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她不是这样的，她以前在学校里，被欺负厉害了都不还手的，怎么可能突然就，就无端攻击人呢——”<br/><br/> 闻千书：“在学校里被欺负？”<br/><br/> “是啊。”向导愤愤道，“她们班有个哨兵特别讨厌，老是欺负她，还打她。我后来知道了，气不过，缠着老师学校，让她转班了。”<br/><br/> “她爸妈也对她不好——”向导哭道，“怎么会这样啊——”<br/><br/> 闻千书正想继续问，突然前头门开了。<br/><br/> 闻千画也做好笔录出来，看见她们，皱了眉道：“你怎么还在这里？”<br/><br/> 闻千书道：“等你啊。”<br/><br/> 闻千画抿抿唇：“等我干什么？不知道尽快去医院检查啊？万一打出事了怎么办？”<br/><br/> 向导一愣，看向闻千书：“她攻击你了？”<br/><br/> “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她以前不是这样的——”<br/><br/> 好容易劝完那个向导，闻千画几乎拽着闻千书，将她又拽上了飞梭：“我早跟你说过，哨兵都不是好东西，离他们远点！”<br/><br/> 她想将闻千书摁到座位上，却停了停：“背疼么？”<br/><br/> 闻千书：“还好。”<br/><br/> 她坐下来，扣上安全带，看着闻千画也坐在边上。对方沉着脸，唇紧抿着，那只小豹猫被关在袋子里，不住咆哮。<br/><br/> 闻千书撑着下巴看她，突然道：“这么不放心我啊，还要跟在后面，跟了一路？”<br/><br/> 闻千画一僵。<br/><br/> 闻千书：“怎么跟老师请假的？”<br/><br/> 闻千画：“要你管？”<br/><br/> “哦——”闻千书道，“我不管。正好去趟医院，可以找下慕丹青他姐姐。”<br/><br/> 闻千画：“？”<br/><br/> 她立刻如炸了毛的猫：“你干什么老找那个哨兵，明明向导医生更好！”<br/><br/> 闻千书睁着眼，一动不动看着她。<br/><br/> 闻千画很快拜下阵来，不情不愿道：“我骗了老师，说我不舒服，去医务室了。请假条是我之前伪造的——”<br/><br/> 闻千画：“你别告诉妈，也别告诉哥哥，我下次不这样了。”<br/><br/> 她嘟哝道：“我这不是觉得你一个人不行么？你直接把东西给我，让我还回去好了——”<br/><br/> 闻千书突然道：“当年到底怎么回事？”<br/><br/> 闻千画一愣，却移开视线：“你不都知道了？”<br/><br/> “我意思是——”闻千书道，“你和我走散之前，发生了什么？”<br/><br/> 闻千画咬紧下唇，闻千书轻声道：“我精神体溃散，所以有些东西记不清了。”<br/><br/> 闻千书看着闻千画浑身绷紧，下牙几乎要把唇咬破——那是个防备意味十足的姿势。<br/><br/> 闻千书继续重复道：“所以，告诉我，当时我们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害怕，害怕到现在？”<br/><br/> 闻千画几乎要弹起来，可她被安全带扣着，只是一绷，又坐下。她盯着闻千书，相似的杏眼，相近的容貌：“你真的不记得了？”<br/><br/> 她盯着她，目光又急切又焦灼，可渐渐的急切淡了，只剩下灰败。闻千画抬手，又放下，道：“我们不是无意走散的，是我故意甩开你的。”<br/><br/> 闻千书一愣，突然发现心口疼了起来。她看向闻千画，对方却闭了眼。<br/><br/> 闻千画记得那一天。<br/><br/> 事实上，自那一天往后，她每个噩梦都是那一天。<br/><br/> 那时候，他们一家还住在市里。<br/><br/> 她早上才和母亲吵了架，为了母亲偏心，去姐姐的家长会，却不去她的。母亲和她解释：“爸爸妈妈最近都太忙了，实在去不了你的，让大哥去，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你大哥了吗——”<br/><br/> 她嚷嚷，撒娇，直说不好。