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导的发展史。”楚云岚解释道，“当年我父母做过这方面的研究，报告也保留下来了。”<br/><br/> “我看到晴……佟思晴的名字了。”林凤歌说起那个名字的时候，还有些不自然。<br/><br/> 楚云岚刷得一下展开其中某一页，递到林凤歌的面前。<br/><br/> 哨兵向导的退化论——下方的署名赫然就是“佟思晴”三个大字。<br/><br/> “这是他们在学校时期所做的研究报告，后来佟思晴也选择了相同的论题，我在继续我父母的研究的时候，把相关的资料都保存下来了，这是她当年交到学校的报告。”<br/><br/> “这跟我的记忆有什么关系？”<br/><br/> “你可以先看看她写的内容。”<br/><br/> 林凤歌接过来大致翻看了一下，一开始还满头雾水，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br/><br/> “哨兵向导是自然进化的产物，鼎盛时期在末世后期，自从末世结束，哨兵向导的能力就开始不断地退化——这是她的论点。”<br/><br/> 但问题不在于这个观点之上。<br/><br/> “……‘向导的能力’？”林凤歌低声复述着报告中的文字，“‘思维干涉’、‘记忆修正’……”<br/><br/> 在哨兵和向导这两个群体之中，向导通常是更不显眼的那一个。<br/><br/> 并不是每个向导都有超高的智商，只是大多性格更加温和，除了拥有精神体外，乍一眼看去就与普通人无异。<br/><br/> 通常活跃在第一线保护大众且为人所知的也多为哨兵，向导通常处于辅助者的位置，负责后勤和安抚工作更多一些。<br/><br/> 哨兵比向导更厉害——这似乎已经是大众的普遍认知。<br/><br/> 甚至有人认为向导就是哨兵的附庸，天生只是为了安抚哨兵而存在，除此以外就再没有什么值得称道之处。<br/><br/> 如果没有哨兵，那么向导就什么也不是。<br/><br/> 至于那些顶层的向导——<br/><br/> 就连普通人里也会出现高尖端的人才，没有用个例代表群体的道理。<br/><br/> 这是自从哨兵向导诞生起就随之流传开的“潜规则”。<br/><br/> 然而佟思晴却并不认可这个观点，并且持着完全相反的态度。<br/><br/> 她认为哨兵远比向导更加脆弱、更易击溃，而向导才是真正能左右甚至颠覆这个世界的群体。<br/><br/> 即便只是一语带过的前述语，就算是林凤歌也能感受到她文字之中的傲慢。<br/><br/> 而这傲慢是有前提的——<br/><br/> “在历史记载之中，向导在哨兵之后一段时间才出现，而且明面上没有特别突出的表现，但实际上有另一种说法是哨兵向导同时诞生，哨兵能力在外在身体素质，向导在内在精神领域，优秀的向导可以轻易隐藏自己的异常，藏身于普通人之中，悄无声息地抹杀一个人的意识，比起哨兵来说，是杀人于无形的存在。”<br/><br/> “听起来像是什么都市传闻。”<br/><br/> “因为无法论证，所以才成为了传闻。而且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人做到那种程度了。”<br/><br/> ——这才是佟思晴的真正观点。<br/><br/> 向导的能力在逐步退化，除了少数天资过人的天才以外，大多数都沦为了专精于安抚的吉祥物一般的存在，而不再是当年在战场上可以与哨兵比肩的强者。<br/><br/> “也不只是向导，她认为哨兵的能力也在不断地退化，甚至这种退化更为明显，传闻末世后期的哨兵连几十里之外的落叶声都能听到，放在现代绝对是不可思议的事。”<br/><br/> “但是她同样也承认，这是自然进化的最终结果，和平的年代并不需要哨兵向导这类特异人群，终究还是会慢慢泯灭于众生之中。”<br/><br/> 除非再度爆发如末世一般的灾难。<br/><br/> 林凤歌盯着报告的结尾发起了呆。<br/><br/> 佟思晴的文章里展露了些许不符合她本人形象的偏激与强势，然而这毕竟只是一篇理论文章，并且是为大众所接受的观点之一。<br/><br/> 若没有那些疑点前情的堆砌，或者读者会忍不<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住给它打上一个高分。<br/><br/> 然而当理论性的灾难假设成为现实，就反倒让人毛骨悚然了。<br/><br/> “这就是我不喜欢她的原因之一了。”楚云岚抽走了林凤歌手里的书，将手边的另一本丢给了她，“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当初刚觉醒的时候最早就是佟思晴发现并送你到管理中心的吧。”<br/><br/> “对，她是我们家的邻居，小时候叫着姐姐长大的。”林凤歌摸了摸脑袋，“那时候我对她的精神疏导还没有那么排斥，后来就……”<br/><br/> 现在想来，或许早有端倪。<br/><br/> 只是对于那些亲近之人，她天然地就多了几分信任，并不会去怀疑对方。<br/><br/> 楚云岚瞥了林凤歌一眼，问道：“你这是已经确定是她对你的记忆动了手脚了？”<br/><br/> 林凤歌伸手拍了下脑门，噗通一下仰倒在地上，她看起来很平静，不像是受到刺激的样子，接受“事实”的速度出乎意料得快。<br/><br/> 或许用“破罐子破摔”来形容更合适一些。<br/><br/> “我没有自欺欺人的爱好，既然已经发生了，最先考虑的当然是解决方法，而且现在我可是处于被通缉状态——这个才是最要紧的吧。”<br/><br/> “我还以为你会……”<br/><br/> “会什么？”林凤歌微微抬起头，用一种别扭的姿势看着楚云岚。<br/><br/> “以为你至少会怀疑一下。”楚云岚双手环胸靠在书架上，说话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轻嗤了一声，“对你来说，我比佟思晴更不可信吧，我可不记得连接会完全改变一个人的思维。”<br/><br/> “这样啊。”林凤歌愣了一下，似乎才刚刚考虑到这个问题，她思索片刻，一下子坐起身，一本正经地看向楚云岚，问道，“你是会什么妖法吗？迷惑人心的那种？”<br/><br/> 楚云岚捡起手边的书朝林凤歌脸上砸过去。<br/><br/> 这一回林凤歌终于接到了。<br/><br/> 她低头看着书页，若有所思。<br/><br/> “那你当时为什么什么都没有跟我说？”林凤歌蓦地问道，“你的记忆应该没有出什么问题吧，看到我那时候的反应就没有觉得奇怪吗？”<br/><br/> “我猜到你是误会了什么。”<br/><br/> “那你怎么……”<br/><br/> “某个白痴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我就算想说什么也没什么心情了，而且那些事当时我并不认为需要让你知道。”<br/><br/> “那也不是我能自控的。”林凤歌小声嘀咕了一句。<br/><br/> 楚云岚只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br/><br/> “而且那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br/><br/> “什么事？”<br/><br/> “我们之间的信任，不过如此。”<br/><br/> “就算是虚假的记忆，你的第一反应也并不是相信我。”<br/><br/> 林凤歌沉默了，她无言以对。<br/><br/> 但凡当初她对楚云岚的信任深一些，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br/><br/> 可话说回来，亲眼目睹到那种残忍的场景，也很难有人能保持理智。<br/><br/> 更何况那时候她们的连接已经断裂了。<br/><br/> “好像没了连接之后，我们之间就什么都不剩下了。”包括所谓的信任、默契，还有对彼此的认知。<br/><br/> 说不上心灰意冷，但也让那时候的楚云岚认清了一些事。<br/><br/> “我也一样。”<br/><br/> 楚云岚移开了视线，看向窗外，外面灰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就<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