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br/><br/> 昨天给她送热饮的那个实习生也在这边，小姑娘换了身衣服，穿得挺薄，脸上化着淡妆。<br/><br/> 拍摄现场起了风，乍然还有些冷。<br/><br/> 青禾注意到了对方，在她路过自己旁边时，想也不想就把人喊住。<br/><br/> 实习生有点局促，似乎是太紧张了。大抵是受不住风吹，怕冷，她的手背都是微红的，碰见青禾后还下意识缩起手指，而后才规规矩矩喊道:“青秘书好。”<br/><br/> 青禾不冷不热地点点头，算是回应，顺手把自己带过来的外套递过去。她不太会关心别人，语调平缓，一句铺垫都没有就说:“穿这个。”<br/><br/> 实习生怔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待会儿上去拿自己的……”<br/><br/> 青禾不爱废话，懒得过多纠缠，直接把外套塞过去。<br/><br/> 实习生莫名就红了耳尖，怪腼腆的，犹豫片刻还是收下衣服，没再推辞，细声细气地说:“那我晚点再给您送过来。”<br/><br/> 青禾说:“可以。”<br/><br/> 对方还想再说什么，但到底还是止住。<br/><br/> 另一边有人在喊，让去帮忙。<br/><br/> 实习生应声，赶快过去。<br/><br/> 青禾目送她走远，端起面前的杯子抿了一小口。<br/><br/> 而与此同时，后面忽然有人喊:“老板……”<br/><br/> 第9章<br/><br/> 文宁来了，随行的还有一名外聘摄影师。<br/><br/> 那位摄影师在圈内很有名，拿过不少大奖，跟文宁是多年好友。两人正在聊天，站在几米远的地方，应该是早就到了，只是太低调，一直没出声而已。<br/><br/> 青禾侧身望过去，恰巧撞上对方的眼睛。<br/><br/> 文宁一面同好友说话，一面看着她。<br/><br/> 这人的目光平静无波，眼眸却深了两分，里面含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br/><br/> 一旁的摄影师认识青禾，见到人就热情地打招呼。<br/><br/> “青小姐，好久不见。”<br/><br/> 摄影师也不清楚她俩的关系，只知道青禾是文宁的秘书，且对青禾有极其深刻的印象——他们在上一次拍摄外景时有过交际，给某个一线男明星拍封面，当时青禾帮过摄影师一个小忙。<br/><br/> 青禾别开视线，不与某人对视，大方起身，“齐先生。”<br/><br/> 齐瑞安和气笑笑，说:“都不知道你在这儿，来了才晓得。”<br/><br/> 别人这么客气，青禾的态度自然不会太差，即便是文宁在场，她收敛起不该有的情绪，温和地接话，跟先前是两种样子。<br/><br/> 接完话，而后才对着文宁喊:“老板。”<br/><br/> 文宁的态度不咸不淡。<br/><br/> 齐瑞安没看出端倪，更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以为只是当老板的不亲近下属，是再正常不过的交流，毕竟文宁平时就是这样的性格，冷清，不好相与。他在中间打圆场，乐呵呵地说:“你们老板就是顺路过来看看，别搞得这么正经，该怎么做事就怎么做，别被吓到了。”<br/><br/> 青禾柔声说:“没有。”<br/><br/> 俨然一副认真工作的模样。<br/><br/> 齐瑞安又聊了点别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他比较随和，会说话，没什么架子，还挺会照顾旁人的感受。<br/><br/> 青禾跟他聊了将近五分钟，直到一个员工匆匆找过来，让去忙事。<br/><br/> 文宁自始至终都没怎么开口，仅仅站在旁边。<br/><br/> 妻妻双方在外面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即使有什么话要说，但当着外人的面都会相互沉默，只字不提。<br/><br/> 青禾不想跟文宁待在一块儿，工作就是暂时躲避的借口。员工过来叫人，她立马跟着走了。