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上面下来，家破人亡。”<br/><br/> 现在呢，司寂问。<br/><br/>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谁还会提？也就当个谈资吧。”老司笑笑，“不过说起来，都佩服路局有血 xi_ng 。”<br/><br/> 司寂心里抽抽的：“他儿子也很有种啊。”<br/><br/> “是。真的不容易。”老司左右瞟瞟，偷 m-o 点起烟，抽完一口后把手缩在桌底下。司寂也想拿，被他瞪了回去。<br/><br/> “和左言那小伙子出问题了？”他又问，“其实第一眼看见他，我就觉得他藏的东西太多。不过人嘛，厌故喜新，知难轻易。你喜欢上他了，肯定不会简简单单就放弃。”<br/><br/> “说得我跟那什么似的。”司寂真想跳脚。<br/><br/> “再崇高的爱情也避不过人 xi_ng ，你急什么。”老司叹气，“越是避讳，越没有底气。”<br/><br/> “我底气足着呢。”<br/><br/> 司寂艰难地措辞，说着左言的想法。当然略去了他妈妈的事。<br/><br/> “这样啊……”大口吸着烟，老司陷入沉思，“其实你现在的选择不是很好吗，保持距离，给彼此空间。不能逼得太急，他会受不了。”<br/><br/> “……就这？”老司起身准备撤退，司寂隔着桌子拽住他衣角：“司卫国老师你也太不负责了吧？”<br/><br/> “海明威《老人与海》里有句什么来着？”<br/><br/> 司寂眨眼：“‘人可以被毁灭，但不可以被打败’？”<br/><br/> “嗯。但这句话其实是个双向谚语，也可以说成‘人可以被打败，但不可以被毁灭’。”<br/><br/> “说这干嘛？”<br/><br/> “说这的意思就是，别人并不能对你的感情有什么好建议。一句话你可以正着倒着横着躺着来理解，最后还是要看你自己。”<br/><br/> “……爸你炖鸡汤的手艺越来越差了。”司寂毫不留情地吐槽。<br/><br/> 老司把烟头递到他手里：“因为你长大了啊……哄不住了。”<br/><br/> 被食堂阿姨鄙视的目光跟了一路，司寂在小操场边上找到了沈洛深。他胳膊上打着石膏，穿衣服不方便，风衣只套了一只袖子。司寂走过去蹲在他身边，说我完事了，走不走？<br/><br/> 沈洛深半个多月没理发，碎头发被一个黑色发箍压在头顶，看着像个很汉子的姑娘。路过的学生都在打量他，保安们蠢蠢 y_u 动，他却不想走。“等等呗，我都好久没来过母校了。”<br/><br/> “说起来左言读的哪个中学啊？我还真没问过。”司寂 m-o 着下巴突然道。<br/><br/> “初中跟我们同校。”沈洛深答。<br/><br/> “咦！还真是师兄啊！”<br/><br/> “你这追的什么人。祖宗八辈还没搞清楚是干嘛的就爱得死去活来，丢人吗？”<br/><br/> “我不敢提啊。”司寂撞了撞他没受伤那只手，“总觉得秋城的一切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只敢等他主动对我讲。”<br/><br/> “你还说他怂。其实半斤八两。”<br/><br/> “怎么说呢。喜欢一个人就给了对方伤害自己的权力。这个东西太宝贵，不能滥用。”<br/><br/> “你是不是想问我和姓秦的事？”<br/><br/> “不，不问。”司寂哈哈笑起来，“等你主动跟我说。”<br/><br/> 沈洛深呸了一声：“偶尔放纵一下挺爽的。以前无所谓，没人管。现在好像太兴师动众了。”<br/><br/> 公司同事不断来探望。合作伙伴致电 we_i 问外加旁敲侧击地询问单子进度。二叔愁白好几十根头发。不消停的炮友微信轰炸。司寂照顾他二十多天。