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在已经是强到惊人。<br/><br/> “那么多人竟然也没能干掉你。”楚云岚对此颇为遗憾，“你比我想象中要厉害一点。”<br/><br/> “传递消息的人是你吗？”<br/><br/> “是谷雨霏。”楚云岚顿了顿，“我只是个传信员而已。”<br/><br/> “果然是她背叛了我。”佟思晴脸色沉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也从来没真正信任过她。”<br/><br/> “你最好不要再往前走了。”楚云岚站在路中央，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看着云淡风轻，实际上已经完全是警惕的备战姿态，“不然会发生什么我可不能保证。”<br/><br/> “想跟我同归于尽吗，很有勇气。”佟思晴眨了一下眼睛，饶有兴致，“向导之战，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现在的向导都太弱了，完全没有传说级别的能力，只有你——说实话挺让人期待的。”<br/><br/> 然而话音刚落，她的目光就转向了旁边的林凤歌。<br/><br/> “不过比起死在敌人手里，还是死在情人怀里更浪漫，你说呢？”<br/><br/> 耳边一道利风传来，楚云岚警觉地退了一步，侧开了身，然而还是躲闪不及，颈边顿时就出现了一道划痕，她下意识伸手捂上去，血顺着指缝流出来。<br/><br/> 灰狼出现在楚云岚的腿边，对着自己的主人低吼了一声。<br/><br/> 原本木讷没有反应的林凤歌神情僵硬，双目无神，像是预先设好程序的机器人一般，径直朝楚云岚攻击而去。<br/><br/> 楚云岚脸色沉下来，转头看向佟思晴：“你真的想杀了她？”<br/><br/> 佟思晴优哉游哉地笑：“不然你以为呢，热情地抱上去给她一个亲吻再叫一声‘嘿我亲爱的好朋友吗’？”<br/><br/> 一点也不好笑的冷笑话。<br/><br/> 显然佟思晴想要同时杀了她们两个人，而没有对昔日的“朋友”、“伙伴”留下一点旧情。<br/><br/> “而且你说错了一点。”佟思晴朝她晃了一下完好的那根食指，“是你——会不会杀了她。需要我提醒你一声关于向导的常识吗，哨兵的精神领域被摧毁的话，也就意味着彻底的死亡。”<br/><br/> “但是——”佟思晴拖长了音调，显露出些许兴奋的意味，“如果你不摧毁她你就不能唤醒她，你就会死在她手里。向导如果不能在精神上杀死哨兵，就只能在肉|体上被哨兵杀死。”<br/><br/> “呀，听起来还是挺浪漫的关系呢。”<br/><br/> 佟思晴像是感觉不到身上伤口的疼痛，咯咯咯地笑着看戏，看到林凤歌再度攻击向楚云岚的时候，她的眼睛亮了一下。<br/><br/> “对，就是这样，再近一点——”<br/><br/> 锋利的刀尖刺向楚云岚的喉咙，然而就在碰上去的刹那停住了。<br/><br/> 林凤歌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眼神在某个瞬间恢复了清明，她用力咬住下唇，浓郁的铁屑味顿时在口中弥漫，这也让她稍稍清醒过来一些。<br/><br/> 她抬头看到楚云岚脖子上的血，怔忪片刻。<br/><br/> 楚云岚只是站在原处，静静地看着她。<br/><br/> 短暂的停顿之后，刀尖逆转，刺入林凤歌自己的身体。<br/><br/> 佟思晴也跟着闷哼一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一只眼睛，血顺着指缝流出来，她终于皱了下眉：“竟然清醒了……”<br/><br/> “还真是令人意外的深情啊。”佟思晴意识到什么似的，看向楚云岚，假笑了一下，问她，“她这么信任你，也这么不愿伤害到你，你感动吗？”<br/><br/> 楚云岚没有答话。<br/><br/> 佟思晴却步步紧逼：“那她知道你会杀死她吗？”<br/><br/> “不对，那是你。”林凤歌站直了身体，手里的刀尖还在往地下滴着血，她看向佟思晴，眼睛亮得惊人，“是我，我会我脑子里的垃圾彻底赶出去。”<br/><br/> “不管用什么代价。”