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细回忆，的确，每当姜有汜问出重要的问题的时候，恰好「徐三娘」会望着台上之人，等她唱完一段才肯回答。<br/><br/> 这么说来，他们还是未见到真正的徐三娘。<br/><br/> 桃不换笑了笑：“这位徐三娘真有意思，诡计多端，既会做生意又能唱曲儿，算得上一个奇女子了。”<br/><br/> 姜有汜踏上马车端坐在内，桃不换见状也一步上了马车掀帘子进去陪坐着。<br/><br/> “姜大人真是沉得住气，既然已经知道谁人是假谁人是真，为何不当面揭穿，直接和徐三娘聊一聊张年间的事情？”<br/><br/> “徐三娘心机深不可测，连会面都是找人代替，我若是冒然以大理寺推丞身份审问只会让她更加提防不肯说真话。”<br/><br/> “那你现在打算如何？”桃不换好奇。人都已经被赶了出来，这求药买盐的计划已经行不通，不表明真正身份估计无法再进入徐府。她猜不到姜有汜还有什么主意。<br/><br/> 姜有汜道：“我去弄几张盐引来再去找她。”<br/><br/> 桃不换灵光一闪：“你怀疑她和张年间的关系，因此故意拿盐引来试探她引蛇出洞？”<br/><br/> 姜有汜点头：“刚刚在听戏的时候我特意提了张年间，假「徐三娘」已然变色，可见张年间和徐府肯定有些什么。<br/><br/> 而且我们在张年间的喉咙里找到了写有徐三娘姓名的残纸碎片，这纸条极有可能是他吞的，为的是给我们留下线索。<br/><br/> 徐三娘是盐商，张年间是盐务使，这二人之间必然有所纠葛。”<br/><br/> “你先为难说手头上的盐引不够，她不卖给你。等会儿你拿着足量的盐引过去，她必怀疑你手上的盐引来路。到时候便是你主动，她被动，更容易问出事儿来。”桃不换笑着把姜有汜心里的话说了出来。<br/><br/> 姜有汜不得不佩服她的聪明机智，但只看了她一眼，然后就从座位下拿出一本古籍旁若无人地翻阅起来。<br/><br/> 她需要冷静一会儿，不能再继续这样和桃不换相处。<br/><br/> 桃不换伸手盖住她的书，“虽然你的计划很完美，但你有一算漏了——越州盐务使已经死了，如今的盐引该从何处来？”<br/><br/> “朝廷有律法，若是盐务使不在，地方盐务可由州府代管。”<br/><br/> “虽然法度如此，但张年间才去世不足三日，在这三日间，州府实际上并不知道盐引的申领、登记造册、发放等流程。<br/><br/> 即使你现在去要，州府大人也未必肯给你造一张盐引出来。”<br/><br/> 姜有汜蹙眉，她的确没想到这一茬。<br/><br/> 贩卖私盐乃是死罪，朝廷严控贩盐这才有了盐引作为买卖的引子使用，没有盐引便不能买卖官盐。<br/><br/> 这盐引上有量度，每年朝廷都会发一些量度给各州府，如若超了便是要罚这盐务使。<br/><br/> 涉及到州府利益他自然就不会再轻易给人便利。<br/><br/> 桃不换见姜有汜在沉思，循循善诱：“如果你肯求我，我就帮你想办法。”<br/><br/> “你能有什么办法？”姜有汜抬了抬眉好奇。<br/><br/> “我会造盐引。”<br/><br/> 艺多不压身<br/><br/> 第9章<br/><br/> 姜有汜看着桃不换手中的盐引，沉默半晌，还是接过来。<br/><br/> 虽然明明知道这是假的，可问题就在于连姜有汜都看不出伪造的痕迹。<br/><br/> 桃不换道：“放心吧，上面的字迹、印戳我都仿得如假包换。就算盐务史本人来验证我都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br/><br/> 姜有汜望着桃不换，的确一脸淡定，自信满满的模样。<br/><br/> 单是这两日接触下来，她就发觉传闻中的新锐水字辈刺客首领并非浪得虚名——<br/><br/> 桃不换的武功高、会易容、会变音、会医学、会风水，如今还会仿造……看来真的没有什么是她不会的。