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我没想带回来。”<br/><br/> 不仅没想带回来，还想送出去。<br/><br/> 是老板您自己说“不合阴司规矩”非要看的。<br/><br/> 温白敢怒不敢言。<br/><br/> 最后，还是谛听开了口：“先留着吧。”<br/><br/> 温白指了指自己。<br/><br/> 谛听点头。<br/><br/> “这东西有主的，”谛听点了点那枚印章，“另一半还没找到，可能会有麻烦。”<br/><br/> 谛听说有麻烦，那可能是真的有麻烦。<br/><br/> 万一送到文物局之后出了事，情况说不定更乱，温白只好先留下。<br/><br/> 事情已经解决，小莲灯也吃饱了。<br/><br/> 温白开口道：“老板，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br/><br/> 说完，礼貌性等了几秒。<br/><br/> 陆征看了他一眼，撇过头去。<br/><br/> 温白悄悄握了握拳。<br/><br/> 很好，无事。<br/><br/> 那告辞。<br/><br/> 温白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关机，好好睡了一觉。<br/><br/>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解决掉手机上各路信息后，打车去了三仙桥。<br/><br/> 下了十几天的雨一停，路上行人都多了起来。<br/><br/> 温白刚走进古玩市场，离他最近的摊老板先喊了一声。<br/><br/> “哎，老陈，你看是不是他！”声音洪亮到生怕温白跑了似的。<br/><br/> 紧接着，陈世文便从那头跑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喊“是是是”。<br/><br/> 精神奕奕，和昨天“生闷气的小老头”简直判若两人。<br/><br/> 温白都不用细猜：“小朋友没事了？”<br/><br/> 陈世文眼皮一跳，都说不出话来，连连点头称“唉”。<br/><br/> 温白：“没事就好。”<br/><br/> 知道有些事不好说，陈世文赶忙把温白往他摊上引。<br/><br/> “托小先生的福，昨天那枚印章拿走之后，回去我小孙子就好了。”直到现在想起来，陈世文还觉得怪荒唐的。<br/><br/> “小孙子刚出生吗？”温白想起小莲灯的话，刚出生的孩子魂轻，才容易被吓。<br/><br/> 陈世文看温白的眼神更热切了：“是是，刚一个月半。”<br/><br/> 温白：“生什么病了？”<br/><br/> 无论是小莲灯还是谛听、陆征，都说过那死气没伤人。<br/><br/> 那应该不是什么大病才对。<br/><br/> 陈世文的话也验证这一点：“说病也说不上，就是夜里成宿成宿的哭，去医院好几趟也都说没毛病，就让孩子白天少睡点。”<br/><br/> 原本陈世文也没多想，可病因一直找不到，家里一急，就说是不是他摊上的东西不干净，还谈起鬼神的事。<br/><br/> 陈世文自己很清楚，这些东西压根连土都没进过，谈何“不干净”。<br/><br/> 可终归是上了心，所以在听到温白说家里小孩子喜欢的时候，才脱口而出那么一句。<br/><br/> 直到昨天晚上，孙子不闹腾了，精神也好了，他才想起下午遇上的小先生。<br/><br/> 这一想就是一宿没睡。<br/><br/> 起了个大早，就到摊上来了。<br/><br/> 现在，见温白连他小孙子刚出生都算到了，更觉得遇到高人了：“小先生，我孙子应该没事了吧。”<br/><br/> “没事，”温白觉得这位陈师傅心思还挺细，笑了下，“您是怎么知道问题出在那枚印章上的？”<br/><br/> 毕竟他昨天买走了一堆东西。<br/><br/> 陈世文揣了揣手：“昨天小先生就是在拿走那枚印章之后，说了一句‘家里小朋友会没事的’，又多问了点印章的事。”