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禾辨不清对方的心思，不愿过多揣测，不领情地闷声说:“谁要你来看我。”<br/><br/> 嘴硬到不行。<br/><br/> 不过说是这么说，却还是口不对心，没再继续躲闪了，安静了许多。<br/><br/> 文宁抚着她的纹身，顺由着她的别扭性子来。<br/><br/> 青禾今天穿的外套配黑色小背心，背心紧身且短，站着时还好，躺下再动一动，下摆就顺着腰肢往上缩，露出一截平坦紧实的小腹。<br/><br/> 文宁的手指在她锁骨上似有若无地划了划，温声问:“明天的几点上台？”<br/><br/> 青禾抿抿唇，憋了半晌，还是回道:“五点二十。”<br/><br/> “晚上呢？”文宁问。<br/><br/> 她不正面回答，反问:“你来这边干嘛，杂志社没事做？”<br/><br/> 文宁的手往上摸索，用指尖碰碰她的耳垂，“这边有工作，过来看看现场。”<br/><br/> 青禾没吭声，抓住文宁的手。<br/><br/> 有些话听着是一回事儿，细想却不尽然，那个眉眼柔和的女孩子，挽着胳膊的连贺敏……听到的和看到的是两个极端的矛盾，完全对不上。<br/><br/> 青禾不会吃味，可还是介意，毕竟有一层合法关系在，哪可能做到完全不在乎，又不是开放式婚姻各玩各的。再有，她这人心眼小，吃不得半点亏，受不了两头吃的做法，于是生硬地刨根问底:“什么工作？”<br/><br/> 文宁说:“做专访。”<br/><br/> 能让H&F的大老板亲自出动，该得是多大的咖，环城北路就没这样的人，也请不到这种级别的角儿。青禾一个字都不信，可想不出该说些什么，她松开了手，抵开文宁。<br/><br/> 文宁轻声说:“齐瑞安昨天过来了，找了你。”<br/><br/> 她问:“做什么？”<br/><br/> “问你接不接演出。”<br/><br/> 青禾偏头转过去，欲言又止，本来想直冲冲地拒绝，可纠结良久还是说:“要接。”<br/><br/> 嘴硬也得分时候，乐队都穷得揭不开锅了，哪会不接送上门的生意。<br/><br/> 文宁说:“已经替你应下了，之后再跟他细谈。”<br/><br/> 青禾嗯声。<br/><br/> 这人再次凑上来，伏在她颈间，又说:“我晚点要走，还有事。”<br/><br/> 她回道:“谁管你……”<br/><br/> 一句话没说完，身上的人挨了过来，不听她的气话。青禾唔了声，在对方摸到自己的腰时低低闷哼。<br/><br/> 楼下的吉他声停歇了一会儿，只余下此起彼伏的吵闹，一辆车子驶过，按了下喇叭。<br/><br/> 大晚上了，今夜注定不平静。<br/><br/> 青禾张合着唇，攥紧文宁的手腕，暗自别扭，大抵是一时晃了神，最终还是松懈下来，转而环住对方的腰身。<br/><br/> 憋屈是一时，现在又是一时，她倒是挺会一码归一码，两档子事不掺和到一块儿算，暂且抛开那些旧账。<br/><br/> 许久，她趴在床上，将脸埋进臂弯里，嗡声说:“什么时候走？”<br/><br/> 背后的人回道:“晚一点。”<br/><br/> ……<br/><br/> 放在枕头旁边的烟盒一不小心被打落，盒口没合上，里头的烟散落一地。<br/><br/> 不知过了多久，外套里的手机响了一次，有人打电话找青禾，但她没有接听，任由突兀的铃声接连不断地响着。<br/><br/> 这通电话是叶希林打的，临时起意有个新点子要讨论，可又不想上楼，便直接打了微信电话。一次没打通，之后就没有再打第二次，而是直接发的消息。<br/><br/> 步行街的人流量在十一点过后才逐渐变少，过了凌晨更是清净。<br/><br/> 第二天清晨起了雾，天刚蒙蒙亮那会儿，外头已是一片白茫茫，玻璃门窗上都湿漉漉的。白天的街道不比晚上，早上十点之前都没多少店铺营业，因此整条街都比较空荡，放眼望去几乎看不到成群结队的人影。