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像做梦一样。”<br/><br/> 下了晚自习，校园里人声渐消。风轻轻路过，夜里的灯光温柔，照着这个眉清目秀，笑容灿烂的女孩。<br/><br/> 不知道是灯光太柔和，还是风声太轻，沈婷推着车，突然开口说：“千千，你知道么，其实我也一直很羡慕你的。”<br/><br/> 闻千书：“嗯？”<br/><br/> 她笑了：“羡慕什么？”<br/><br/> “很多吧——你的数学，叔叔阿姨还那么好——”沈婷也笑，“你知道的，我爸妈都各自有了小孩，根本不管我了。”<br/><br/> “哦？”闻千书，“那我拿我数学跟你换语文？”<br/><br/> 2333正听得感动，闻言震惊。<br/><br/> 你到底是什么破坏气氛的一级鬼才？<br/><br/> “哈哈哈——”沈婷却笑了，“是啊，我总在羡慕别人的。”<br/><br/> 她刚刚好走到路灯正下方，温柔的灯光笼住她。闻千书落后半步，依然在沉沉夜色里。<br/><br/> 沈婷：“但我还有奶奶，就算我爸妈不管我了，奶奶还要我。而且我文章还登刊了，所以我其实超级厉害的，对不对。”<br/><br/> 闻千书笑：“是啊，你超级厉害的。”<br/><br/> 沈婷：“你也超级厉害的。”<br/><br/> 她转过头，眼里闪着光，可能是灯光，亮晶晶的：“我们都超级厉害的。”<br/><br/> “是。”闻千书也渐渐进了灯光下，一点光亮，映着她笑眼，多多少少染上了柔和，“我们都超级厉害的。”<br/><br/> 超级厉害并没有什么用，闻千书一直到高三都没搞明白蒋明月为什么要当数学课代表。<br/><br/> 2333：“你哪那么多为什么？你是不是十万个为什么？”<br/><br/> “不应该啊。”闻千书一边拼命写题目，一边跟2333讲话，“我还问过她，她说只是想当数学课代表——我老觉得没这么简单。”<br/><br/> 2333：“唉，闻千书。”<br/><br/> 闻千书：“什么？”<br/><br/> 2333：“还有三分钟，你要来不及做了。”<br/><br/> 闻千书：“！”<br/><br/> 《XX小题》不愧是“市特产”，一天撕一张，“快乐”赛神仙。班主任最爱每天中午午休前来一张，午休时候改完，晚自习一题一题让做不对的人站起来反思。<br/><br/> 半小时十多道填空，两个大题，题到不难，难在速度与正确率并行，区间少了个等于就送命，加之对班主任的恐惧，能把人写得一点都不想午休，只希望当场暴毙。<br/><br/> “三十分钟到了。”班主任叉腰站在讲台上，“各组组长收一下。”<br/><br/> “不准写了！高考写不完还能继续写吗？”<br/><br/> “会写也不准写了，规定时间内写不出来，跟不会写有什么区别？”<br/><br/> 这种作业向来收不动，小组组长自己就不想起，脚钉着地，手钉着纸，只有屁股越抬越高做个象征，以示自己在收作业。<br/><br/> 好容易小组组长起来后，还要一桌桌狠拽才能拽出纸，路过一桌，一桌垂死挣扎，要不留下道长长的水笔痕，要不留下道长刮痕，具体哪种痕迹，取决于笔锋不锋利。<br/><br/> 闻千书最后一题还是没来得及收尾，交完后倒在桌子上绝望。她最后写急了，脸都烧红起来，桌子冰凉，抵住正舒服。于是闻千书抵完一边脸，翻个面，抵另一边脸。<br/><br/> “怎么回事，第七组怎么还没收上来！”<br/><br/> 第七组？<br/><br/> 第七组不是她们组吗？<br/><br/> 闻千书迷茫间抬头看，发现最前排一个女孩子低头写，就是不松手，组长不太好意思强抢，站在边上转圈。<br/><br/> 班主任则直接下了讲台，气冲冲去了。<br/><br/> 闻千书叹口气，视线顺着班主任动，移过了讲台，移到了站在一边的蒋明月身上，视线却刚刚好对上。<br/><br/> 蒋明月正抱着收上的作业纸，有几个组长站在她身边，摆摆手逃回位置。