<br/><br/> “给你算个普通护工价，一天300。”<br/><br/> “不，谈钱太伤感情。不然我帮你追左言吧。”<br/><br/> “我操，母猪上树？”<br/><br/> 揉着腿，沈洛深拉司寂起来：“我说你就听着，废什么话。来，我们去宿舍楼那边绕绕，看看现在高中小男生都什么样。”<br/><br/> 司寂看着他忽然兴致高昂的脸，哑然半晌：“……算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你开心就好。”<br/><br/> 这时手机震了几下。边快步撵着沈洛深司寂边低头解锁。两条消息，一条是老司的：“总之你想怎么做都行，不需要在我和你妈面前假装自己过得很好。”<br/><br/> “快来，马上他们都睡了还看个屁！”沈洛深催他。<br/><br/> 而司寂还盯着另一条消息笑：“没一个人愿意给我送裤子，怎么办？”<br/><br/> 第70章<br/><br/> “那找条小狗给你叼过去。”<br/><br/> 司寂匆忙打字，急走几步沈洛深并肩，一手帮他拽着飘飞的风衣。他正想着如何跟沈洛深启齿去给左言送裤子，突然反应过来，把刚刚那条消息撤回了。<br/><br/> “我已经看到了。”左言回道。<br/><br/> 这时沈洛深夺过他手机看。这方面他从来不讲道理。“没人送裤子？”他说，“谁信。”说着给左言发过去语音：“老左，我和宝贝儿要去看小鲜肉，没空啊。”<br/><br/> 司寂又抢回来。左言答：“那好好看，顺便教教洛婶儿怎么一只手脱裤子。”<br/><br/> “我不能叫人帮我脱吗？”沈洛深不屑一顾。司寂讪讪把手机塞回口袋，心想这次竟然是左言主动，挺好。<br/><br/> 高中生最赏心悦目的地方就是朝气。不过毕竟中午，除了篮球架下面那几个，他们真没看见什么人。沈洛深从前对这种满身汗臭的运动没好感，今天却看得入了神。司寂吸溜着鼻子，没打扰他，神思也飘得远了。他想起左言平时都在幼儿园和空山之间来回奔走，看过最天真的脸，也见过最现实的人生。司寂和他跑了这么一阵，偶尔也会串戏。看到夜店里哪个眼线深描的年轻人，会下意识惋惜对方也有过纯稚的童年。有次和人聊天，那个高中没毕业就出来混圈的小朋友自己也稀里糊涂，说怎么不知不觉就成了这样呢？很多小事汇集成激流冲得他越走越偏，根本不敢再往回看。<br/><br/> 从这个角度来说，左言算是相当优秀了。<br/><br/> “你说，是什么决定了我们的人生啊？”司寂问。<br/><br/> “运气。”沈洛深答得飞快。<br/><br/> “噢，”司寂一时不知如何反驳，“你不是说好要帮我追人，怎么不让我去？”<br/><br/> “他就是逗逗你，你真要去送，他也不会让的。”沈洛深的目光盯着球场中央个子最大的那个，“啧啧，现在小孩营养真好。”<br/><br/> “以前营养不好也没耽误你长个。”司寂坏笑，“说起来，你比秦总是不是矮那么一点点啊？”<br/><br/> 沈洛深像是被刺了一下，缓缓回头：“……你找死吧？”<br/><br/> “矮一公分也是矮，事实而已。”司寂挥挥拳头，“来揍我，快。”<br/><br/> 两人跟傻逼似的跑了一阵，终于被保安成功撵出校门。<br/><br/> 几天后，司寂接到吴晨电话，说是要请他吃饭。两人约在枫林路一家焖锅店，就在吴晨铺面边上。见面时司寂打量着他的气色，觉得还行，不过他早就不信这些了。“生意怎么样最近，”他问道，“我看你公众号好久没更新了。”<br/><br/> “马上双11，我在想怎么做活动，”吴晨小口抿着大麦茶，有些赧然，“不过还没什么头绪。”<br/><br/> “找老沈啊，他馊主意一把一把的。”<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