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想到她居然自己中毒去就医，可惜可惜。”<br/><br/> 姜有汜看着她用纤细的指端慢条斯理地拨开橘子皮，耐心细致地一点点揭下橘子苦涩的根茎，然后剥开橘瓣往她自己嘴里塞。<br/><br/> 桃不换的嘴巴只有樱桃小口一点点，在她塞橘瓣的时候能瞧见她伸出来的一点粉色的舌尖，卷了橘瓣入口，缓慢地咀嚼吞下。<br/><br/> 见她喉咙吞咽下橘瓣，姜有汜的喉咙也下意识地干咽了一下。<br/><br/> 桃不换注意到姜有汜在咽口水，困惑道：“你也想吃橘子？奇怪，你以前不是不喜欢酸涩的东西，不喜欢吃橘子的么？”<br/><br/> 姜有汜被她看见了刚刚的窘状有些拘谨，避开她的视线看着自己的靴尖道：“是你故意下毒支开蒹葭，不是客栈的过错。”<br/><br/> 桃不换诧异：“你有什么证据？”<br/><br/> 姜有汜道：“我就是证据。”<br/><br/> 桃不换托腮侧首看着她的侧脸，瞧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算是证据？”<br/><br/> “你知道我不吃酸咸的东西，因此把药都下在了桌上的酸豆角、酱菜等物之上。<br/><br/> 你也知道我最爱吃囊饼，因此特地放了囊饼吸引我的注意力，更加确保了我不会去碰酸豆角和酱菜。”<br/><br/> 在姜有汜分析的时候，桃不换手一刻不闲地扯住她的衣摆，搓成一股绳，包裹着自己的手指绕啊绕。<br/><br/> 姜有汜扯回自己的衣摆，努力去抚平褶皱，却怎么也弄不整洁，于是微恼。<br/><br/> “桃不换，你幼稚。”<br/><br/> 桃不换低头朝着姜有汜踩着自己的脚背道：“从小到大，谁比谁更幼稚？”<br/><br/> 姜有汜抬脚，从小时候的经验看，对付幼稚鬼桃不换最好的办法就是以牙还牙，所以她就乘机踩住了桃不换的脚背。<br/><br/> 桃不换揪着她的衣摆，她就踩着桃不换的鞋，彼此彼此。<br/><br/> 桃不换接着问：“既然你知道是我，为何刚刚不拆穿？现在没了一个小仵作姑娘跟着，会不会很心疼？”<br/><br/> 姜有汜知道她在明知故问：“她表面看着糊涂，实则心思剔透。你假扮周氏的事情可能很快会被她拆穿。<br/><br/> 所以你支开她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你也会验尸，带着你去义庄也一样。”<br/><br/> “姜公子果然善解人意，怪不得会讨小姑娘喜欢。”桃不换眉眼弯弯，话中有话。<br/><br/> 姜有汜看着她长大后依旧精致漂亮的脸，知道她在故意嘲讽，心中想要解释却觉得解释这么多也没有必要，桃不换一直就是这个脾气，喜欢作弄人，特别喜欢作弄自己身边的人，她见自己越是生气就越是得意，此时此刻便不能让她觉得自己生气。<br/><br/> 于是停了一下然后从牙齿间崩出轻飘飘的两个字：“住嘴……”<br/><br/> 桃不换果然闭嘴，但是却从腰间摘下自己的竹牌，这是当年她和姜有汜抽签时用的牌子，上面分别刻着「堂」和「骨」两个字，桃不换拿的是「骨」，姜有汜拿的是「堂」。<br/><br/> 桃不换把刻有「骨」字的竹牌交给姜有汜，“这样东西你拿着。”<br/><br/> 姜有汜低头看着这精致小巧的一块竹牌，“这是我们的信物，你一直贴身戴着？”<br/><br/> “嗯，这些年一直挂在身边，你的呢？”<br/><br/> 姜有汜道：“我的一直锁在木匣子里，在京畿的家中，不曾带出。”她顿了顿，问，“为何此时要把你的竹牌交给我？”<br/><br/> 桃不换心里想着买骨楼的人已经注意到了姜有汜，虽然暂时骗过了阿冲，但未必能骗过其他耳目。<br/><br/> 这块竹牌一直是自己随身携带之物，买骨楼的人都知道这是自己的东西。<br/><br/> 如果万一有不识抬举的人见到姜有汜，或许能看在这竹牌的份上网开一面，届时自己再来想办法处理这些麻烦。