教室黑板上方挂着时钟，秒针一下下的走。<br/><br/> 蒋明月就<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站在那里，站在秒针声里，站在班主任身后，站在来往学生间。她们中间隔着好几排桌椅，隔着好几排学生，隔着安静又有些嘈杂的声响。<br/><br/> 蒋明月垂下眼帘，移开视线。<br/><br/> 闻千书却一下将脸摁回桌面：“不会吧。”<br/><br/> 2333：“不会什么？”<br/><br/> 闻千书闭眼，将胳膊圈起，侧首枕在臂弯：“没什么，该睡午觉了。”<br/><br/> 2333：“……”<br/><br/> 然而在那之后，闻千书再没追问过这个问题。<br/><br/> 2333再迟钝，也发觉她已经知道了答案，于是两人身份立刻颠倒，变成了2333不断追问。<br/><br/> 2333：“所以是为什么？”<br/><br/> “什么为什么？”闻千书，“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br/><br/> 2333：“你明明就知道！”<br/><br/> 闻千书跟它打哑谜：“知道什么，我当然不知道。”<br/><br/> 2333真得快被气死了。<br/><br/> 后头的一切都像摁了加速器，如同有手在飞快拨时针，停都不停。每天时间全用来做题，写题，讲题。<br/><br/> 太阳升了又落，落了又起。<br/><br/> 卷子一张接一张发，英语报纸一张接一张做，新课早已经讲完，复习一轮一轮地过。纠错本整理得头头是道，可再来还是一样的错。<br/><br/> 语文背拼音背到抽筋，改病句改到自闭，选择题哪里奇怪选哪里；数学知识点计算两手抓，两手都抓不住，会做的算不出，会算的做不来；英语搞套娃，语法叠语法，从句嵌从句，疑似新创语言，不过与“英语”同名而已；物理光与电缠绵，力和磁混合，左右手法则乱作一团，考场上大家一起跳舞；化学也欢乐，今天配不齐化学式，明天实验产物混进了新元素，后天还不小心漏下标，无毒的二氧化碳它变有毒【1】。<br/><br/> 接着三轮模考，做完了自己市做别的市，做完了别的市做学校卷子。<br/><br/> 班主任：“没关系，一般来说，我们市在省里是比较难的了，模考考好了，高考难度不是问题了。”<br/><br/> 于是学生们拿到了二模低分卷：“……”<br/><br/> 谢谢，但并没有被安慰到，甚至有点慌张。<br/><br/> 兵荒马乱，辛辛苦苦。<br/><br/> 高考了。<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注【1】：CO2二氧化碳，无毒。CO一氧化碳，有毒。<br/><br/> ————————————————————————<br/><br/> 比心（1/1）<br/><br/> 第19章当时明月在18<br/><br/> “我想象里的高考结束，应该是大家一起撕书，一起狂欢，一起大笑解放了。”<br/><br/> 闻千书：“结果呢？”<br/><br/> 张自胜吸了下鼻子，哭着说：“谁知道他们还在对答案啊！我根本不想听的，又听到了！”<br/><br/> 闻千书坐下来，拍她肩膀。<br/><br/> 张自胜：“有什么好对答案的？对对对，就知道对，我数学又错了。”<br/><br/> 闻千书抽纸巾给她：“没关系的，最后一题其实大家都不怎么写的出来。”<br/><br/> 前后桌都围着她，有些手足无措，前桌拿了巧克力，剥好了递给她：“别哭了，巧克力吃不吃？”<br/><br/> 后桌：“我这里还有薯片，你最喜欢的味道。”<br/><br/> 张自胜哭得更凶了。<br/><br/> “怎么回事？”班主任过来了，“怎么哭<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