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的小姑娘心善，凡事都积极乐观，对生活充满了热情，但变故发生后，经历了诸多蹉跎，她彻底变了，不仅深陷在过去出不来，还拽着所有相关的人不放。<br/><br/> 有些道理谁都懂，可心里那关最难过，当年的事说不清谁对谁错，巧合造就了那场意外，只是其他人都相安无事，谢安然却成了最惨的那个，本是好心帮朋友一个忙，孰知代价沉重，鬼门关走一遭，命是捡回来了，可再也不能走路，做什么都需要依靠别人。<br/><br/> 人非草木，即便不能感同身受，可同情还是会有的。齐瑞安自责，狠不下心。<br/><br/> 参加生日宴会的人到齐了，中山装男人笑呵呵地进来，暂时打断谈话。<br/><br/> 亲戚朋友在场，东道主跟大伙儿简单客套一番，再把今天的主角拖出来拜见各位长辈，之后便是开饭的时间。<br/><br/> 外头的太阳还悬在天上，落日昏黄刺眼，余晖从窗口撒进，把满堂的人和物都笼罩在其中。<br/><br/> 谢安然没再讲话，静静地吃东西，期间不时跟另外的人搭两句。她才回来不久，这些年都在美国疗养，跟大家都没怎么见过。<br/><br/> 一顿饭食不知味，比嚼蜡还难受。<br/><br/> 饭局持续时间长，一群人边吃边拉家常，除了不懂事的小孩儿，谁都不能提前离席。<br/><br/> 散场时已然天黑，酒楼的灯火亮堂，门口亦明亮。<br/><br/> 还是文宁推轮椅，把谢安然送下去。<br/><br/> 与上楼时不同，下来那会儿大家是分开走了，两人一同乘电梯，没人跟着。<br/><br/> 三楼到一楼的距离很短，从上到下不到半分钟。文宁站在后面，拉着轮椅以免滚动，从头到尾不曾低头。<br/><br/> 叮——门开了。<br/><br/> 正准备把人推出去，谢安然忽而说:“我一直都很后悔……”<br/><br/> 她的声音很轻，虚浮。<br/><br/> 文宁停住。<br/><br/> 谢安然木然地眨眨眼睛，继续有气无力地说:“有时候总是梦到那天晚上，梦见自己开着车，天上下了雨，地上好多血……我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别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呢，后悔过吗？”<br/><br/> 世界像是在顷刻之间沉寂。<br/><br/> 大堂的灯光太晃眼，将一条长道拖远，把人拽回到那一天。<br/><br/> 老旧的街道，飘落不断的大雨，车子打滑撞到了墙上，马路中间倒着一个人，殷红的血逐渐被雨水稀释，飞快流进下水道里。<br/><br/> ……<br/><br/> 文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不言不语地推着轮椅出去。<br/><br/> 将谢安然送到谢家的人手中，不久后是杨叔开车过来接她。<br/><br/> 夜晚的步行街光亮如昼，沿街的店铺都还开着，街上好些人，霓虹灯的颜色各种各样，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br/><br/> 车里只有两个人，杨叔时不时会问两句，文宁却没心情回答，她有些累，后脑勺抵靠着座椅，看起来有些疲惫。<br/><br/> 杨叔欲言又止，想说什么还是没说，不去烦她，直至驶出这一片地区，他才说:“今天晚上人多车多，前边比较堵，要不要绕路，走另一边？”<br/><br/> 文宁的心思不在这上面，不在乎从哪边回去。<br/><br/> “随便。”<br/><br/> 杨叔应下，接着在前方掉头，朝相反的地方开。<br/><br/> 车子一路进发，从新区开上高速公路，再转进一条岔道，抄近路到老城区那一片。<br/><br/> ——这路绕得够远，几乎没跟原来的路线重上。<br/><br/> 心知怎么回事，但文宁并未阻止杨叔，而是默许了。<br/><br/> 老城区不如新区繁华，这里的灯火微弱，隔一段路才有一片光照着，别的地方都暗沉沉，到处都破旧。