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小男生仅有的演出经验就是拿了学校的歌手大赛第一，才接触摇滚不久，很多东西都不懂，有时候听她俩说的话就跟听天书一样。他的专业储备不足，堪比新手误打误撞进入决赛圈，干什么都是一脸懵。<br/><br/> 青禾有点烦躁，不过还是压住了脾气，略显不耐地问了几个问题。<br/><br/> 瞅见她眉头紧拧，张铭心里都咯噔一下，清楚这是不高兴了，便局促不安起来，说话就跟挤牙膏一样。他胀红了脸，脸上挂不住，觉得臊皮，言语都不连贯，憋了半天，试探地问:“青姐，我哪儿做得不对吗？”<br/><br/> 青禾不搭理对方，埋头拨弄手上的贝斯。<br/><br/> 张铭紧了紧手，脸更红了。<br/><br/> 他的皮相不错，成绩好，会弹吉他，在学校一直都是受欢迎的那个，顺风顺水惯了，走哪儿都被一众男女同学捧着，还被许多老师认可夸奖，如此吃瘪还是头一遭。年轻小子爱面子，受不得这种冷落，当即就以为青禾是瞧他不上，因而心生尴尬，心里酸溜涩胀，难受得很。<br/><br/> 叶希林在旁边不帮腔，兀自擦着军鼓的侧面，不时捏着鼓棒试试手感。她听得见张铭在说什么，也看得见面前那两位在干嘛，谁都不帮，不掺和。<br/><br/> 本来这次是她们有求于人，但现在确实是熟人朋友不厚道，送个小白过来蹭经验，样样都需要她们现教，说是帮倒忙都不为过。<br/><br/> 人际交往复杂，又不好直接把人赶走，不然以后再跟那位朋友碰面，梁子可就结下了，任谁心里都会不舒服。再有，这么绝情也说不过去，可能熟人朋友被家里的事缠得脱不开身，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吉他手，无奈之下才把张铭塞过来呢？<br/><br/> 难以评判，三言两语掰扯不清楚。<br/><br/> 这个下午过得压抑，三个人都没怎么交流，好似相互不认识。<br/><br/> 青禾憋得慌，有事没事就抱着贝斯乱扫，不得章法，纯属在发泄情绪。<br/><br/> 她这个态度并不是冲着张铭去的，是自己的原因，可她未能反应过来，而张铭亦会错了意，以为她看不惯自己，故意刁难。<br/><br/> 天快黑那会儿，张铭终于绷不住，忽然抓起袖子抹抹眼睛，鼻子发酸，低着头不肯再抬起来。<br/><br/> 小男生面皮薄，自尊心太强，受不住气。<br/><br/> 青禾停下手中的动作，没料到这一幕。<br/><br/> 叶希林也愣住了，错愕不已，一时不知怎么办。<br/><br/> 张铭弓起腰背，都快把自己驼成一只虾，半晌，瓮声瓮气地说:“我技术不太行，对不起……”<br/><br/> 两人心里都五味杂陈。<br/><br/> 自觉做得太过，青禾杵在原地不动，还是叶希林在中间打圆场，去楼下拿了三罐可乐和一些吃的上来，先递一罐给张铭。<br/><br/> 等情绪稳定下来，也是叶希林在宽慰张铭:“先吃点东西，待会儿再继续练，有什么不会的可以慢慢学。”<br/><br/> 张铭红着眼问:“希林姐，你还会弹吉他？”<br/><br/> “嗯，还行。”叶希林说，瞥了下不远处的青禾，斟酌片刻，“青姐弹得比我好，她全能，你多请教她。”<br/><br/> 张铭抬头望向青禾，青禾没出声，既不接话也不拒绝。张铭倒是机灵，伤心够了，赶紧抓住机会说道:“谢谢青姐。”<br/><br/> 先前的小插曲就这么翻篇，不必揪着不放。<br/><br/> 夜里张铭留宿老房子，住一楼的客房，顺带帮忙打扫。<br/><br/> 青禾还是软和了态度，不再冷淡疏离，勉强给好脸色看，不仅把曲子拆开给讲解了一遍，还教了张铭许多弹奏的技法。<br/><br/> 距离演出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青禾还得熬夜采样，要把program加急赶出来。其实早先是打算让朋友过来帮忙，现在只能自己多费点心力，哪能指望得上别人。