林凤歌说道。<br/><br/> -<br/><br/> 精神领域是向导的专长。<br/><br/> 这是哨兵向导都知道的常识。<br/><br/> 在此之前，如果有人说哨兵在精神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域内反杀向导，一定会被认为是一个不好笑的冷笑话。<br/><br/> 但若是那个哨兵身后站着一个已经结合的强大向导——<br/><br/> 没有任何理论能够推倒出这个结论。<br/><br/> 佟思晴在刚觉醒的林凤歌的精神领域里种下了一颗种子，又或许在更早的时候。<br/><br/> 按照她原本的计划，这个潜力非凡的哨兵将成为她握在手中的最后底牌，也一辈子逃脱不了她的控制。<br/><br/> 事实上她几乎要成功了。<br/><br/> 林凤歌能力增长的速度出乎她的预料，但相应的与一般向导的匹配度低得惊人，少数几个高级向导或许能够帮助她暂时疏导，但几乎没有办法彻底压制她。<br/><br/> 因为匹配度太低导致的本能排斥，同样也会间接影响到哨兵与向导之间的关系。<br/><br/> 互利互惠的合作和同事关系就已经是极限了。<br/><br/> 没有长期稳定的向导伴侣，对于高级哨兵来说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br/><br/> 即便她自己不想，生理上的限制就逼迫着她不得不向某一位高级向导妥协。<br/><br/> 虽然林凤歌对佟思晴的疏导同样排斥，但至少要比其他人好一些。<br/><br/> 长此以往，林凤歌的压力堆积达到临界值，也只能依赖佟思晴。<br/><br/>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br/><br/> 如果没有楚云岚出现的话。<br/><br/> 楚云岚和林凤歌的匹配度高得惊人，即便在佟思晴刻意干涉得情况下，她们的精神领域也毫无障碍地容纳了彼此，由喜欢走到结合就像是天生的灵魂伴侣那样自然。<br/><br/> 因为楚云岚的存在，佟思晴在林凤歌的精神深处留下的东西也只能藏于暗处，不敢窥见天日，直到割裂她们之间的连接为止。<br/><br/> 佟思晴加快了她的计划，却还是没能赶在她们重逢之前。<br/><br/> “你应该知道在一个创立了连接的哨兵精神领域里留下标记是多么愚蠢的决定。”楚云岚音调毫无起伏地做出提醒，“而且还是两次。”<br/><br/> “啊，抱歉，我忘了。”楚云岚歪了下脑袋，“你好像从来没把我看成多严重的威胁——我创造出来的机器，你用得还开心吗？”<br/><br/> 佟思晴已经听不到她说话了。<br/><br/> 她眼神涣散着，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控制不住露出了恐惧的神情。<br/><br/> 孤狼将她拖进深海，幽暗而广阔，却毫无声息，仿佛永远坠落不到尽头。<br/><br/> 她试着挣扎了一下，手里的刀刃穿透了孤狼的身体，然而野兽的利齿先一步咬断了她的脖子。<br/><br/> “砰——”<br/><br/> 林凤歌见到了此生最壮观的景。<br/><br/> 沙漠中的孤城里，火山熔岩喷涌而出，翻滚的浪潮席卷而来，气势汹汹地冲向孤城。<br/><br/> 然后，城池被摧毁了，世界在无数的碎片中归于混沌。<br/><br/> 林凤歌瞪大了眼睛，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br/><br/> 楚云岚捂住了嘴，咳出了血，争先恐后地从指缝里滑出来，打湿了染了尘土的白色外套。<br/><br/> 佟思晴在最后恢复了一点意识，看到疲惫而狼狈的两人一边吐血一边大笑着。<br/><br/> 终于有了点疯子的味道。<br/><br/> “我要死了，你们开心吗？”<br/><br/> “应该会开心吧。”<br/><br/> “那就说点你们会不开心的事吧……咳……”<br/><br/> “我死了有……咳咳……有什么关系呢……噗，反正、反正我想做的事已经完<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