和褚世清说一幅自己很喜欢的画，不知道为什么褚世清就突然暗搓搓地露出了个笑脸。画是褚筠清有次去武汉看画展买下的，当时不贵，一千块钱，但她后来查过，这位画家的画已经又涨了不少了。<br/><br/> 画很简单，比较几何风，就是一片像碎玻璃一样的裂纹。不过褚筠清感觉作者画的也不是碎玻璃，更像是一个被很多杂乱的线分割开的平面。<br/><br/> 褚<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世清听妹妹讲这画心里高兴，是因为一下子明白了自己这生日礼物该怎么送。<br/><br/> “你说你是在看画展的时候买的？哪的画展？”<br/><br/> “武汉的，去年3月份那场。你什么时候对这些感兴趣了？”<br/><br/> 褚世清嘿嘿笑了两声：“你感兴趣的我就感兴趣嘛。”<br/><br/> 褚筠清听了这话明显心里比较高兴，但还是装老成，凑过去 m-o 了 m-o 褚世清的头：“不错，真乖。”<br/><br/> 后者也就任她在那一把一把地 m-o 。<br/><br/> 转过头，他就给姚琳发了个短信，商量去武汉找这个画家的事情。<br/><br/> 他可不仅仅要一幅画，他要一幅为他妹妹而作的画。<br/><br/> 可是姚琳却说自己到时候有班，没办法跟他去。褚世清只能自己算了算时间，打算下周他跟几个好哥们的例行酒局一结束就坐高铁去趟武汉。褚世清一直觉得武汉这地方不错，主要是吃得多，而且武汉的管制效率高、天气也总是比较好，他在武汉一直都挺顺利的。<br/><br/> 想到这里，他敲着桌子把褚筠清叫了过来。<br/><br/>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有男朋友了吗？”<br/><br/> 褚筠清瞪了他一眼：“你敢学爸妈逼婚？！”<br/><br/> “不敢，不敢。就是关心一下你的感情生活。”<br/><br/> “哦。没男朋友，找不着，也不想找。你不觉得男朋友很麻烦吗？论帅不如你，论对我好也不如你，反正我从小到大也没怎么喜欢过别人，确实不需要。”<br/><br/> 褚世清点了点头：“有道理。不过你非要结婚的话也可以考虑找飞行员。年薪高，天天在外边不会影响你什么生活，还只能生女孩儿。你不是就喜欢女孩儿吗？”<br/><br/> 褚筠清应付地嗯了两声，转过头继续看她的电视剧。<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趁着自己三分钟热度赶紧多写一点。。。。。。。。。。。<br/><br/> ☆、俄语<br/><br/> 说起来也挺有意思，褚世清之前常喝一帮朋友去喝酒的一家酒吧最近关门了，原因是酒吧旁边之前修路，结果挖着挖着挖出了文物，又挖着挖着挖出来了个古墓，古墓墓道一直延伸到酒吧所在的建筑下边，所以几个商铺现在都搬走了，围得严严实实的，考古队每天在里边一蹲就是好几个小时。<br/><br/> 他跟朋友的例行酒局其实不太例行，就是大家什么时候凑得到一起了什么时候出去喝一场。这帮人里大部分是飞行员，所以能聚到一起的时间也并不多。<br/><br/> 他这次约的局正好赶在了周六，所以酒吧的人还挺多的。<br/><br/> 李世阁带他们去的酒吧和他们之前爱去的那个相比，非常的文艺范儿。位置在护城河边，可能是想着也算临水，环境好吧。不过护城河的水大部分时候是脏的就是了。可能也是因为这个，这酒吧在市里并不出名，客人群体比较固定。李世阁带着他们四五个人走进去的时候，还有不少人抬头看他们。<br/><br/> 李世阁和张建都是刚从机场赶过来，还穿着制服。<br/><br/> 他们挑了比较偏的一个卡座坐下了。<br/><br/> “今天好像有乐队小场演出，所以人会多一点。”李世阁解释道，指了指酒<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