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正邪之分，甚至没有姑姑和母亲训诫。<br/><br/> 她不能说对曾经的那些生活没有厌倦，但真的过得如现在这样平静，她又难免觉得无趣。<br/><br/> 曾经的那些消遣如今个不剩，她最近连读书都疲懒了。<br/><br/> 所以，二丫有意愿识字对她来说不失为件好事。<br/><br/> “那好，从今天开始我会先教你识字，没有特别的理由你就不要回家了，至于你弟弟也可以接到杂货铺住。”<br/><br/> 二丫在渴望读书识字的那刻就改变了之前的想法，虽然仍不愿意卖身，但也不想再因为惧怕父亲和继母而失去这个机会。<br/><br/> 她要留下来，在能够受到沈掌柜庇护的这段时间努力学习。<br/><br/> “沈掌柜，谢谢您！我、我……”<br/><br/> 二丫觉得自己无以为报，手足无措地想要跪下身给沈错磕头，沈错却用手轻轻托住了二丫的手臂。<br/><br/> “诶，你怎么动不动就要下跪？看来我要教你的第课就是这个了。”<br/><br/> 二丫被沈错托住，娇小的身躯自然纹丝不动。但她并未放弃，亦有自己的见解。<br/><br/> “沈掌柜，我明白读书人要有风骨，不能轻易下跪。但您帮助我还要教我读书写字，受得起我这跪。”<br/><br/> 沈错轻蔑地哼了声：“你若要跟着我学读书写字，还是趁早忘了从你外公那那留下来的迂腐观念。<br/><br/> 我让你不要轻易下跪并非是因那劳什子的「风骨」，人须自尊自爱，这与是否为读书人没有关系。”<br/><br/> “世人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便仿佛下跪磕头是最难的事。<br/><br/> 可事实恰恰相反，下跪磕头最是容易，便是你这小小的丫头也能做到。<br/><br/> 在我看来，因为觉得无以为报便要下跪磕头的人最是没有出息。<br/><br/> 至于那些拜师学艺实行三拜九叩的，更是叫人难以理解。”<br/><br/> 二丫听沈错侃侃而谈，似懂非懂，但已不再执着于跪拜，只好奇地问道：“为什么难以理解呢？这不是老祖宗传下的规矩吗？”<br/><br/> “就如我刚才所说，下跪磕头最是容易，除非你没有腿。<br/><br/> 既然是容易的事，又怎么能表达你的尊重呢？你若真的尊师重道，便是不跪心里也是敬重的。<br/><br/> 若人有欺师灭祖的狼子野心，便是磕百个响头又能证明得了什么？”<br/><br/> 二丫渐渐有点明白了，沈错不让她跪不是因为觉得跪礼太重，而是觉得太轻。<br/><br/> “可是……那我该如何报答您？”<br/><br/> 沈错之前已经答应帮二丫找姐姐，所以这回不再提她救过自己的事。<br/><br/> “你可以做的事有很多啊，之前我说让你帮我做东西，我便算你交了部分学费的。<br/><br/> 你还可以帮我打扫房间，帮我烧水，嗯……还可以帮我暖床，哪件事不比你下跪费心费力，又哪件不比下跪更实在？”<br/><br/> 虽说无论二丫做什么，都抵不上这学费就是了。<br/><br/> 二丫思考了下，认真地点了点头。<br/><br/> “我明白了，沈掌柜，这些我都会去做的。”<br/><br/> 事实上，即便沈错不说这些，二丫也早就决定要把自己能做的事都做了。<br/><br/> 只是她觉得下跪能表达自己的感激与决心，但沈掌柜不喜欢这种形式。<br/><br/> 沈错满意地点头：“这回我会从切音法开始教你，起初进展会慢些，但只要你学好了基础，将来识字认字就不需要再死记硬背，遇到不会写的字也可以先用切音法标注。<br/><br/> 你要明白，这和教你认店里的这些货物的名字完全不同，我也会更加严厉。”<br/><br/> 沈错之前与其说是严厉，不如说是没有耐心，不过这回她既然决定从最基础开始教，也准备下些功夫。<br/><br/> “沈掌柜，我会努力的！”