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桃不换亲自绑完才算安心，拍干净手上的尘土出门找药去了，顺带带走了驿官和两个兵卒，让兵卒守在门外看着以备不时之需。<br/><br/> 姜有汜见桃不换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颇有她父亲桃焕北将军行军布阵的风采，心中微微感慨，而后靠着椅背开始审讯留在房内的假徐三娘。<br/><br/> “报上名来……”<br/><br/> 假徐三娘闷声不开口，看来是个硬脾气。<br/><br/> 姜有汜自我介绍：“我是大理寺推丞姜有汜，我们刚刚在徐府见过，你说你是徐三娘，那我暂且就认为你是徐三娘。”<br/><br/> 假徐三娘低着头，安静地看着地面。<br/><br/> 这时候隔壁房间忽然吵闹了起来，只听桃不换在隔壁叫道：“虽然我只是个小丫头，但跟着我们大人在大理寺见到不少审讯犯人的招数，你肯配合就可以少吃一点苦头，如果不肯配合，我保证让你后悔。”<br/><br/> 听不清那位漕运的声音，但有个男声在低声说着什么。<br/><br/> 姜有汜见这边假徐三娘还是不出声，劝解道：“既然你依旧不肯说话，那我就把我所查到的事情说一遍，稍后会有人替我写成供状，你们二位在上面签字画押便算招供了。”<br/><br/> 假徐三娘这时候开口道：“既然你是大理寺的人，就应该按照朝廷法度公开审问我们，你不能这样私设公堂逼人招供！”<br/><br/> 姜有汜靠在椅子上，甚为轻蔑：“我就是法度。既然你们抵死不认，就听我说一说我的故事版本。”<br/><br/> 假徐三娘用侧脸对着姜有汜，表达她的不满愤懑。<br/><br/> “你虽然熟悉炼盐之法，但凡是买盐只能以盐引为介，没有盐引即使有再多的盐也无法出售。<br/><br/> 而盐引掌握在地方盐务史手里，越州前任盐务史致仕退任，新任盐务史张年间刚刚上任，你害怕大好的生意落空，于是便想要故技重施，贿赂张年间……”<br/><br/> 假徐三娘面色逐渐变红，额头青筋微凸。<br/><br/> “盐务史俸禄优渥，待遇甚高，普通的钱财未必能让张年间动心……而你抓住了张年间特点——惧内好色，想用自己的美色来接近他……”<br/><br/> 姜有汜面色不改，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脚踝，“可能中间出了什么纰漏，或许张年间没有上当，或许你们分赃不均。<br/><br/> 总之张年间被你所杀，然后你们就借机伪装成血婴杀人……”<br/><br/> 假徐三娘啐道：“根本是张年间胁迫我们贩卖私盐，又要我们三娘去……去陪他……这样的人死不足惜！”<br/><br/> 姜有汜眉头一挑：“这么说你都承认了？”<br/><br/> 假徐三娘抬头刚要回话，却见门被人推开，桃不换站在门口示意姜有汜过去，姜有汜瞧了这边一眼，最终还是走了过去。<br/><br/> 在门口二人交头接耳嘀咕商量了一会儿，再回来的时候，桃不换也跟着一同进来。<br/><br/> 他们身后多了一个人，假徐三娘见到这个人面色由红转青，更加难看。<br/><br/> 桃不换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陶罐，揭开盖子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药膏味道。撩起姜有汜的裤腿，退去鞋袜，果然脚踝已经肿高。<br/><br/> 桃不换用木勺挖出漆黑的药膏一边帮姜有汜敷上一边道：“徐三娘，刚刚隔壁的宋漕运已经招供了，是因为分赃不匀，你失手杀死了张年间，你可认罪？<br/><br/> 不过你不认罪也不要紧，因为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无法抵赖。”<br/><br/> 姜有汜「嘶」地一声抽气，牙关紧闭。<br/><br/> 桃不换仰头看她，担忧道：“很疼吗？忍一忍，很快就好，我下手再轻一点。”<br/><br/> 姜有汜提醒：“我还在审讯……”<br/><br/> “你审你的，我忙我的。”