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形。<br/><br/> 「我不知道……筑,我真的……不知道。」<br/><br/> 他徬徨之下叫了爸爸的本名,原本小时因为父亲总是叫爸爸「筑」,所以修小时候有阵子都跟著父亲这样叫,即使被父亲纠正很多次还改不过来。<br/><br/> 「我不知道我在想什麽……响是多好的男人、多理想的伴侣!以後有了孩子,他也会是最好的父亲,这个就算我再怎麽欺骗自己,都没办法否认这个事实。筑,爸……我不知道我是怎麽了,有幸遇上这麽好的人,但我竟然感到犹豫,我……」<br/><br/> 修咬住了下唇,他收敛音量,以免声音传进响熟睡的房里。<br/><br/> 他原以为筑会开口数落他,毕竟响的体贴和尽心,是连他的双亲都认可的。<br/><br/> 但筑只是拿起水杯,在唇上啜了一口,然後摇晃著。「你父亲和我求婚时,我也曾经犹豫了很久。」他说。<br/><br/> 修意外地看著筑,筑便继续说。<br/><br/> 「事实上,我们本来没有要那麽快成婚,如果不是我爸爸……也就是你爷爷那件事的话,我和你父亲,可能会就一直这样耗下去也说不定。」<br/><br/> 筑似乎笑了笑。<br/><br/> 「你知道吗?我一直到在医院里看见你,把你从保温箱里抱起来之前,我一直都觉得那个人不够资格做我的伴侣。不管是交往的时候,被他骗去结婚的时候,还是从美国回来,看见自暴自弃的他,不得不做些什麽帮助他的时候……」<br/><br/> 「我对你父亲,从来都没有那种,非得跟他在一起不可的感觉。」<br/><br/> 修眨了眨眼,惊诧地看著端坐椅上的爸爸。筑唇角一勾,又说:<br/><br/> 「但结婚这种事或许就是这样,比起心里的感觉,更重要的是缘分。当年我也遇过不少人,其中也有真正能令我怦然心动的对象,但最终我们还是没有走在一起。与其说是我选择了你父亲,不如说是命运吧。」<br/><br/> 修心底一片紊乱。他不知道筑的话有几分真实,更不知道他这些话的用意,筑到底是要他忽略心中的感觉,然後屈就於眼前吗?<br/><br/> 「只是我啊,一直到现在,有时候都会很想疯狂一次,就这样悄没声息地消失,去追求那些我真正想要的东西。」<br/><br/> 筑继续语出惊人,他闭上了眼睛。<br/><br/> 「可是等了这麽多年……因为孩子、因为责任,正如你所见,都已经是这个年纪了,还摔断了一条腿。就算想要迈开大步奔跑,也跑不离那个人的身边了。」<br/><br/> 修品味著筑话里的滋味,分不清是酸是甜。筑又抬头看著他。<br/><br/> 「所以说,如果想要迈步奔跑的话,就要趁著还能跑的时候,大力地跑、死命地跑,不要回头,也不要迟疑,用尽你所有的气力往前冲。一但停下脚步的话,你这一生都休想再像那样跑了。」<br/><br/> 筑说著,就扶著桌沿站起了身。修见他晃了一下,连忙伸手去扶,他现在已经长得比爸爸高了,可以轻易地把筑架在肩上,这种景象令修心里五味杂陈。<br/><br/> 他想结婚以後,一定要抽空经常来看看双亲。<br/><br/> 「没事的话,早点睡吧。晚睡对肝不好。」<br/><br/> 补了一句长辈式的训话,筑就想进房。修想著他方才的话,看著他的侧影,还是忍不住开口了。<br/><br/> 「爸……」<br/><br/> 他叫了一声,原以为筑不会理他,但筑却很快回了头。<br/><br/> 「什麽?」<br/><br/> 「你……你以前有没有……」修彷佛要下定决心似地,用力地咬了一下唇。「你以前,有没有和女人……我是说,女 xi_ng 的朋友,有过超越友情以上的经验?」<br/><br/> 他见筑凝起了眉头。「超越友情的经验,你是指什麽?」<br/><br/> 修一时窘迫,他刚才全凭冲动问出这些话,现在想起来,和双亲讨论这种限制级话题,对象还是筑,实在是有够不妥。