<br/><br/> 因此把竹牌交给姜有汜是为了以防万一。但不能让姜有汜知道自己的打算，以姜有汜的心智很快就能想明白。<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倘若一个刺客把贴身之物交给外人，这样的计划只会让桃不换陷入困境。<br/><br/> “这么多年没见，就当作是送给你的一份见面礼。你要替我好好保存，等我的事情都办完了我再找你索要。”桃不换避重就轻。<br/><br/> 第7章<br/><br/> 越州州府的义庄其实在郊外一处改建的古寺内。<br/><br/> 这里停了好几具待查验的尸体，有些已经腐烂了，没有入门就远远闻见一股恶臭。<br/><br/> 姜有汜带着桃不换踏入义庄，这里其实是一个古老的寺庙，前头的大门没有关闭，前院敞天的院子里摆了好几个薄皮棺材，还有一些是草席卷着的，能看见露出的已经腐烂出脚趾骨的脚趾头。<br/><br/> 另外一头能看见一些黑色的毛发，油腻不堪，叫人恶心。<br/><br/> 再往里面走就是寺庙的如来大佛光明堂。一跨入内就能看见如来的发黑的金身佛像，佛像的脚趾处放着一个长柄扫帚，也同时闻到了更浓更呛鼻恶心的味道。<br/><br/> 姜有汜的五觉本就超过常人，一入内就更加不能禁受这样的味道，几乎要晕厥过去，却见眼前忽然有人递过来一个黑色面巾。<br/><br/> “这是买骨楼特制的面巾，你捂上就不会那么难受了。”<br/><br/> “多谢……”姜有汜接过，却发现这面巾构造奇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下手绑住。<br/><br/> 桃不换于是直接亲自用黑巾捂住她的口鼻替她系上：“这面巾能防迷雾和毒气，比平时用的布料要强，我改良过其中浸泡的药粉，使得更能避毒而且不伤人，如果你觉得好用，往后我给你多备一些。”<br/><br/> 果然如桃不换所说，这面巾戴上之后便舒服多了。<br/><br/> 姜有汜拒绝桃不换的好意：“这东西虽然是你发明的，但也同时留下了你的印记。<br/><br/> 如果买骨楼在别的地方发觉也在用，必然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如此我便不能再用。”<br/><br/> 桃不换知道的她的体贴用心，笑道：“还是你更加细心。”<br/><br/> 二人交谈间，本以为里面没有人，但这时候里面却有个老仵作忽然从一个尸体后头抬起头来，俩人这才看见他的脸，吓了一跳。<br/><br/> 老仵作见到人来了，也不打招呼，而是自顾自地缓缓继续解剖其中的一具已经腐烂到面目全非、长蛆的尸首。<br/><br/> “二位来此是认尸的还是验尸的？”老仵作问。<br/><br/> “我们来验尸，应该是前天送来的张年间大人府里的一具侧室和一具血婴尸首。”姜有汜道。<br/><br/> 老仵作停下手里的伙计，抬头用浑浊的眼睛望着姜有汜和桃不换。<br/><br/> “二位大人来迟了，那两具尸首一早发现被人偷走，不知下落。”<br/><br/> “什么？！尸体被偷？被何人所偷，可曾留下什么迹象？”姜有汜惊异问。<br/><br/> “我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尸体昨日刚刚送来，老夫那时候正在外出办案，回来的时候已经天明，尸首已然不见。”<br/><br/> 老仵作答，“你们二位是何人，为何要追问那两具尸首？”<br/><br/> “我是大理寺推丞姜有汜，正在调查盐务使张年间的案件。”姜有汜亮出官牌。“请问尸首昨夜停在何处？”<br/><br/> 既然尸体已经没了，那么停尸的地方可能还有些残留下来的线索。<br/><br/> “那两个位置就是留给女子和血婴的，干净一点的是女子躺着的地方，另外一个带了点血迹的是血婴在的位置。”<br/><br/> 老仵作隔着几<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