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跳下这么高的悬崖?<br/><br/> 他不得不承认那个自己最不想承认的猜测——师父刚刚被偷袭时中了极为猛烈的毒,猛烈到师父已经无力再战!<br/><br/> 二人虽然下坠势头不减,但凭着黄药师的深厚功力,不时以脚点壁,缓冲二人下坠的冲劲,最后还算是成功地落在了地上。<br/><br/> 曲灵风几乎是一落地就挣开了把自己牢牢固定的怀抱,一转过身,他就差点被师父差到极点的面色吓得屏息!<br/><br/> 只见黄药师那张平时白玉般的面容,像是褪色一般黯淡无光,双眼微阖,嘴唇开裂,甚至漫着一股淡淡的青黑色,竟然已经是毒入五脏的前兆!<br/><br/> 黄药师一离开他的支持,整个人就狠狠晃了一下,提起真气勉强为自己封住穴位,向着曲灵风伸出手来,示意他凑近。<br/><br/> “离远些,他们恐怕——”一句话未完,黄药师最终黑色的毒血就溢了出来,一时间,曲灵风心神俱裂!<br/><br/> 果然,如同他最糟糕的预感一样,下一霎,比他高出两个头的师父,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被他堪堪接住。<br/><br/> 平日里一直守在自己身旁,宛如最坚实的支撑的师父倒下了……拥有独自一人应对危机经验的曲灵风并没有像真正的十四岁少年一般惊慌失措,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重新睁开眼。<br/><br/> 脑后血液的温热仍在继续,伴随着微微的眩晕,失血过多地征兆让他挫败地深吸一口气,点了穴道止血,又脱下自己的外袍,把衣物撕成条状,草草地在头上围了两圈止血。<br/><br/> 时间紧迫,他没办法脱了师父衣物寻找伤处,只能背起足足比自己高两头的人,听从师父吩咐,尽量远离他们坠崖的地方。<br/><br/> 踩着层层落叶,曲灵风咬着牙把师父向上移了移,原本萧索寒冷的天气,他的额上竟然生出了汗。一阵风穿过他被汗水洇湿的外衫,曲灵风一边发抖一边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着。<br/><br/> 就这样,因为怕还会有追兵到来,再加上他的内力本来就不能随意动用,原本觉得秋风萧瑟,冻得人汗毛直立的曲灵风,硬生生地靠着毅力硬顶着山间的寒风和崖底的 yi-n 湿行了半日多的时间,终于在前方看到一个隐蔽的洞口。<br/><br/> 背着身上的人向上攀爬的过程里,曲灵风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正在打颤,他知道,自己的体力马上就要透支,再走也走不了多远了。<br/><br/> 拂开洞口的藤蔓,出乎意料地,曲灵风看到的竟然并不是杂草树蔓丛生的山洞,而是干燥而平整的沙土。这种景象很像是曾经有人呆过。虽然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是自己耳旁师父的吐息声越来越沉重浑浊,心知师父的情况已经不能再拖延,自己也没有体力继续走下去了,只好双腿蓄力一蹬,爬进了山洞。<br/><br/> 神经绷得紧紧的,曲灵风抽出佩剑,接着洞口透进的微光小心地朝前方踏了几步。<br/><br/> 目之所及并没有人活动的脚印,也没有火堆存在过的痕迹,反而是最内侧的部位,有一些早已腐烂的稻草。<br/><br/> 松了口气,曲灵风这才迈步走到山洞里侧干燥平整的空地上,避开那堆腐烂的稻草,小心翼翼地把背后的人放下。<br/><br/> 来不及先去找树枝干草生火,曲灵风一边立马定睛去看师父的脸色,一边伸手脱下师父的外袍垫在下面,又轻手轻脚地为师父翻身。