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br/><br/> “那也没有要你换。”池雾说，“我也没有和你说让你来找我，你出天梯没看到我就自己回家休息，为什么现在搞得好像是我不告而别！”<br/><br/> 程砚放下水杯：“你难道不是不告而别？”<br/><br/> “谁规定了我做什么都要告诉你？”池雾问，“我不在，五里路也自己回家了，你为什么不行。”<br/><br/> “我为什么不行你不明白吗？”程砚一步迈倒他胸前，“你是装傻还是压根没放在心上？”<br/><br/> 池雾看着他，因为争吵而湿润的眼睛里，瞳孔轻微收缩。<br/><br/> “我没有。”<br/><br/> 程砚没办法看着池雾，只是一眼心里都会柔软下去，他懊恼地望向别处，声音沙哑低沉：“对不起。”<br/><br/> “我知道。”池雾重复，“我知道。”<br/><br/> 他脚步转到程砚那边，语气控制不住的有些颤抖：“程砚，有些话我在天梯里没说完，现在说。”<br/><br/> 他的手臂垂在两侧，握拳的时候用力，决绝：“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br/><br/> 程砚被他一句话钉在原地，动弹不得。<br/><br/> “人类来到第三世界，都是因为有放不下的执念，”池雾说，“我也是。”<br/><br/> “我知道。”<br/><br/> 这句话换给程砚。<br/><br/> “所以我不可以。”池雾说，“我接受不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人。”<br/><br/> 他低低道：“反过来也一样。”<br/><br/> 程砚终于对上池雾的目光，他眼睛里再没有恣意和潇洒的光彩，像陨落黯淡的星河，一点点变得渺小卑微。<br/><br/> 良久，他点头，说：“好。”<br/><br/> 在池雾还来不及体会他这个“好”的意思时，程砚退后一步，转身从房间出去。<br/><br/> 脚步声一点点消失，门合上的声音很小，却在寂静的午后显得格外清晰，像有人在池雾脸上扇了一个极大的耳光。<br/><br/> 池雾因为神经绷紧而耸起的肩膀落下来，整个人失去精气神，回到宿醉未醒的酒鬼状态。<br/><br/> 碍事的拖鞋穿不住，被遗落在地上，池雾坐在床沿，眼睛无措地看向房间里的每一处地方。<br/><br/> 程砚留下的水杯，程砚站过的地方，程砚走进来时候手撑住的床沿的位置。<br/><br/> 他怔了很久，大脑一片空白，最后随着目光挪动，思及自己的睡衣。<br/><br/> 顾燃情场失意的情况太多，每回都喊他上楼喝闷酒，他跟着喝几口，等顾燃睡着了，就去旅馆群把罪魁祸首闻泊找来，让他处理后续。<br/><br/> 他看闻泊将顾燃抱起来放到床上，看他从浴室拿热毛巾出来给顾燃耐心地擦脸擦身，然后换睡衣。<br/><br/> 程砚也是这样的吗。<br/><br/> 池雾肯定了这个问句。<br/><br/> 像程砚说的一样，认识到现在，他从来都自己都是耐心十足。<br/><br/> 池雾将头埋进膝盖。<br/><br/>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敲门声。<br/><br/> 他迷茫地昂起头，反应两秒以后，鞋也忘记穿，脚软地跑到门口拉开门。<br/><br/> 却不是那张他想要看见的脸。<br/><br/> “池雾？”五里路抓住他的肩膀，“你在家啊？！”<br/><br/> 池雾眼里的光亮灭下去，嗯了一声。<br/><br/> “你在就好了！”五里路说，“昨天把程砚急的，是后来出去找你的时候找到了是吗？”<br/><br/> 池雾不知道他说的找人是怎么回事，但还是说“嗯”。<br/><br/> “你别说还挺有情趣啊，”五里路笑着说，“大佬的落跑小娇妻什么的！”<br/><br/> 池雾睫毛垂下来，在眼睑处扫下一片阴影：“你来找我什么事？”