<br/><br/> 在努力这点上，二丫是毋庸置疑的。<br/><br/> 沈错背着手展示出了师长的架势，头晃脑道：“嗯，孺子可教。”<br/><br/> 二丫自这<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天以后就安心在沈记杂货铺住下，为了避免父亲和继母隔三差五地来找麻烦，她把原本兑换成粮食的二钱银两也给了他们。<br/><br/> 至于父亲和继母究竟如何分配，就不是她能管的事了。<br/><br/> 有人帮忙养儿女，拿到手的银钱也比之前多，王铁柱和刘氏只是小小地抗议了下，之后就半推半就地接受了这个条件。<br/><br/> 虎子也搬进了杂货铺，房间就安排在二丫隔壁。他年纪虽小，但十分懂事，不仅没给沈错添麻烦，还经常帮些力所能及的忙。<br/><br/> 二丫承担了杂货铺几乎所有的杂事，还要做衣服学识字，日子十分忙碌。<br/><br/> 但在这里，她吃得好穿得暖，不仅不觉得累，还感到非常充实。<br/><br/> 时间很快又过去了个月，十月旬时，茅山前村渐渐透露出了几分年味。<br/><br/> 沈错收了信，看了眼正在认真写字的二丫，不禁陷入了思考。<br/><br/> 二丫的姐姐音讯全无，幸好二丫不常提起，否则她的面子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搁。<br/><br/> 这回母亲让她回京过年，若是能讨得母亲的欢心，或许可以让她帮帮忙。<br/><br/> 第19章<br/><br/> 帮沈错暖床已经成为了二丫的个重要工作，因为之前从未做过，她还特地询问了李二婶。<br/><br/> 北方冬日寒冷，穷人家用炕，富贵人家则会建地龙。不过地龙能保证屋里的温度，但床铺没有火炕来得暖和，所以需要在入睡之前用装有炭火的炉子热遍。<br/><br/> 南方冬天虽不像北方那样冰天雪地，但气候潮湿阴冷，殷实人家也会用这个方法暖床。<br/><br/> 二丫在仓库还真找到了暖床用的炉子，当天晚上便帮沈错暖了被子。<br/><br/> 沈错当时欲言又止，但没有阻止二丫，二丫就直做到了今日。<br/><br/> “沈掌柜，已经好了，您快点进被窝吧，别着凉了。”<br/><br/> 二丫手拿着火炉，小心翼翼从沈错的床上爬下来。<br/><br/> 沈错刚沐浴完，头发还带着水汽，身上除了衣以外只披着件薄衫。<br/><br/> 二丫转身乍看清她的模样，面上莫名地发起了热来。<br/><br/> 沈少主青丝披散，长眉入鬓，面若桃花，唇如朱丹，被水汽熏，隽秀之更显露几分妖冶之相。<br/><br/> 过往正道人士骂她妖女，有大半就是因为她的长相。<br/><br/> 房间内虽然烧着火盆，但温度不算高，二丫却觉得觉得背上微微出了层汗。<br/><br/> 沈错放下手的书，慢悠悠地走到床边。她身姿挺拔，犹如青竹，举动都有种从容不迫的优雅。<br/><br/> 二丫觉得脸上越发热了起来，低着头退到边。沈错走到床边，伸手往杯子里摸了摸，语气平静地道：“热了些……”<br/><br/> 又热了些……<br/><br/> 因为沈错之前就说过几回，所以二丫今天已经缩短了时间。<br/><br/> 她确认过，实在不觉得有多热，没想到掌柜还是不满意。<br/><br/> “那我明日再注意些。”<br/><br/> 沈错不置可否，只从床边的矮几上拿了条布巾递给二丫。<br/><br/> 二丫心领神会，连忙跪到床沿上帮沈错擦拭半干的长发。<br/><br/> “年节将近，你要回家看看吗？”<br/><br/> 二丫心惊，不期然地想起了去年发生的事。作为依靠的姐姐在过年之前被卖，给她留下了深重的阴影。<br/><br/> 对于穷苦人家来说，过年不是过节，而是过关。<br/><br/> 她私心自然是不想回去<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