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需要这么多高阶信徒，他们更想要不会思考，只懂得服从，但又不会沉溺于血肉口欲的中阶信徒。”<br/><br/> “这种中阶信徒，需要高阶信徒的身体融合‘神光’与病毒，产生的全新病毒，再传染给正常人类，才能变成。他们把这个阶段称作‘拥吻’。”<br/><br/> 姜谣：“他们现在还不确定几代拥吻才能真正获取他们想要的丧尸，所以他们还在试验，是不可能把信徒这么早放出来，感染太多正常人类的。”<br/><br/> “所以我不明白，他们让这个小丧尸暴露，是为了什么——”<br/><br/> 尚辞拧眉，神情肃穆，却抬抬下巴，示意楼酒。<br/><br/> 楼酒抬臂，伸出手，手握成拳。姜谣一怔，意识到她有东西要给自己，摊手接下。<br/><br/> 那是一个小玻璃瓶，但是瓶里的液体已然不见了。<br/><br/> 姜谣瞳孔骤缩：“你们不会注射了这个液——”<br/><br/> 楼酒打断她：“看瓶子。”<br/><br/> “液体我给挪走了。”<br/><br/> 姜谣定了定神，垂眼去看玻璃瓶。然而只一眼，她就僵在原地。<br/><br/> 姜谣脸色煞白，双腿明明稳稳地站着，却觉得眼前的地面都在晃动，楼酒与尚辞更是身影重重，看得她目眩头晕。<br/><br/> 玻璃瓶边上染着小字，是血一样的颜色——“送你的礼物，我亲爱的谣谣”。<br/><br/> 姜谣定定地看着，有片刻，她几乎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br/><br/> 姜谣想咽口唾沫，却觉得喉咙又涩又疼，像被人掐住，连一口唾沫都咽不下。<br/><br/> “我——”<br/><br/> 她忽然想到，这个玻璃瓶一早是拿在秦书手上的——她也看到了么？<br/><br/> 一瞬间，她仿佛又看到了她的队友。他们血流了满面，踉跄着问：“是你么，队长？”<br/><br/> “你是和他们一伙的么？”<br/><br/> 秦书是不是也会和她队里的队员一样，觉得她也是那些人之一；是不是也觉得，是她害死了这么多人？<br/><br/> 姜谣忽然不慌了，她竟然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好像一切都无所谓了。她答应了秦夫人，也找到了他们的女儿，对方过得很好，有五队护着，根本不需要她帮忙。<br/><br/> 只可惜秦夫人秦先生，为了她这么个人死掉了。<br/><br/> 尚辞：“你决定怎么做？要将计就计么？”<br/><br/> 姜谣：“什么？”<br/><br/> 尚辞：“将计就计啊——他们既然想给你泼污水，你是准备就这么应着，还是准备换了瓶子，假装我们不知道？”<br/><br/> 姜谣有些发愣，她抬起头问：“你们相信我？”<br/><br/> “我队友跟着我，都死绝了；我也一直在瞒着你们，你们还要相信我？”<br/><br/> 尚辞笑了一声，道：“姜队长，我入搜查队那天，是您给上的拘束器吧，您忘了？”<br/><br/> 搜查队的传统，入队第一天，会由某队的队长给新人上拘束器，意味着他们就算死在外面，也要控制住自己的嘴，绝不吞食同类的血肉。<br/><br/> 戴完拘束器后，他们要宣誓：“我志愿献身搜查队，为人类而战，为希望而战。我宣誓善良，宣誓责任，宣誓正义。如果光明不肯照耀大地，我愿抵抗黑暗，直到最后一刻，直到最后一人。”<br/><br/> 尚辞仰起头，笑道：“我那时候问了您一个问题，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br/><br/> 姜谣恍然，她想起来了，她想起了眼前这个笑容俊朗的，带一点懒散的五队队长。曾经的他是训练营进搜查队实习的倒数几名，可是眉眼飞扬，笑容桀骜。他微微弯腰，低下头，方便她戴上拘束器，嘴里轻轻问：“姜队长，您真得认同，所谓的光明，所谓的人类的未来，值得一个人付出生命的代价么？您不觉得为这种空话丧命，很可笑么？”