<br/><br/> “哦，是这样的，程砚昨天找不到你，说要出去外面找，刚出门碰到楼上住的那个兄弟，他说你去完天梯就会去逛超市，让我们等，但是程砚越等越心急，跟你说，一碗面，他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念叨着还是得出去找你，但我这边不是刚从天梯出来，要回旅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那儿续一下房费嘛，不然再过几天没地方住了，我和你们这种买了居屋的不一样，所以我就说等我交完了钱就跟他一起找，但是他让我先回去，说他能找到你，我就先……”<br/><br/> “说重点。”<br/><br/> “就是来看看找到你没。”五里路笑嘻嘻的，“你说你这虽然有情趣，但是下次还是先跟程砚说一句吧，他昨天就差把坐立难安四个字写在脸上了，要是找不到你，他说不定就直接冲去下一阶天梯了呢！”<br/><br/> 他拍池雾的肩，池雾一下没受住，腿软着往后一曲，五里路赶紧抓住了才没摔。<br/><br/> “这是怎么了啊？”五里路扫他身上，“难不成昨天晚回家被程砚教训了啊？”<br/><br/> 他摸摸下巴：“要我说不该，程砚哪舍得打你。”<br/><br/> 他又一本正经地探究：“不会是昨天晚上太激情了吧？”<br/><br/> 第56章<br/><br/> 五里路的玩笑没有让池雾的表情有任何变化,他扶着门框：“你要进来还是在外面？”<br/><br/> “程砚不在家吗？”五里路问，“我还说今天上你家蹭饭呢。”<br/><br/> 他从身后拿出一小袋米：“程砚说你喜欢吃大米，我今早去超市正好看见有上架,就买了一点儿,这次天梯多亏你们,我得了很多钱,够花很久了。”<br/><br/> 池雾垂眸看着米袋,没有让五里路进来：“你去对面吧,我不会做饭。”<br/><br/> “没事啊,程砚会做,他昨天做的面……”<br/><br/> “他不会过来做饭了,”池雾说,“你要找他就去对面吧。”<br/><br/> 五里路摸不着头脑,走到对面看了看,再回头时，池雾的门已经关了。<br/><br/> 他只能敲程砚的门，那边门却很久都没有打开。<br/><br/> “吵架了？分手了？”他想了想，用了一个合适的词语,“拆伙了？”<br/><br/> 两边都没回答，他只能叹了口气，将米袋放在池雾家门口。<br/><br/> 天梯给的金币奖励可以维持基本生活,但如果只是以最差贡献度离开天梯,得到的也只是天梯认为进入下一次天梯前所需要的最低消费,所以很多人能挥霍的范畴很小。<br/><br/> 旅馆群和营养液自动贩卖机几乎是他们生活的全部依靠。<br/><br/> 旅馆群不定性太强，每日前往天梯的人数量不可估计，他们或者消失或者通关，又或者在旅馆之间互相搬家,拥有固定住所的人很少，所以第三世界的沟通方式很少，找人大多数还是靠打听。<br/><br/> 闻泊靠在墙角，面前身材姣好的女人盈盈一笑：“别人不知道是正常，你不知道，那就是不想告诉我了。”<br/><br/> 她说完，抬手用指尖在闻泊胸口划了划：“说说嘛，程砚住在哪儿？”<br/><br/> 闻泊口唇轻启，白烟淡淡飘出来：“不知道，上别处问。”<br/><br/> 女人眼尾下压，一颦一笑都风情万种，她走近一步，上半身贴过去，仰着头慢悠悠说：“我突然觉得……你也很好，”她手攀在闻泊的肩膀上，“不然我今天陪你，明天再找他，你觉得怎么样啊？”<br/><br/> “我觉得不怎么样。”<br/><br/> 说这句话的人站在巷子口，眉梢挑了挑，两步到闻泊身边，将女人的手拨开：“恐怕你看错人了，他喜欢男的。”<br/><br/>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颇有兴趣地看着顾燃，身子歪了歪几乎要靠上顾燃肩膀：“如果他喜欢的人是你的话，我也不介意三人行啊。”<br/><br/> 闻泊一直波澜不惊的面容<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