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忽然出现在了楚云岚的脚边,追着尾巴转起了圈，玩了一会儿又一路小跑跳上了窗台。<br/><br/> 没过多久，被雨打得湿淋淋的灰狼从窗户外面探出头。<br/><br/> 浑身毛发缠在一起,湿哒哒的,眼巴巴盯着楚云岚看,模样看起来怪可怜的。<br/><br/> 虽然精神体并不用担心被雨淋湿或者感冒的风险。<br/><br/> 楚云岚还是心软了。<br/><br/> 她起身走向窗边,将窗户打开，放灰狼进来，然后她就听到了门口的敲门声。<br/><br/> 眼前的灰狼已经足够告知楚云岚门外站的人是谁了。<br/><br/> 楚云岚打开门,门外的林凤歌活像只落汤鸡,外套上有些烧灼的痕迹,但浸满了水，看起来有些厚重，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雨水大得她抬头的时候都得眯着眼。<br/><br/> 这模样看起来比她的精神体还要狼狈可怜。<br/><br/> 精神端另一侧传递来的还有隐隐的疲惫感。<br/><br/> 她们之间的连接还没有彻底完成,感知远不如当年第一次连接的时候，但这时候也足以见得林凤歌这一身疲态并非作假，更不是什么浮夸的玩笑。<br/><br/> 楚云岚侧开身子，让林凤歌进门。<br/><br/> 她们之间没有多少交流,却似乎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br/><br/> 林凤歌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迎着窗口的风在瑟瑟发着抖。<br/><br/> 不远处的灰狼已经甩干了身上的水珠——精神体当然不用担心淋雨的问题，楚云岚毫不怀疑它爬窗时的可怜姿态只是为了博取自己的同情。<br/><br/> 花月倒是很吃这一套，趴在灰狼身边帮它舔着毛。<br/><br/> 两只小动物团在一起，抱团取暖,看起来并不需要主人额外的关心。<br/><br/> 楚云岚抓着干毛巾转了个方向，随手朝林凤歌的方向抛过去，精准地命中了她的脑袋。<br/><br/> 林凤歌也没生气，抓着毛巾擦了擦头发上的雨水。<br/><br/> “二楼有浴室。”楚云岚说道，“柜子里有干净的换洗衣服。”<br/><br/> 林凤歌动作顿了顿，点了点头起身上了楼。<br/><br/> 哨兵身体素质再好，也没办法完全对感冒病毒免疫，她还不希望之后在病痛中度过自己的逃亡生涯。<br/><br/> 楚云岚留在楼下，继续着自己之前的工作，一边分出点心神给所长打了个电话。<br/><br/> 电话刚挂断，许季商的电话就跟着打了进来。<br/><br/> “林凤歌不在你那里吧。”许季商的语气很笃定，隐隐带着几分焦急。<br/><br/> 没等楚云岚应答什么，许季商就打断了她。<br/><br/> “林凤歌被通缉了，于公，我希望你知道什么消息的话能通知我们，于私……你要保重好自己的安全，最近感染者袭击向导的事件越来越多了。”<br/><br/> “没什么其他的事，走个流程而已，我就不打扰楚教授的工作了，先挂了。”<br/><br/> 许季商压根没给楚云岚说话的机会。<br/><br/> 他看起来不像是那么急躁的人，倒像是……<br/><br/> 他知道林凤歌在自己这里？<br/><br/> 楚云岚用手背撑着自己的下巴出了会儿神，随即反应过来，在面前的电脑上搜索起关键词。<br/><br/> 林凤歌说得确实不是假话。<br/><br/> 也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她的通缉令已经挂满了网路上的每一个角落。<br/><br/> 想要在纷杂的数据流里剥离出事实的真相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br/><br/> 楚云岚眯起眼，一目十行地扫过页面上的消息。<br/><br/> 新闻上说林凤歌的精神体当众攻击了平民，对方重伤进了医院，生命垂危。<br/><br/> 而且被攻击者还不止一个人，根据目击证人所言，基本可以看做是无差别攻击。<br/><br/> 普通人对精神体毫无防备，大多数时候也看不到精神体的形态，先前因为毫无攻击普通人的先例，加上哨兵向导保护者的身份，人们才勉强维持着包容的心态。