桃不换执拗地继续上药，“外面看着没有伤，但其实已经伤到内里，如果你不想当个瘸子就听我的。”<br/><br/> 姜有汜无奈，只能继续听之任之。对着假徐三娘道：“如果你还不肯承认就是主谋，就让身边的仵作小朱来辨认当面质问。”<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原来刚刚跟进来的便是回了老家的仵作小朱，他身材矮小瘦弱，下颚留着一些胡渣，形容憔悴，穿着粗布衣料的衣衫，一见到姜有汜便跪倒在地。<br/><br/> “禀告大人，就是此女贿赂我，让我设法带走两具尸体。”<br/><br/> “你再仔细看看，有没有认错人？”<br/><br/> 小朱再次仔细辨认了一下，笃定道：“确实没有认错。”<br/><br/> “你可有证据？”姜有汜感觉到脚踝上的痛意已经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冰冰凉凉的膏药。<br/><br/> 桃不换正在帮她包扎，将药物固定在自己的脚踝上疗伤。<br/><br/> 小朱从怀中掏出一方布帕，慢慢展开，然后将原本包裹在布帕里面的东西展示给众人看。<br/><br/> “这是细盐，只有徐氏才能造出来的细盐，我特地要来娶亲用，所以他们给了我一些。”<br/><br/> 桃不换这时候插口冷冷说：“徐三娘，你和隔壁的宋漕运此刻都有主动招供的机会，谁先说出真相，谁就能获得戴罪立功减免罪责的机会。<br/><br/> 贩卖私盐、谋杀朝廷命官是诛三族的大罪，你可能觉得自己死不足惜。<br/><br/> 但你的家人、族人都会因为你遭受牵连。你还要替人掩瞒吗？”<br/><br/> 良久，假徐三娘才张口答话：“其实我不是徐三娘，真正的徐三娘还在府里，我是她的婢女名叫小花……”<br/><br/> “小花，你为何冒充徐三娘？”姜有汜问。<br/><br/> 小花磕头在地：“是三娘让我冒充她，三娘她近些年来身子不佳，常常闭门不出，因此由我来代替她会客见面……”<br/><br/> “杀张年间是你所为还是徐三娘所为？”<br/><br/> “张年间不是我所杀，我也不知道他是被什么东西杀的……”<br/><br/> 小花抬起头，盯着姜有汜着急道，“不是说血婴杀人吗，为何还要调查我们？”<br/><br/> 姜有汜转头问仵作小朱：“他们让你带走的两具尸体在哪里？”<br/><br/> 仵作小朱颤声道：“丢入大海，无踪无影。”<br/><br/> “毁尸灭迹，毁的很彻底。”桃不换嘲讽。<br/><br/> 两具尸体都不见了，看来无法从尸体下下手继续调查。<br/><br/> 虽然小花承认了和张年间、宋漕运勾结贩卖私盐，但事情还未了解，真凶和犯案手法暂未知晓。<br/><br/> 姜有汜又会如何破解此案？<br/><br/> 姜有汜问桃不换：“他们说的和宋漕运的供词可对得上？”<br/><br/> 桃不换支支吾吾答：“对……对得上吧。”<br/><br/> 姜有汜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在桃不换以为她会骂人的时候，姜有汜却喊入了守在门口的兵卒，让他们把这些人带走暂且关押在官驿。<br/><br/> 房间内就剩下桃不换和姜有汜俩人。<br/><br/> 姜有汜沉声道：“宋漕运根本没有招供，刚刚说的招供是你胡扯。”<br/><br/> 桃不换分外无辜：“不这样怎么顺利诈出小花的供词？接下来我们该怎么继续查？”<br/><br/> 姜有汜站起来，一瘸一拐朝门口走去，眼见着就要被不小心绊住扑街，桃不换已经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小心……”<br/><br/> 姜有汜看她一眼，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总有一种感觉，见到了徐三娘本人这些事情就会有答案。”<br/><br/> 第12章<br/><br/> 桃不换觉得自己实在扮错了角色，好端端的一个花季少女，一个名列五大刺客之一的买骨楼刺客，现在居然被困在一个朝廷官员的府<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