<br/><br/> 深吸一口气,他又汗湿着手除掉了师父身上的亵衣,随着衣物的被剥离,精壮有力的上身逐渐显露,随之出现的景象让曲灵风吓得倒抽了一口气!<br/><br/> 之间原本白皙无暇的背部上,腰后一点处的青黑已经扩散到近一掌大小,足以见那毒的狠辣。到底是何帮人士,竟然想要置师父于死地,还使出这般 yi-n 损的法子!该死,这次脱困后必要揪出幕后黑手,将这笔账好好地报回去!<br/><br/> 曲灵风心中恼怒难言,手上小心地拔出毒针,在伤处十字割开一个小口,同时运起极少动用的功力为黄药师排出毒血。随着黑色的血液从那个细小的<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伤口中不断流出,曲灵风的心里也越来越沉重。<br/><br/> 他自己的身上带的为数不多的伤药,但是无常丹,金疮药一类的东西,都只是普通的消炎镇痛的伤药,处理普通伤口还可以,对中毒却一点用处都没有!真正有用的九花玉露丸只有两颗,被他收在了马上的包袱里。现在如果不能及时找到解毒的药物,师父身上的毒就会凶险万分!<br/><br/> 抱着侥幸的心里,他在师父褪下的外袍中 m-o 索了一会儿,只找到些无用的银两银票。狠狠地把手中钱袋掷到一边,曲灵风从来没这么痛恨过钱财的无力!<br/><br/> 晕眩感在他的忽视下有越来越重的趋势,但曲灵风完全赶不上处理,顶着一头血,急急冲出洞外,却只找到几个消炎用的药物。<br/><br/> 这只是聊胜于无,根本不能对师父的毒有何作用。捡起写枯枝残叶,回洞中生起火,曲灵风开始慌神。每一分时间的流逝,都代表着师父的毒更危险,拖得越久,这毒就越不好解,即便解了,也会留下或多或少的毛病,这种思想让他握紧了拳头,狠狠地捶在了地上。<br/><br/> 该死,即使是多活了一辈子,遇到这种危机,自己都解决不了,反而给师父拖后腿……<br/><br/> 他还记得,是自己跌下马后,师父在查看自己伤势的时候,被人从背后偷袭……之后师父抱着自己,护着自己从崖上跳下,这其间对自己的回护,让他深深地震撼。<br/><br/> 原本这些年师父的亲近,自己是看在眼里,却从未放在心上的。<br/><br/> 在他的心里,师父一直都是记忆里那个俯视着自己,毫不留情挑断自己双腿筋脉的人。那个人,他不会把一个弟子,更别说是可能会忤逆他的弟子放在心上。他的行事准则一贯乖张,顺心而为,看不顺眼的人他从来就懒得管他人死活。<br/><br/> 是以他虽然敬佩师父学识武功,也颇为艳羡师父不为世俗所限,嚣张狂傲的 xi_ng 格,但是师父,一直都只是一个被他摆上神坛,只可膜拜瞻仰,不可亲近关怀的人。<br/><br/> 他犹记得在两人第一次一起出岛,发现自己中毒时,师父流露出的真实情绪。那是自己第一次发觉师父对自己的感情,并非自己所想的那般不在意,也是因为如此,他在日后四年的生活里,一直对师父的衣食住行用尽了全部心力去照顾。<br/><br/> 在这四年间,他逐渐发现师父比自己印象里的那个神坛上的人,有很多不同之处。比如说,有些爱干净,不喜欢吃早饭,但是会把自己熬的粥喝光;比方说,自从上一次误会自己惩罚了自己之后,就再也没提去抓几个哑仆给两人改善生活的事,而且有什么事情宁愿去做,不愿意说出口。<br/><br/> 最大的不同,就是自始至终,师父都只有自己一个弟子。<br/><br/> 他从来不觉得师父对自己是不同的。<br/><br/> 直到这次生死一线,如今自己身无大碍,而那个人,却身中剧毒,昏迷不醒。<br/><br/> 换一个人,哪怕同是师徒,这种关头能够舍身回护自己的,又有几人?<br/><br/> 这不是那个神坛上被自己仰视的强者……明明就不是。<br/><br/> 不知不觉间,天色黑了下来,生起火,曲灵风在寒彻入骨的山风中抱紧了自己,呆呆看着侧躺在<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