<br/><br/> 文宁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远。<br/><br/> .<br/><br/> 拍摄外景是较为复杂的工程，很麻烦，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要求比较高。当红小花会配合，高定一上身，气场十足，拍摄过程十分顺利。<br/><br/> 准备周期那么长，真正上场干<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活的时间却相对较短，一个下午就完成了，之后的工作不归青禾她们管，交给其他人就行，剩下的只有一点收尾工作。<br/><br/> 当红小花拍完就离开，要赶行程，据说还要坐飞机去剧组。H&F这边的员工走了一部分，余下的全得留下来处理收尾工作，青禾仍是监工，不过没白天那么负责了。<br/><br/> 她早早就回到房间，舒服安逸地泡了个热水澡，工作什么的一概不管。<br/><br/> 没人过来打扰，连敲门问话的都没有。<br/><br/> 叶希林发来一条微信，让下周末把时间腾出来，届时环城北路有个演出，许多乐队都会参加，慢速火车也在受邀之列。<br/><br/> 青禾很快回复消息:「行。」<br/><br/> 不一会儿，叶希林问:「G市的音乐节，还去吗？」<br/><br/> G市的音乐节一年举办一次，每年都会邀请比较受欢迎和有实力的老牌乐队过去表演，偶尔也会挑选一两支风格独特的新乐队前去参加，算是出头露面的一种方式。<br/><br/> 慢速火车就是今年被邀请的两支新乐队之一，早在三月份就接到了主办方的电话，当时是直接定下来了的，百分百肯定要去。<br/><br/> 那时候江子还没退出，局面有所不同。现在队里只剩两个人，叶希林拿不定主意，只能问问她的想法。<br/><br/> 青禾擦擦手上的水，打字。<br/><br/> 「去。」<br/><br/> 「重新找个吉他手，找不到就借一个。」<br/><br/> 乐队之间相互借人是很正常的操作，有时候哪个队里谁临时有急事，或者暂时缺人，都是从别的地方找人替上。<br/><br/> 青禾在杂志社混得差，人际关系一塌糊涂，但在圈里的口碑还行，这不是太难办的事，找个关系好的朋友知会一声就行。<br/><br/> 叶希林对此没意见，一概支持，说完事就没再发消息。<br/><br/> 青禾放下手机，从水里起身，扯下挂钩上的干毛巾。<br/><br/> 文宁就是在这时候进的房间。<br/><br/> 外面的门没关，虚掩着。青禾特地留的门，知道她会过来。<br/><br/> ——有些事心照不宣，不用对方说也知道。她俩之间向来直接，没有太多的弯弯绕绕。<br/><br/> 今晚没有月亮，房间里关着灯，所有物件都隐匿在昏暗不清的夜色之中，稍不注意就会被绊倒。<br/><br/> 浴室里的青禾听到了轻微的响动，清楚是文宁进来了，她没有出声，只侧头瞧了眼浴室门的方向。<br/><br/> 这道门虽然关上了，但没反锁，拧开门把手就能进来。<br/><br/> 青禾没有换洗的衣服，只能擦擦水，将浴巾围上。<br/><br/> 客栈房间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隔着一道厚厚的墙都能听见外面的所有声响。房间门被关上，反锁，接着是不慢不紧的脚步声，窸窣一会儿，最后归于平静。<br/><br/> 前后不超过一分钟。<br/><br/> 青禾赤足踩在湿哒哒的地板上，冷白的脚背上全是水，她没有动，细细听着，直到外头的声响彻底没了，才用干毛巾擦擦还在滴水的头发。<br/><br/> 浴室对着门的墙壁上有一张全身镜，恰巧在她面前。她看了下镜子里的自己，须臾，垂着眼慢慢动作，一点都不着急。<br/><br/> 顶上的灯光倏地暗了两分，狭小的空间里有种别样的潮湿感，脚下的水还带着余温，不过很快又变凉。这点凉意并不刺骨，却直往皮肤里钻，到处横冲直撞。<br/><br/> 青禾不由自主轻轻蜷缩起脚趾，抬手勾了勾垂落的头发。<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