<br/><br/> 不对——<br/><br/> 桃不换唯一的弱点应该是不爱读书，她不懂诗文。<br/><br/> 她知道桃不换自小聪慧过人，但若没<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有买骨楼的特意培养恐怕桃不换还不能像现在这样「多才多艺」。<br/><br/> 买骨楼，如今世上除了皇宫之外最神秘的地方，一个刺客组织居然能够在朝廷的治理下如此明目张胆，朝廷却拿它无可奈何，实属罕见。<br/><br/> 如今盐引到手，姜有汜却不着急直接回徐府，而是领着桃不换往越州州府衙门逛了一圈。<br/><br/> 桃不换第一次不用伪装他人，大摇大摆地跟着姜有汜拜访州府。<br/><br/> 看着门口的衙役在见到了姜有汜的官牌之后卑躬屈膝的模样，桃不换忍不住一直在偷笑，一直走到了后堂等着州府李文宣抽空来见姜有汜。<br/><br/> “你不是不想惊动地方州府吗，为何来这里而不是回去找徐三娘继续买盐？”<br/><br/> 桃不换打量州府衙门的布置，墙壁上是几幅功臣图，她的目光忽然定住，在一个面部黝黑、穿着铠甲的画像前停下。<br/><br/> 姜有汜顺着她的目光望着那幅画，镇北大将军桃焕北曾是赫赫有名的武将。<br/><br/> 但当今圣上重文轻武，幽州一战，镇北军全军覆没，圣上追封之后便不再提桃焕北以及镇北军，如今看守幽州的幽州太守也是个文官。<br/><br/> 越州州府李文宣把桃焕北的画像挂在此处，可能是由于个人崇拜，但无意中引起了桃不换这个遗孀的追思。<br/><br/> 姜有汜看着她一动不动的背影道：“自从我们从徐三娘府中出来后便一直有人在跟着我们，这人显然是个生手，所以我刻意放慢了脚步让他跟上我们。<br/><br/> 但我手头上忽然多了盐引，即使你可以仿造得栩栩如生，可如果不来州府一趟恐怕难以叫人相信这盐引是真的。”<br/><br/> 桃不换大大方方坐到其中一张杨木椅上，“你不是说不想直接牵扯州府，现在你就不怕直接见到李州府？”<br/><br/> 姜有汜看着她的坐姿，觉得不雅，走过去盯着她翘起的二郎腿用目光迫使她把腿放端正了，然后道：“每到月中李文宣都在城外布置防务、进行巡查，他今日应当不在府中。”「你倒是算无遗策」”桃不换在姜有汜面前豪不吝啬夸赞。<br/><br/> 姜有汜又坐了一会儿，道：“时候不早，我们再去找徐三娘买盐。”<br/><br/> 徐府……<br/><br/> 假「徐三娘」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这么快就去而复返，原本说要不见，却听说这次将有汜已经拿来了足够的盐引。<br/><br/> 没有盐引不能贩卖官盐，如今盐务使新丧，照理说州府接管没有这么迅捷，无法给出新的盐引，这姜公子是何来路，为何能这么快拿到盐引？听完派去跟踪的人回报的信息，假徐三娘拧了拧眉。<br/><br/> 姜公子直接去了州府要了盐引？越州州府李文宣出了名的循规蹈矩做事古板，姜公子用了什么办法让这个老古板松手？<br/><br/> 既然对方已经拿着稀少的盐引上门拜访，假徐三娘便入到了后院，站在一处僻静的院子里，停在门前，提高声音问：“夫人，那二人去而复返，说是已经拿到了足够的盐引，想要买盐。”<br/><br/> 屋子里传出来一虚弱的声音：“你去探探虚实，卖出多少盐不重要，重要的是问出这盐引的来路。”<br/><br/> “可是夫人，难道我们又要受制于人？”<br/><br/> “作为女盐商，我们何时何地不受人制肘？既然这位姜公子有办法，我们就先听听他的办法再作决断。”<br/><br/> “是……”假徐三娘不情不愿道。<br/><br/> 姜有汜这次依旧在戏台前等着，只不过天已<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