<br/><br/> 但若说心底毫无担忧和恐慌，也是不可能<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的事。<br/><br/> 只需要一个爆点，埋藏已久的惶恐忧虑就会在瞬间被引爆，将岌岌可危的平衡炸得支离破碎。<br/><br/> 此刻的林凤歌成了这个导|火|索。<br/><br/> 这是“未来”没有发生过的事。<br/><br/> ——在她的“记忆”记录里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件。<br/><br/> 说明那个未来中这件事要么没有发生，要么就没有引起任何严重的后果。<br/><br/> 从理智方面来说，楚云岚更倾向于前者。<br/><br/> 如果是这样，那么就说明未来被改变了。<br/><br/> 那么，这种改变到底是好是坏呢……<br/><br/> 而且林凤歌的精神体伤人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br/><br/> 以前也就算了，现在她们已经重新连接，灰狼的状态非常平稳，不太像是会失控伤人的样子。<br/><br/> 楚云岚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br/><br/> “那个不是我的精神体。”林凤歌的声音从楼上传来。<br/><br/> “那是谁的？”楚云岚回过神，抬头看她。<br/><br/> “不知道。”林凤歌趴在拐角处的栏杆上，撇了撇嘴，“不过感觉起来像是向导的精神体。”<br/><br/> “用了伪装？”楚云岚立刻反应过来。<br/><br/> 哨兵向导之间的区别在精神体上还是比较明显的，楚云岚那只类似猞猁的大猫已经是向导里最凶猛的一批精神体了，多数都是更温和无害的小型动物。<br/><br/> 至少目前的数据库里来看，没有一个向导的精神体是狼。<br/><br/> 而且恰巧精神领域是向导的专长。<br/><br/>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存在这种向导——”楚云岚沉吟片刻，“我会托人去再调查一下数据库的，看有没有最近新觉醒的……”<br/><br/> “刚刚许季商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林凤歌慢吞吞地从楼上走下来。<br/><br/> “嗯。不过看来他并不是很想找到你。”<br/><br/> “被抓到的话就会被立刻关起来，就算他们相信我说的话，按照他们的效率，不知道要调查多少年。”林凤歌说道，“虽然感觉挺对不起老许他们的，不过大概也只有我自己能找出真凶，只能跑了。”<br/><br/> “所以你就被直接通缉了。”楚云岚的语气毫无波澜，听起来像是在嘲讽。<br/><br/> “……对。”<br/><br/> 林凤歌这回没有呛回去，而是叹了口气，在最后一层台阶上停下脚步，靠着墙坐下来，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br/><br/> “而且我已经有点眉目了，不能让线索白白溜走。”<br/><br/> 林凤歌坐下来的时候非常怡然，一开始的紧张窘迫早就消失不见——虽然她本来也不是会紧张或羞耻的人。<br/><br/> 就连精神端的疲惫都散去不少。<br/><br/>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像是在外漂泊许久的旅人终于回到了温暖的家。<br/><br/> 换句话说，林凤歌在有楚云岚在的房子里感到了安心。<br/><br/> “你就不怕我把你交出去？”楚云岚看了她一眼，“研究所那边也都已经挂上通缉令了。”<br/><br/> “你不会。”林凤歌头也不抬地答道，“你不是那样的人。”<br/><br/> “是吗。”楚云岚不置可否，轻哼了一声，“之前也不知道是谁骂我冷酷无情没人性像个机器人。”<br/><br/> “……对不起楚教授我错了。”林凤歌非常识时务地道歉。<br/><br/> ——厚脸皮也是林凤歌的标配之一。<br/><br/> 必要的时刻，违心之语也能信手拈来。<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