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程砚也被吵醒，撑了一只胳膊起来，百无聊赖地看着隔壁一脸懵逼的同桌站起来。<br/><br/> 他眼睫下垂，发现最上面摊开的一本书上多了一行非常非常丑且歪歪扭扭的字——认识池雾吗？<br/><br/> 这个问题似乎花了他一些心思思考，在老师转而提问他的时候，他都没有听见，最后被罚和同桌一起站到外面。<br/><br/> 临走前程砚撕下书本的扉页。<br/><br/> 池雾心底燃起希望，追在程砚身后，只见他把那张揉皱的扉页递给同桌看，说了句什么。<br/><br/> 接着同桌摆手。<br/><br/> 池雾刚提起的一点嘴角掉下来。<br/><br/> 看来程砚是当真没有记忆。<br/><br/> 趁程砚罚站的时间，池雾把新的指令告诉闻泊。<br/><br/> “我们试着通过这两个指令，让程砚和顾燃先见一面。”池雾说。<br/><br/> 闻泊刚通过指令挪动鼠标把顾燃电脑上的小说全删了，现在心情颇好：“可以。”<br/><br/> “他们既然是表兄弟，就直接约见面吧。”池雾说。<br/><br/> 程砚是学生操作很不方便，最好从顾燃那边动手，闻泊翻了一遍顾燃的手机，没有找到程砚的电话。<br/><br/> “他可能还没有手机……”池雾说，“既然不能直接联系到人，就给程砚的父母发短信，约两家人晚上聚餐。”<br/><br/> “行。”<br/><br/> 短信发出去，程砚父母那边也同意，池雾将视线不断往外转，找到一家离程砚学校很近的餐厅，然后将定位发过去，紧接着把所有短信删除，防止顾燃看到。<br/><br/> “接下来就是等他们晚上吃饭了，”闻泊说，“顾燃没到，程砚的父母应该会给顾燃打电话。”<br/><br/> “嗯。”<br/><br/> 池雾撑着下巴，依然没有打算休息。<br/><br/> “如果……我们各自绑定了实验品，那这个系统怎么区分是谁得到的反馈，现在只有那个女人自己拿到了10-1的反馈，明天早上八点结算的时候，我们真的能从他手里平摊到结算点吗？”池雾沉思许久，说出了心中才想，“这种单体绑定模式不像团体战。”<br/><br/> “像个人战。”闻泊说。<br/><br/> 池雾低声道：“如果说反馈不是对我们而言，是对我们绑定的实验品而言，意思就是，我们要在明天八点之前，让程砚和顾燃，和10-1见面。”<br/><br/> 第70章<br/><br/> 池雾说完,闻泊良久都没有说话。<br/><br/> 如果按照池雾所说的，他们的时间紧迫许多，目的是要和实验品10-1搭上线,并且获得反馈,那就可能需要创造多个事件。<br/><br/> 等不到晚上。<br/><br/> 池雾将刚才的网络图找出来,上面所描述的程砚和10-1的关系并不算亲近。<br/><br/> 首先,10-1为某公司经理,与顾燃公司有商业往来,但顾燃此人,一是身居高位,二是热爱小说,并没有亲自参与项目,所以和10-1也并不算熟络。<br/><br/> 程砚是顾燃的表弟,关系就更远一层。<br/><br/> 闻泊：“我们要想办法,让顾燃和10-1搭上线，然后让程砚通过顾燃这条线，见到10-1，完成任务。”<br/><br/> 池雾嗯了一声,指尖在衣角处轻敲：“能不能……”他看着闻泊，“你现在把他的键盘拉出来，开个文档写字。”<br/><br/> “你让我按这些按键可以,但电脑我真的不会用。”闻泊说,“换个简单些的方式。”<br/><br/> 池雾：“那你拿他的笔。”<br/><br/> “他会被吓到。”<br/><br/> “又不会真的动了胎气。”池雾说。<br/><br/> 闻泊：“……”这个梗是不是过不去了。<br/><br/> 他抓起顾燃桌上的钢笔,当着顾燃的面，写道：“顾燃，你好，我就是你小说里的那个天神。”<br/><br/> 顾燃本还在重新插鼠标,看见钢笔的一瞬间愣了愣，然后整个人像炸毛的猫一样倒退。