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两面煎熬，指责同进左右耳，出口全无，只好向肚子里跑。<br/><br/> 父母一面念叨一面担心，一面担心又忍不住继续念叨。<br/><br/> 反反复复说了许多，她们两总算被放过一马。<br/><br/> 上楼回房的时候，连小豹猫都低着头，闷声爬楼梯。<br/><br/> 之后闻千书洗完澡，坐在房间里，一边擦头发，一边看资料。<br/><br/> 这一家的生活状态，自“闻千书”遭受攻击开始，转变巨大。先前闻家父母、大哥都忙，常年在外出差，鲜少三个人同时在家；后来他们或是换了工作，或是调整岗位，再忙都要回家。<br/><br/> 闻二哥当年在念大学，如今也毕业了，干脆就近找了个工作。他比较清闲，便时常整理闻千书房间。闻千书的卧室窗台摆了一排的花，全是他种的：“希望她醒来时候，看见花会开心。”<br/><br/> 2333看闻千书抬起头，似乎在打量花，解释道：“这是这个世界特有的花，花语是‘希望’，我检查过了，没什么负面影响。”<br/><br/> 闻千书点点头，继续看窗台——自从她醒来以后，闻二哥就不怎么进她卧室了。那几盆花偏又娇贵，如今缺了水，花枝恹恹。<br/><br/> 闻千书沉默片刻，收回视线，一手拿起吹风机，另一手手背抵在手机上。<br/><br/> 这里的手机数据会存储在身份芯片里，自动同步到新手机。<br/><br/> 最近闻千书的身份终于通过层层审核，确认解除昏迷状态，允许通过她的身份芯片同步手机数据。闻千书也没动它，维持着先前的设定，将数据载入新手机。<br/><br/> 不多时，手机显示数据加载完毕。<br/><br/> 闻千书移开手，看见手机屏幕亮起，锁屏是闻家人的合照——那不是一张很完美的合照，更像是合照前的抓拍。<br/><br/> 闻千书的拇指拂过屏幕，拂过上方互相整理衣领的父母，点头聊天的兄弟，停留在“闻千书”的脸上——她正偏过头，笑着看闻千画，而闻千画也抬眼，笑嘻嘻凑近她，像是在说什么。<br/><br/> 闻千书盯着照片看了一阵，微蹙起眉。<br/><br/> 她解开锁，开始翻相册——里面有很多张照片，很多张闻千书与闻千画的合照。<br/><br/> 合照里，她们一起吃零食，一起看漫画，挤在同一张床上用枕头打架。有一张照片上，两个人搭着肩岔着腿，相当没有坐姿，手里抓了生日蛋糕上的奶油朝对方脸上抹。甚至闻千画还是占下风的那个——她头发衣领全沾着蛋糕，都快堆满了。<br/><br/> 闻千书盯着照片看了一阵，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低声骂了句脏话。<br/><br/> 但她同时“啪嗒”一声，摁开了吹风机。<br/><br/> 吹风机的风声很大，2333奇怪道：“你刚说什么？”<br/><br/> 闻千书：“我没说话。”<br/><br/> 2333：“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br/><br/> 闻千书：“是啊。”<br/><br/> 2333等了一会儿，发现她没准备继续：“然后呢？你发现了什么？”<br/><br/> 闻千书：“我发现这个世界真得很过分。”<br/><br/> 2333：“……”<br/><br/> 2333：“？”<br/><br/> 闻千书一面继续看照片，一面沉思。<br/><br/> 她万万没想到，闻千画居然记忆出了问题——出事前，她可能并不嫌弃她姐姐。恰恰相反，她们之间关系很好，非常亲密。<br/><br/> 这些照片不像是假的，且和闻家人的行为处事吻合——闻家人明明挺尊重他们的隐私，却会想也不想让闻千画带闻千书去同学的生日聚会——因为她们本来就是这个相处模式，闻千画本来就爱和她姐姐凑一起。<br/><br/> 篡改记忆？<br/><br/> 精神力能做到这种地步么？<br/><br/> 不应该啊，如果能的话，这个世界肯定会立法禁止啊？