<br/><br/> 那时候的姜谣才立了大功，也才当上队长，有着大好前程，心里攥了股蓬勃热气。那时候的她是怎么回答的——<br/><br/> 她说：“我确实不认同。”<br/><br/> “哦？”男生挑<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起长眉，似乎觉得很有趣，闷声笑道，“您这话和学校讲得不一样呐。”<br/><br/> 姜谣给他调整拘束器的系带：“我从不认同群体的光明凌驾于个人的生命之上，毕竟那是太虚无，太遥远的东西，谁都没办法保证，人类的未来一定是光明的。”<br/><br/> 男生有些诧异，但还是噙着笑，懒洋洋地看着她。姜谣“啪嗒”一声，扣上拘束器的扣子，眼神高傲而嘲讽，直视对方的眼睛：“但我还是愿意为它付出生命。”<br/><br/> 姜谣：“不值得，但是我愿意。这就是搜查队。”<br/><br/> “如果你觉得可笑，那就滚出去。”<br/><br/> 当年的男孩现在长成了男人，重复了一遍当年姜谣的话：“不值得，但是我愿意——不是么？”<br/><br/> 尚辞：“姜队，您一句话把我骗进搜查队的门，唬着我当了队长，不至于自己做不到吧？”<br/><br/> 姜谣直愣愣地看着他，又好像透过他的眼睛，在看当年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意气风发的自己：“如果我真的已经变了，不值得信任了呢？”<br/><br/> 尚辞道：“那我的高崽也不会活得好好的了。”<br/><br/> 高柏似乎听到自己名字，从远处探头看了一眼。<br/><br/> 尚辞朝他笑了笑，颇为不怀好意。<br/><br/> 高柏：“……”<br/><br/> 高柏又把头缩了回去。<br/><br/> 楼酒：“她也信你。”<br/><br/> 姜谣又愣住，却见楼酒撇开视线，冷冰冰道：“不然也不会替你瞒着，把玻璃瓶给我了。”<br/><br/> 姜谣茫然，她眼睛疼得厉害，便伸一只手捂住眼，忍不住发抖。<br/><br/> 似乎地狱与天堂，只有几句话的距离。<br/><br/> 她想起那个人温声客气的话语：“姜队长，你看，没有人会信你，也没人值得你信任——人与人之间本就是互相怀疑，相互折磨，只有成为信徒，才拥有永恒的平静。”<br/><br/> 不，不是的——还有人信我。<br/><br/> 还有好多人信我。<br/><br/> “好了，振作起来。”尚辞笑了笑，故意用劲拍拍姜谣肩膀道，“去吃点东西，别的事情，之后再慢慢说。”<br/><br/> 谁知道姜谣这个时候一点力气没用，尚辞玩笑般的一拍，她就向前踉跄一步，直接跪倒，手肘撑地，吓得尚辞立刻伸手，把她拉起来。<br/><br/> 一张照片从她胸前的口袋滑出，轻飘飘地飞落，落在地上。<br/><br/> 好死不死，还是正面向上。<br/><br/> 姜谣：“……”<br/><br/> 姜谣连忙伸手想去拿，却看见另一只手已经碰到了照片。那只手五指修长，即使缠着防咬带，也非常好看。<br/><br/> 楼酒拿起了那张照片——照片有些皱，上面的秦书比现在还要年轻些，披着长发，穿着校服，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正对镜头，露出一个乖巧温和的微笑。<br/><br/> 秦书喜欢笑，也当然有这样的笑，但这种表情，一向只对楼酒露。<br/><br/> 楼酒盯着照片，冷着脸，面上没带什么情绪，但莫名让人觉得发慌。<br/><br/> 她看了姜谣一眼：“你认得她？”<br/><br/> 姜谣：“我认得她父母。”<br/><br/> 她简直想骂自己，她觉得自己最近一直在走神，一直在犯蠢，蠢透了。五队虽然说信任她，但职责所在，肯定还是对她有一定的防范。<br/><br/> 她这么来一下，五队岂不是要把秦书一起怀疑上了？<br/><br/> 姜谣想要解释，想解释秦书并不认得自己，好把秦书撇出去<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