<br/><br/> 快开到西河街那边，杨叔像是记起了什么，温和问:“今晚怎么样，顺利吗？”<br/><br/> 后面的人抬起手揉揉眉心，比刚出酒店那会儿要好些了，半晌，回道:“还行。”<br/><br/> 大抵是猜出了一星半点，知晓她没说实话，杨叔拿着<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也没法儿，转了小半圈方向盘，穿过一条十几米的巷子再转出去，而后轻声宽慰:“不是大事儿，别往心里去。”<br/><br/> 文宁没回。<br/><br/> 今晚的西河街比往常要热闹一点，这个时间点了逛街的人都还没散完，不少小摊都还没收，周围的店铺也在营业。<br/><br/> 早有打算要过来一趟，杨叔特地开的新车出门。<br/><br/> ——他还在老家时就得知了这边的情况，大致能猜到发生了什么。<br/><br/> 车子最终停在老楼房附近，离那边不远，只有十几米远的距离。<br/><br/> 老楼房周围新开了一家铜锅涮肉店，生意还不错，店里店外的桌子都坐满了人。两人来得凑巧，青禾和朋友正在那家店吃东西，几个人围成一桌，铜锅里的汤煮得咕咕翻滚，羊肉的香味飘得老远。<br/><br/> 杨叔知道青禾在那里，来之前就问过，特地停在这儿。<br/><br/> 文宁很快就发现了不远处的熟悉身影，认出那是谁。<br/><br/> 青禾穿的短袖和热裤，脚下踩着拖鞋，边涮肉边跟朋友聊天，压根没发觉这边有人在看自己。<br/><br/> 可能是这个星期太累，她肉眼可见地瘦了，出门都不捯饬一下，素面朝天，头发随便扎起来就完事。<br/><br/> 按理说年轻人的感情不该老一辈插手，是她俩之间的事，但杨叔还是回头瞅向后方，问:“要不要我去把人叫过来？”<br/><br/> 看着那边，文宁说:“不用。”<br/><br/> 车内安静，与外面的熙攘截然相反。<br/><br/> 不过片刻，这人又说:“别告诉她。”<br/><br/> 不知是话里有话，还是别的缘由，短短几个字听起来却格外沉重，不清不楚的。<br/><br/> 杨叔张张嘴，一时找不出话讲，再望着那边的青禾，只能暗暗叹口气。<br/><br/> 第37章<br/><br/> 今夜的月亮不圆,缺了一小块，星星很少，稀稀拉拉地点缀着整片天空。<br/><br/> 桌上的铜锅烧得正旺，热气腾腾,泛白的汤不断冒泡,呼噜噜直响，夹起片好的羊肉卷在里面涮一涮,汤水荡漾到锅壁上,刺啦刺啦。<br/><br/> 青禾食欲不佳，吃了两口就没再动筷子,一直坐在桌边听大家聊天,大抵是直觉使然，刚喝了口饮料，她忽然感觉到周围有人在看自己，然而四下扫视一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可能是太疲乏，太累了，精神状态不大对劲,所以产生了错觉。<br/><br/> 思及此，她敛起目光没再乱看,重新涮了一筷子肉夹进碗里，蘸蘸油碟。可下一刻,一个不经意间，她又瞥见了远处的迈巴赫,脑海里倏地空白了一瞬。<br/><br/> 由于隔着一定的距离，加之旁边烧烤摊上白烟不断，这边的视线不是很清楚,不太能瞧见那一处。<br/><br/> 黑色的迈巴赫在一堆杂牌车和小电瓶里显得太扎眼，很是不一样，与周遭的环境都格格不入，倒像是某人特定的风格。<br/><br/> 青禾不敢确定，心头乱糟糟的，一时半会儿捋不出半点头绪来，只觉得胸口砰砰跳动了两下。<br/><br/> 只是不等她看清斜对面车里的样子，旁边的叶希林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从神游中拖拽出来。她愣了一下，没太注意刚刚发生过什么，捏紧筷子，一脸缓不过来劲。<br/><br/> 叶希林说:“吃饭都走神，问你话呢。”<br/><br/> 她慢慢回神，把外放的心绪都收回，不再打量远处。<br/><br/> “在想事，没太听清。”<br/><br/> 桌上共有五个人，另外还有齐二和<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