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依旧。<br/><br/> 程砚触到戒指上带着的池雾的体温，在温度转凉之前，他用手心包住。<br/><br/> “有点扯我脖子了。”池雾用手指戳戳他的脸，“你好像变得不太聪明了，傻傻的。”<br/><br/> 程砚回神，抿唇露出个很浅薄的笑，将戒指放回他领口里，再给池雾把被子掖了掖。<br/><br/> “我不冷。”池雾扯他胸前的衣服，言归正传，“以前所有的事都想起来了？”<br/><br/> 程砚“嗯”了一声：“后来的我也知道。”<br/><br/> 池雾在他怀里愣怔，抬眼对上程砚的眸子，忽然明白为什么程砚醒来以后一直罩在悲伤之下。<br/><br/> “我……”池雾用手盖住他眼睛，慌张问道，“是说你离开以后吗？”<br/><br/> “嗯。”<br/><br/> 池雾懊恼地侧了侧身，眼睛看着天花板：“哦。”他又叹气着“哎呀”了一声，烦躁地用腿踢程砚，“我又不是故意的。”<br/><br/> 程砚撑起身看他的脸，池雾就把他推走，程砚靠过来，他又推走：“你别看我！”<br/><br/> “现在只想看你。”<br/><br/> 池雾背过身，又翻回来：“你不会是后来那只小狗吧？！”<br/><br/> “嗯。”程砚说。<br/><br/> “我就知道，哪有狗那么黏人的。”池雾扶额，“你怎么会变成狗呢？！”<br/><br/> 他本以为程砚只会想起曾经的事，所以一直期盼着他能恢复记忆。<br/><br/> 程砚离开以后的那段时光，他从来就没有打算要让程砚知道，他不会说，即使程砚问，也只打算含糊着用一些“生病然后死掉了”之类的借口回答。那些日子他过的难堪，不像人也不像鬼，程砚一旦知道，不知道会怎么后悔和难过。<br/><br/> 池雾想要程砚轻松，他想让程砚知道，他留给那时池雾的选择，让池雾后来过的很好。<br/><br/> 其实程砚撒了谎，一个不算高明甚至有些俗套的谎，池雾当时也知道，但他愿意听程砚的话走下去。<br/><br/> 即使是一个人孤独的走下去，他也愿意，只要是程砚说的话，就算数。<br/><br/> 人非圣贤，无法做到痛失所爱也无动于衷，池雾控制不了自己，选择了一个狼狈的方式为程砚的谎言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他接受自己的无能，但不想让程砚感到后悔。<br/><br/> “这件事说起来太长了。”程砚拍他腰，“不是累了吗，先睡一会儿。”<br/><br/> 本来池雾是不太困的，他觉得自己能看程砚看三天三夜，但就被程砚这么一拍一拍的，他当真就睡着了。<br/><br/> 也不知道天昏地暗几时，身边的人忽然把他一把抱住，吓得他登时一睁眼，他歪过头看程砚：“出什么事了？”<br/><br/> 程砚也是有些迷茫，半晌才揉眼睛：“应该是噩梦。”<br/><br/> 池雾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做什么噩梦了？”<br/><br/> “忘了。”程砚抓了抓被子，“会热吗？”<br/><br/> “有点，”池雾在被子里脱睡衣和睡裤，就剩一个小裤衩，“这样就行。”<br/><br/> 他细声说：“记得以前夏天的时候也是这么睡觉。”<br/><br/> “我没有不穿衣服。”程砚说。<br/><br/> “你有。”池雾强调，“有一次暑假我感冒了，你说不开空调，就开着窗睡，我热的要脱衣服你也不让，后来早上醒来喝水，发现你自己半夜悄悄把衣服脱了，你自己说有没有。”<br/><br/> 程砚失笑：“你暑假感冒太多，我都忘记哪次了。”<br/><br/> “就是和你同学去度假区游泳，他们把我扔进水里学游泳那次。”池雾说。<br/><br/> “记得了。”程砚笑着看他，“哭鼻子哭的好大声，晚上还生周超哥哥的气，他特地给你买水果糖都不肯下楼吃饭。”<br/><br/> “周超哥哥最烦了，叫我小弟叫那么亲切，每次捉弄我他都是第一个。”池雾闭上眼，弯弯嘴角，“我和你说，他后来啊，在离大找了女朋友，我和他们吃过一次饭，他女朋友可管他了，他在女朋友面前都不敢大小声。”