<br/><br/> 闻千书越想越奇怪，又去看2333收集的那些得超感症的哨兵资料——同样乱七八糟。<br/><br/> 这些哨兵出身各不相同，职业千奇百怪，发病时间也有早有<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晚，除了同为哨兵，似乎再没有相同点了。<br/><br/> 闻千书：“2333，给我查一下，他们中间有没有人经历过直系亲属死亡——”<br/><br/> “校园欺凌也加上。”<br/><br/> 2333：“有，有几个是，但大部分不是。”<br/><br/> 闻千书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脑袋疼。<br/><br/> 2333检索快是快，可需要指定目标；让它直接提取关键字，又容易忽视重要信息。闻千书决定还是自己来。她将资料一张张看过去，一看就是整通宵，直看得2333头皮发麻。<br/><br/> 2333：“你要不要睡会儿？这身体吃不消吧？”<br/><br/> “身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闻千书挑眉，“再说了，你们不是能帮我调整身体状态的嘛？”<br/><br/> 2333：“？”<br/><br/> 2333：“不要瞎学人工智能讲话。”<br/><br/> 2333认命，降低她的睡眠需求，调整她身体指标，还不忘提醒她：“但我们不能一下调太多，不然被该世界线的人发现，就需要启动程序清除记忆了。”<br/><br/> “知道的。”闻千书抬起眼笑，眼里却没什么笑意，“我记忆不还是你删的么？”<br/><br/> 2333：“……”<br/><br/> 它为什么要提，老老实实照做不好么？<br/><br/> 闻千书低下头，又翻一页，用电子笔划过一行字——“父亲家暴”，拖出来，粘在电子笔记本上，圈了红。<br/><br/> 她松了松腿，向后背过手臂，一边伸直了拉伸，一边看自己收拾了一整晚的笔记，上面密密麻麻，罗列了每个人的时间线，以及对应时间发生的事。几乎每个人都有圈红的字——<br/><br/> “家暴”，“殴打”，“至亲丧命”，“校园欺凌”……<br/><br/> 2333：“他们的过去都好惨，难怪会承受不住。”<br/><br/> “你真觉得是人为的么？”<br/><br/> 闻千书开始比对他们看过的向导医生，勾了出现频率高的：“如果不是人为的，为什么最近几年才频繁出现这类状况？”<br/><br/> 2333叹口气，正想说什么，然而监听到了脚步声：“有人来叫你吃早饭了。”<br/><br/> 下一秒，闻千书将所有电子产品一口气塞到枕头底下，就着这个姿势躺倒，拉过被子盖住全身。<br/><br/> 敲门声响起，闻二哥温声道：“千书，不早了，起来吃早饭吧。”<br/><br/> 闻千书拖长腔调，含糊着说：“嗯——你们先吃吧，我过会儿起来——”<br/><br/> 门外人应下，脚步声又远了。<br/><br/> 2333：“其实他不会进来。”<br/><br/> “我知道。”闻千书，“这不是条件反射么——”<br/><br/> 她第一个世界后来也回过几次家，无论多大了，深夜玩手机都怕被家里发现。母亲一路过门外，就下意识要把手机盖住。<br/><br/> 闻千书弹坐起来，将资料笔记封锁好，去刷牙洗脸。小白猫跟着她的脚，一起转了几圈，慢悠悠下楼，坐到餐桌前。<br/><br/> 闻千画已经去上学了，闻家父母大哥也都上班了。<br/><br/> 家务机器人给闻千书盛了碗粥，调整好温度，放在她面前，又给她剥鸡蛋。闻千书拿勺子舀粥，一面吃一面继续梳理资料。<br/><br/> 她想得有些专注，以至于闻二哥坐下时，闻千书瞧着像在发愣。<br/><br/> 好在闻二哥也没留意，只是说：“爸妈给你办了入学申请，今天上午才批下来，本来准备早上和你说说的<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