只能怪筑今晚超乎寻常地温柔,像个慈父一样向他剖白心迹,他才会如此失常。<br/><br/> 「超越友情的经验……<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如果你是指和女人上床,那是有的。」<br/><br/> 然而筑下一句话却令修大为吃惊,他蓦地抬起头来,震惊地望著卧房门口的爸爸。<br/><br/> 筑似笑非笑地撇了下唇。「我年轻的时候很会玩,和你父亲正好相反,那也是我当年不怎麽喜欢他的原因之一。」<br/><br/> 「有一次我和他大吵一架,我跑去一个朋友家里找她喝酒。她一直喜欢我,而我也知道这一点,但我们始终没有绝交,她说只有要百分之一的可能 xi_ng ,她都会守著我。那天晚上我们发生了关系,就只这麽一次。你父亲从来不知道这件事。」<br/><br/> 修觉得自己心脏快炸开来了,虽然相处了这三十年,虽然是自己的爸爸,但修发觉自己一点也不了解筑。<br/><br/> 「如果你要问我感觉,我可以告诉你:感觉很不错。我想我还是喜欢男人,就跟大多数男人一样,但和女人在一起,也没有那些人说得这麽难以忍受。即使过了这麽多年,我还记得那天晚上,那个朋友头发里散发的香水味,真的很迷人。」<br/><br/> 修本能地想说:「我也觉得感觉很不错。」,但他当然没胆在筑面前这样讲。<br/><br/> 筑进房前,还特意停下了脚步,回头望著修,说出了令他心跳不已的话。<br/><br/> 「我和你父亲会自己搭火车上去,不必劳烦响先生,可能订婚宴前一天才会出发。在那之前有什麽变故,打通电话来都还来得及,晚安了,修。」<br/><br/> ***<br/><br/> 「给亲爱的修:<br/><br/> 我去旅行了,很抱歉没先知会你一声。但人似乎总有这种忽然想旅行的时候,工作我不要了,独立c的客户也辞退了,现在的我孑然一身,修。<br/><br/> 第一站去了莱茵河,我在海德堡的西侧观看莱茵河的落日,金色的光茫洒在河面的瞬间,我忽然明白尼布龙根的指环是如何出现在诗人的脑海。修,在那顷刻间,我的脑子里彷佛也出现了一首诗,一首美好的歌。<br/><br/> 我真想现在就唱给你听,修,我想把我现在所有的感觉都化成歌,唱给你听。<br/><br/> godbleesyou。<br/><br/> 爱你的许愿」<br/><br/> 修又读了一遍许愿写给他的信,匆匆又把他扔回抽屉深处。<br/><br/> 许愿把信从德国寄到他住处,结果差点被阿响拦个正著。阿响最近几乎每天都到他家里来,亲手做晚饭给他吃。<br/><br/> 当阿响把许愿的信亲自递到他面前时,修的呼吸几乎停止,深怕响已经拆开看过。等看到信封仍然是弥封状态,才松了口气,抬头却发现阿响正在观察他的表情,他才连忙把信往旁边一丢。<br/><br/> 「喔,一个老朋友的信,她最近好像突然去旅行了。」<br/><br/> 「老朋友?男的还女的?」阿响若无其事地问。<br/><br/> 「当然是女的,我们以前念同一所大学,她是我学妹。」<br/><br/> 修感觉阿响稍微没那麽紧绷,「叫什麽名字?」<br/><br/> ☆、愿十一<br/><br/> 修感觉阿响稍微没那麽紧绷,「叫什麽名字?」<br/><br/> 「她吗?许愿。」<br/><br/> 「许愿?双字名啊,还真少见。」阿响卷著义大利面说。<br/><br/> 「不,愿是姓氏,许才是名。」<br/><br/> 「姓氏?」阿响一怔。<br/><br/> 「就是,新闻上好像有报过不是吗?最近有一些比较前卫的家庭,觉得孩子应该跟双亲有名字上的联系,同一家的人会选定一个字,做为<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