<br/><br/> 采样，即采集样本，直白点说就是提前把一些比较特殊的内容收集起来，如电音等，编辑成一定的音乐片段。<br/><br/> 叶希林陪她干活到凌晨，扛不住眼皮子要打架，先<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去睡了。<br/><br/> 青禾一心想着做事，还没有困意，便又熬了个把小时。<br/><br/> 夜里风大，呜啦呜呼刮个不停，愈发冷了。<br/><br/> 快凌晨两点时，青禾这才放下事情回房间洗漱，然后直挺挺躺床上休息。今天着实累得慌，她缩进被子里都没力气再动，整个人都像是要散架了似的。<br/><br/> 她是想睡觉的，但身体上再累，脑子还是在想事，乱糟糟一团。<br/><br/> 白天有许多活儿要做，分分秒秒都充实，没有精力乱想，可夜深人静时分一个人待着，难免会记起诸多过往，记起近些天的种种。她想到下午的不应该，心头懊恼，再想到某个人。<br/><br/> 当初结婚是谁提的呢？<br/><br/> 好像是文宁，好像又不是。<br/><br/> 那天晚上是在青禾的破租房里，两人折腾到十二点都还没睡，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br/><br/> 青禾摸着文宁的腰，又软又细，她不老实，一点都不消停，文宁把她拢进怀中，她一边笑一边闹，但终究还是主动搂抱住对方，安生地趴在那人臂弯里。<br/><br/> 后来，她说:“文老板，我想去别的地方。”<br/><br/> 文宁问:“去哪儿？”<br/><br/> 她想了想，说:“B市，或者香港。”<br/><br/> 南城不好混，过不下去，太艰难了，打算换一个地方试试。<br/><br/> 旁边的人久久不语，指腹在她背上刮擦，一下又一下，没完没了。<br/><br/>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这人忽而说:“留下来，以后跟我。”<br/><br/> 她没当真，笑了笑，“干嘛，要包养我啊？”<br/><br/> 文宁说:“不是。”<br/><br/> 她问:“那是什么？”<br/><br/> 文宁不给答案。<br/><br/> 她一向没正形，不认真，得不到回答就使坏，凑上去吃对方的嘴，勾住人亲了好几次。<br/><br/> 文宁避无可避，只能说:“老实点。”<br/><br/> 从回忆中抽离思绪，青禾翻了个身，琢磨起那张合照。<br/><br/> 第19章<br/><br/> 过往就是一条无形的线，密密匝匝缠成一团，费劲全身力气都解不开，捋来捋去，终究还是理不出头绪。现在是堵在面前的一堵高墙，难以跨越，只能止步不前。<br/><br/> 青禾是个容易安于现状的人，不会为难自己，困倦上头就睡了过去，不再纠结太多。<br/><br/> 翌日是阴天，天空雾蒙蒙像积了一层灰，沉闷压在上头，放眼望去都瞧不见远处的光景。西河街的环境不比江庭清幽安静，大清早就噪音不断，车子穿行，人声起伏，附近有施工队在作业，时不时还能听到楼下店铺传来的吆喝，实在扰人清梦。<br/><br/> 昨夜睡得太晚，今早就起不来。青禾拉起被子盖过头顶，把自个儿蒙在里面，强行不为外界所扰，直挺挺躺着一动不动，硬是睡到日上三竿才下楼。<br/><br/> 为演出做准备的日子素来枯燥，睡醒以后先填饱肚子，收拾收拾就得继续重复昨天没干完的工作，program没编完，还需要埋头苦干。<br/><br/> 张铭周一上午没课，这小子一大早就在练习，抱着把吉他坐在高脚凳上反复弹，练指法，熟悉曲子，靠勤奋填补拙劣。<br/><br/> 他不似昨天那样矫情了，大度了不少，态度还是挺令人满意，不懂就问，不会就练，踏踏实实的。<br/><br/> 青禾帮他重新调了下吉他弦，闲着没事干时又教了些弹奏方面的技巧。<br/><br/> 张铭沉得住气，没把之<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