<br/><br/> 温白点头，怕老人家想太多伤神，到底也是遭了罪，道：“那印章不算什么脏东西，小孩子只是有点被吓到了。”<br/><br/> 陈世文心彻底落到了肚子里。<br/><br/> “师傅，我今天来，其实还想问您点事。”<br/><br/> 陈世文拍了拍胸脯：“您尽管说！”<br/><br/> 温白：“这印章，您是从什么地方淘过来的？”<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淘还真算不上，”陈世文实话实说，“其实现在市面上的文玩市场，绝大多数的货都是大路货。”<br/><br/> 温白：“大路货？”<br/><br/> 陈世文点头：“嗯，也就是各地工厂流通过来的。”<br/><br/> “比如瓷器，苏瓷最有名，便专门从那几个地进货，绝大多数都是新活做旧，高仿都算不上。”<br/><br/> “所以昨天我问您印章另一半在哪里的时候，您说故意做断的。”温白回道。<br/><br/> 陈世文再度点头，说到这里，话匣子一开，便多说了几句：“但也不是没有真品。”<br/><br/> “只不过我们现在说的真品，只是较之那些大路货而言，有些年头的，大多都是一些不太罕见的古钱、银元之类的。”<br/><br/> 温白顺势问了一句：“当年三仙桥那件？”<br/><br/> “那是真的，”陈世文有些感慨，“不过也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这一行胆子大，什么都卖，二道贩子也多。”<br/><br/> “不问来路，买定离手的规矩，就是那时候定下的。”<br/><br/> 温白在选修课上的时候，也听老师提过。<br/><br/> 很多年前古玩行业，灰色地带称不上，但多少有些边缘行业的味道。<br/><br/> 后来管制体系逐渐完善，才慢慢好转。<br/><br/> “现在这些供货的，早不叫什么文物贩子了，手头根本没真货，能流通的不是大路货就是没什么价值的、挑剩的，吹得再天花乱坠，最后到我们手上，也就是个打包价。”<br/><br/> 陈世文从兜里掏了一支烟出来，习惯性要点上的时候，意识到温白还在，又给塞了回去：“那枚印章，就是一起打包过来的。”<br/><br/> 陈世文轻轻拍了拍膝盖：“我猜着您肯定要问，今天一早，我就给老杨，也就是上面倒货的，打电话问过了。”<br/><br/> “不过您放心，我没说印章的事，只说家里孩子最近老哭，可能是被什么脏东西魇住了，让他帮着问问。”<br/><br/> 温白有些稀奇：“他们也信这个？”<br/><br/> 陈世文：“信！比我们信，也比我们更怕，所以立刻就查了。”<br/><br/> “可是查来查去，都是大路货，那印章也不知道怎么混进去的。”<br/><br/> “不过我能向您保证，老杨那边没动过土。”陈世文说得委婉，温白却听得很明白。<br/><br/> 意思就是，不是从墓里挖出来的。<br/><br/> 陆征也说过，如果是棺里带出来的，不会就只有这么一点死气。<br/><br/> 陈世文生怕温白不信，又道：“现在管得严，尤其是我们三仙桥这一块地，外头都立牌的，有人管，肯定不能做些不合法的勾当。”<br/><br/> “我也不怕跟您说，那印章真要是好东西，落不到我们手上的。”<br/><br/> ……<br/><br/> 线索到这边断了，却也不是毫无收获。<br/><br/> 起码说明陈师傅和这印章没什么干系。<br/><br/> 最后走的时候，陈世文说什么都要把钱还回来，温白没收，但想着小莲灯昨天和那凶气“搏斗”了一番，还累困了，便从摊上挑了两个亮闪闪的小物件，当做礼物，等它醒来再给它。<br/><br/> 谁知道，一连三四天，玉葫芦都没动静。<br/><br/> 温白这几日也忙，因天气不好而延期的毕业典礼，随着天气的好转，也重新提上日程。<br/><br/> 这天，温白正在做课题的收尾工作，方乐明却忽地来了个电话。<br/><br/> 开口第一句就是：“不好了小白！”<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