<br/><br/> 母亲耐心和她解释：“你姐姐身体不好，迟滞症越来越严重了，老师说了，一定要家长过去——”<br/><br/> 她听不进，她生气，她看这个姐姐不顺眼。<br/><br/> 母亲：“<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你们是亲姐妹，你们以后要互相帮扶的。”<br/><br/> 亲姐妹——姐妹——<br/><br/> 她愤愤想，还不是我照顾这个姐姐？明明姐姐年级更高，还要一起上学，一起放学，我都不能和同学一起走。别人欺负她了我给她打架，别人嘲笑她的病了我给骂回去。<br/><br/> 姐姐成日孤僻得很，也没什么朋友，家里还总让她带着姐姐出去，费尽心思逗她笑。<br/><br/> 当天回家的路上，她愈发委屈，觉得全家只顾着这个姐姐，根本不管她。那一路上姐姐话也多，反复问：“你觉不觉得有点奇怪？”<br/><br/> 她心烦意乱：“能有什么奇怪的，你不要老是一惊一乍好不好？”<br/><br/> 那是从小到大走的一条路。<br/><br/> 周围治安好，人也多，能有什么危险呢？<br/><br/> 她是一个出色的小向导，精神体分化出的豹猫威风凛凛，反观姐姐，精神体不过一团雾气，根本没什么用。<br/><br/> 她都没发现不对劲，她姐姐怎么可能发现呢？<br/><br/> 她这样想着，她这样地不屑一顾，不当一回事。她甚至心理烦躁，想着甩开姐姐好了，再也不想和她一起走了。<br/><br/> 今天同学约她去吃烧烤，可是家里一定要她跟姐姐一起回来——精神体发育迟滞症导致姐姐的精神力很不稳定，需要人一直陪着，看着。<br/><br/> 她越走越快，可能过了几个红绿灯，穿过几波人群。她一回头，发现姐姐真得走散了。<br/><br/> 她又惊又怕，可心里竟生出一股细微的喜悦——姐姐不能再缠着自己了，不能再烦自己了，不能——<br/><br/> 她咬咬牙，转身找了回去。<br/><br/> 她跟自己说，如果姐姐真得走丢了，爸妈一定会难过，大哥还会骂她。<br/><br/> 然后，然后她就看见了那一幕。<br/><br/> 丧失理智的哨兵，压制着哨兵的人群，狂吼着拨打急救电话的声音，倒了一地的人。<br/><br/> 普通人，向导——<br/><br/> 血，碎开的精神体——<br/><br/> 有人看见了她：“小姑娘别看——”<br/><br/> 他在说什么，她没听见，她只是跑过去，看见姐姐躺在地上，睁着眼看她，雾气一样的精神体散开了，一点也瞧不见了。<br/><br/> 那个哨兵力气很大，精神体是一条巨蟒，几个人合力压着也压不住。<br/><br/> 周围越来越嘈杂，有人在高喊危险。<br/><br/> 她仗着身材小巧，弓身穿过人群：“姐，姐——”<br/><br/> 有人一把拉住她领子，将她拽得后退两步：“别过去，救护车马上来了——”<br/><br/> “姐——”她翻身去掰开那人的手，“我姐姐在那里！你放开我，那是我姐姐——”<br/><br/> 我姐姐啊——<br/><br/> 闻千画长呼一口气：“如果我那时候听了你的话就好了。”<br/><br/> 姐姐救回了一条命，但是精神体溃散，昏睡不醒。<br/><br/> 医生叹着气，说醒来的机会很渺茫了。但闻家还是购置了最好的营养仓，并搬家到了城外——听说安静些的环境，更有利于精神体恢复。<br/><br/> 家里也没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抱着她哭，安慰她，说还好她没事。<br/><br/> 可从此往后，她开始厌恶哨兵。<br/><br/> 她开始练习不好精神梳理，开始和哨兵打架，开始一整晚一整晚坐在姐姐的房间里，盘算着等姐姐醒过来，要带她去吃好吃的，去玩好玩的，每天跟着她，再也不嫌她了。<br/><br/> 她趴在<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