<br/><br/> 池雾从他的唇形上读出他骂了句操。<br/><br/> 许久没听到的男声突然<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从房间响起：“连接中断，检测到操作员发出违规指令。”<br/><br/> 池雾看着画面上僵化的顾燃叹了口气。<br/><br/> 男声又说：“请注意，两次向实验品进行任何违规暴露指令，实验品及操作员将被销毁。”<br/><br/> 闻泊在听到实验品被销毁的同时脸色就难看了起来，下一秒就要砸了这破地方似的。<br/><br/> “这个光屏里的世界是所有东西都是虚拟的，只有实验品是真的。”池雾说，“我们没有犯规的机会。”<br/><br/> 他们搞出的声响不算小，其余人本来还放松了心情昏昏欲睡，现在都走近了，七嘴八舌地问。<br/><br/> “我们用错了指令而已。”池雾说。<br/><br/> 他们有些惊恐：“被销毁不会是要死吧？”<br/><br/> 闻泊：“可能吧。”<br/><br/> “池雾，你可别瞎操作了，”他们集体拥有了什么苦口婆心的习惯，“让闻泊来吧，别到时候我们全凉了。”<br/><br/> 池雾小脸一皱，委屈巴巴地哼唧了两声。<br/><br/> 闻泊见怪不怪，让他们都哪儿凉快哪儿呆着。<br/><br/> 人群散去，他在池雾边上低声道：“不打算和他们四个人说说刚才的事？”<br/><br/> “这只是个猜想，何况，一个人一天的时间没有多少，”池雾把视线挪到钟表上，“现在已经中午了，每个人调度和安排事件都要花费时间，也难免会节外生枝，所以他们要在我安排完自己的事情之后。”<br/><br/> 屏幕的光打在他脸上，眸子里都印进了星，但池雾的脸却冷静异常，他在光屏世界里观察，低声说道：“我只是保证自己人的安全，其余人不在我的负责范围。”<br/><br/> 在天梯里，利己是基本原则，闻泊没什么意见，回到自己那边：“我觉得最快的办法是顾燃下指令，让10-1到公司来面谈，但是程砚那边还是得你想办法，他是个学生，恐怕很麻烦。”<br/><br/> “看来不用等到晚上，他和顾燃就得碰面了。”池雾说，“违规的指令不能给，就给一点别的。”<br/><br/> 上一节课已经结束，程砚在食堂里吃午饭，池雾一直跟随着他回到宿舍。<br/><br/> 男生们中午都睡的很快，程砚躺下，池雾就用一支笔戳了戳他的额头。程砚睁眼摸自己的额头，昂起来看了看，宿舍里没人走动，他皱着眉又闭上眼。<br/><br/> 池雾再次用笔戳了戳他的额头。<br/><br/> 这一次，程砚突然睁开眼，在池雾之前抓住了笔：“谁？”<br/><br/> 为了避免被系统警告，池雾很快松手。程砚撑起手臂警惕地往房间每个角落看，良久，他放下笔，坐在床上。<br/><br/> “你是谁？”他问，“桌上的纸也是你留的？”<br/><br/> “笔仙？”<br/><br/> “池雾是的你名字？”<br/><br/> 池雾不能清楚听见他的话，但他确定程砚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br/><br/> 他没有发出违规指令，也没有当着程砚的面做什么，一切都是程砚自己猜的，因此没有被警告。<br/><br/> 他思忖片刻，为程砚出了一道数独题，纸张压在程砚胸口。<br/><br/> 大约是过分警惕，程砚在纸张掉下后就睁开眼醒来，他看了眼数独题，嗤了一声，团巴完扔进垃圾桶。<br/><br/> “你要有什么事就直接出面和我说，这样鬼鬼祟祟的，老子懒搭理你。”他说。<br/><br/> 池雾在光屏这边生闷气，有时候过分聪明也坏事，程砚在对面简直油盐不进还唱反调。<br/><br/> 程砚挑<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