<br/><br/> 宾馆里的各个乐队基本上八九点就起了，拾掇一番，再赶去湿地公园做准备工作，不论哪个场次都得过去。<br/><br/> 青<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禾起得有点晚，将近九点才慢腾腾下床收拾。<br/><br/> 叶希林上来催了一次，让快点出发，别等到下午才出门。三人差不多十点才出门，背着吃饭的家伙走路去湿地公园。<br/><br/> 无人发现昨晚的端倪，谁都不知道文宁曾经来过。<br/><br/> 走在路上，叶希林瞧了青禾两眼，疑惑问了一句:“气色这么差，昨晚没休息好？”<br/><br/> 青禾拉了拉衣角，面不改色地说:“外面太吵了，睡得比较晚。”<br/><br/> 叶希林没再多问。<br/><br/> 张铭的气色也不是很好，这小子太紧张了，失眠到下半夜都毫无困意，四五点那时候才勉强合上眼睛。<br/><br/> 到底是没经验，不会调节心态，到现在都还在犯怵，走出门没多远就手心冒汗，心跳加速，好像如临大敌一般。<br/><br/> 青禾与叶希林都觉察到了他的不对劲，各自对视一眼，青禾朝叶希林使了个眼色。叶希林领会，转头问了张铭几句话，帮着缓解一下情绪。<br/><br/> 今天的湿地公园人比较多，上午还没开场，里面已经闹得不行，人群到处打堆，气氛比过节都热闹。<br/><br/> 三人到临时搭建的后台排队，等着化妆做准备，先在后面热热身。<br/><br/> 这次环城北路主办方请的嘉宾不少，其中不乏受大众喜爱的流量网红歌手，不仅请了两支有名的外国摇滚乐队，还找到两位流量型唱跳明星来镇场子，阵势搞得挺大。<br/><br/> 后台的棚子被划分为好几个区域，流量明星的地方最大，享受的待遇最好，其次是网红，最后才是乐队。<br/><br/> 当然，即便是处在最底层，乐队之间还是再被细分开，有名气的可以单独划一个地儿，没名气的只能凑到一块儿将就一下。<br/><br/> 慢速火车属于后者。<br/><br/> 饶是三人来得不早不晚，但排队等化妆都等了老半天，从头到尾都被冷落。<br/><br/> 青禾习以为常，一点都不在意，甭管主办方再怎么区别对待，只要钱到账就行。叶希林对此也不上心，不觉得有什么。只有张铭有些不自在，感觉这一切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不过他也在等待的过程中渐渐冷静下来，不那么激动了。<br/><br/> 准备室里有别的乐队，都是些小年轻，一个个打扮得十分新潮，一副狂浪不羁爱自由的模样，但所有人都和睦相处，相互之间如果认识就聊聊天，不认识就互不打扰。<br/><br/> 慢速火车跟哪个队都不熟，直接被孤立。<br/><br/> 等待的时间难熬，青禾找了张凳子坐在角落里，百无聊赖地听歌玩手机，实在熬不住就出去透透气再进来。<br/><br/> 有人谈及最近大火的空音乐队，嘴贱地八卦说闲话，状似无意地当众问:“有谁之前听过他们吗？”<br/><br/> 一个打了鼻环的高个子男人抬起眼皮子，眼中的不屑毫不掩饰，慢悠悠接话:“怎么，你认识？”<br/><br/> 问话的那个人笑了，周围别的人也跟着乐。<br/><br/> 两个化妆师搞不明白这些人究竟在笑什么，只有听得懂的人才知道怎么回事。<br/><br/> 摇滚圈内部存在鄙视链，金属、核、后摇……流行，oldschool站在newschool前头，重型永远处在最顶端，流行永远压在底层。横空而出的空音乐队用重型的流派打开了流行了口子，在短期内蹿红，只有掌声没有作品，说到底还是走的炒作路子，毫无实力可言，部分圈里人对此看不上，瞧不起，全当笑话来看。<br/><br/> 青禾不帮腔，<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