<br/><br/> 往事是<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说不完的，他们说起以前的事，一直到天黑。<br/><br/> “睡了大半天，”程砚起身，“晚上吃点什么？”<br/><br/> 池雾用腿扒着他：“我还不想起来。”<br/><br/> “那你再躺一会儿，我去做饭。”程砚作势要走，池雾的手就攀在他肩膀上，用了些力气吊住他，“哥哥抱我去做饭。”<br/><br/> 程砚笑着把他腿弯往自己里腰收了些：“你要是不说想吃什么，我就随便做了。”<br/><br/> “没关系，”池雾趴在他背上，跟他走到厨房，“你做什么我吃什么。”<br/><br/> 程砚弯腰，忽然往前倒了倒，池雾中心前倾，脑袋对着锅的方向，池雾吓了一跳，抓紧了程砚的肩头。<br/><br/> 程砚站直，喉咙里逸出笑声。<br/><br/> “你不是要铁锅炖我吧！”池雾假装张牙舞爪。<br/><br/> “怎么可能，”程砚放他下来，从冰箱里找菜，“你这么白这么小，爆炒一下应该口感比较好。”<br/><br/> 池雾又趴回他背上：“我要用哪个姿势才能一直黏着你啊。”<br/><br/> “你要是不想走就在后面抱着。”程砚说，“煮粥太慢了，我很快弄个小炒肉和海带汤，昨天剩下的米在冷鲜里放着，刚好可以炒饭。”<br/><br/> “我想看到你的脸，”池雾在程砚耳朵边嘀嘀咕咕：“不然哥哥爆炒我好了。”<br/><br/> 程砚反手在他脸上拍了拍：“在这里住久了都学坏了。”<br/><br/> 池雾从他背上跳下来，帮程砚洗辣椒，水从指缝漏下去，池雾想起来还有件特别重要的事没有说完。<br/><br/>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变成狗狗。”池雾说。<br/><br/> 程砚切好肉：“我也想问你，为什么好几年了，一个名字都不给我取。”<br/><br/> 池雾耸肩，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br/><br/> 开始的时候他是不太喜欢狗狗的，后来习惯了陪伴，却又知道自己活不久，害怕和狗狗之间的羁绊太深，自己离开以后它会太难过，所以连名字都没有取。<br/><br/> 但他不能告诉程砚自己开始的时候因为他是狗所以不喜欢他。<br/><br/> 夺笋啊！<br/><br/> 池雾捂着嘴偷笑，在他后面上挠痒痒乱抓：“你还没告诉我呢，你为什么变成狗了！”<br/><br/> “哪有一直追着人问变成狗的，”程砚说，“躲我后面，下油了。”<br/><br/> 池雾抱他的腰：“你可以边做饭边和我说啊。”<br/><br/> “你之前说过审判者的事，还记得吗？”程砚翻炒两遍，从里面夹了一块小炒肉吹了吹喂进池雾嘴里，“小心烫。”<br/><br/> 池雾歪头靠在他肩膀上笑：“好吃！”<br/><br/> “你开始不就是看中了我的厨艺吗，”程砚说，“不然我连你这家门都进不来。”<br/><br/> 池雾摇他的手臂，嘟囔着：“你刚来天梯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你是你，而且你看上去可猥琐了，想都不用想就是要泡我的，我可是一直守身如玉，当然不理你。”<br/><br/> 他说的怪骄傲的，程砚无奈地推了他脑袋一下：“你还问不问了，说着说着就打岔。”<br/><br/> “我问。”池雾黏着他到客厅，放下菜又跟回厨房，像以前一样，做程砚的小尾巴，“说到审判者了。”<br/><br/> 程砚加油炒饭，说：“不舍得开动小脑瓜想一下吗？”<br/><br/> 池雾现在沉迷程砚，什么都懒得想了，摇了摇头，撒娇央求道：“哥哥直接告诉我吧。”<br/><br/> “我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走到九<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