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盐户做女工，赚足了一些本钱便开始自己做盐户，自己研制出细盐的法子，但盐引难得，几次托人想要见盐务使却没有办法。<br/><br/> 后来——我姐姐听说那位盐务使好色，便……便做了他的无名无份的外室……我这才得到一些盐引迅速扩展店面。”<br/><br/> 姜有汜听到这里，已经把徐三娘的姐姐和越州前任盐务使的妻妾资料在脑海里核对了一番，确实有个外室存在，但她似乎已经亡故。<br/><br/> 一条鲜活的生命，在户部的卷宗里却只是寥寥数笔几个字。<br/><br/> 徐三娘盯着姜有汜的脸继续道：“张年间比他的前任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单要我做他的外室，还要分我五成的账，我实在不能再容忍他为所欲为。”<br/><br/> “于是你派人杀了他？”<br/><br/> “是我雇人杀了他。”<br/><br/> “所雇何人，用的什么办法？”姜有汜追问。<br/><br/> 徐三娘仰头望天片刻，道：“我雇了买骨楼的刺客——桃不换。”<br/><br/> 姜有汜想起桃不换曾经提起过她原本刺杀的目标是张年间，看来她的委托人找到了。<br/><br/> 但实则有人已经在桃不换之前下手，真凶不是桃不换，也不是徐三娘。<br/><br/> “我有一问……”姜有汜抬头看着她，“既然已经杀了张年间，为何又要派人去义庄偷取侧室和婴儿的尸首？”<br/><br/> 徐三娘道：“我并没有要他们的尸首，我也不知道为何他们也会死。或许他们看到了不该看的，所以被桃不换一起灭口。”<br/><br/> 姜有汜暗想：桃不换曾经说过买骨楼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买一送二这种事情他们不会做。<br/><br/> 况且这件事本就不是桃不换干的，凶手另有他人，如此看来偷取两个尸体是真凶所为而不是徐三娘所为。<br/><br/> 真凶为何要偷窃尸体？<br/><br/> 外头忽然传过一阵敲打锣鼓吹奏唢呐的声响。<br/><br/> 姜有汜和蒹葭都不禁往后头大门处望去。<br/><br/> 徐三娘听见了外面的鼓乐声，寂然无波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意，似乎完成了某件心愿……<br/><br/> 第13章<br/><br/> 姜有汜和蒹葭就站在越州城主干街道太平街上，两侧楼房叠立，有不少商铺店面正在开门迎客。<br/><br/> 太平街以往都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此刻却人烟寥寥，只有几个乞丐还窝在墙角等着乞讨。<br/><br/> 张年间的出殡队伍走的正是太平街，白色的帷幔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穿着粗布孝服的老老少少扶着一口黑漆棺木沿着街慢慢走。<br/><br/> 桃不换也在其中，而且是不可或缺的主角。她和别人一样穿着麻衣，用麻绳束着细腰，安静地垂头跟在队伍里。<br/><br/> 姜有汜在看见张家队伍排头的时候就下意识地去寻桃不换的影子，在找到了桃不换之后恰好桃不换也正抬头望向她。<br/><br/> 姜有汜便把目光挪到别处去，定在了张年间的棺木之上，可嘴角轻忍不住轻轻勾起，在心里嘲笑桃不换刚刚那一副不情不愿的别扭模样。<br/><br/> 在记忆中桃不换从来不哭，即使得知她爹娘噩耗她也不曾在别人面前哭过。<br/><br/> 这样倔强要强的一个人却不得不因为假扮一个遗孀寡妇在街头痛哭流涕，这让姜有汜这样一本正经的人都忍不住在人家出殡的时候苦苦憋笑。<br/><br/> 蒹葭却没有像姜有汜这样的好心情，她一无所得，心里有些沉闷。<br/><br/> 徐三娘和张年间的纠葛已经查清，但真凶依旧没有找到，这于蒹葭而言无功无过，她自然会在希望破灭之后觉得难受。<br/><br/> “本以为越州民丰物饶，来到这里做杂耍会有些收入，总比在乡下老家种田要强。”<br/><br/> 坐在路边地上的一个穿着布衫的光头老头突然开口叹息，“没想到遇上阴雨天，又传出血婴杀人的怪异事，这生意是没法做喽。”<br/><br/> 姜有汜见他手里牵着一根绳，绳子那头系了个活扣。<br/><br/> 但活扣的那头却没有东西，心中正奇怪<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的时候却忽然被一块小石子砸了一下头。<br/><br/> 回头的时候，恰好就见桃不换路过跟前，她冲着自己迅速地单眨了下眼睛，然后恢复如常，从容地从姜有汜面前走过去，继续扶着棺木哭着。<br/><br/> 蒹葭盯着那棺木许久，咬了咬牙，还是心有不甘：“张年间下葬之后，这件案子可能再也无法查得清楚。”<br/><br/> 她寄希望于立功赎罪，却在此时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受了挫折心情萎靡。<br/><br/> 姜有汜沉默片刻，望着队伍里的那一个背影道：“这世上并不是所有难题都有答案，我们能够拼尽全力，就算无愧死者，无愧良心。”<br/><br/> 对于蒹葭而言这些话说出来只是安慰，并没有实际作用。<br/><br/> “蒹葭，依你所见，徐三娘的病是不是伪装？”姜有汜问。<br/><br/> 蒹葭思量片刻，摇摇头道：“看她的样子像是病入膏肓，连站都站不稳，不像是装的。<br/><br/> 而且我曾经在药铺里听掌柜的说过，徐府经常要到他那边买一些补血养神的药物，应当就是给徐三娘的，如果是只是伪装，不可能能做这么久的戏。”<br/><br/> “这么说她的确身患重病？”<br/><br/> “嗯，我觉得是。”蒹葭点点头。<br/><br/> 姜有汜从怀中取出一块碎银给了旁边在地上坐着的牵绳的老头：“把你用来杂耍的活物叫回来，我想看看它有什么本事。”<br/><br/> 老头见到碎银便殷勤了起来，把手放嘴前吹了个响哨，等了一会儿，便有个东西从后面的杂物堆里冒了出来。<br/><br/> 是一只黄毛的小猴子。<br/><br/> 那猴子毛发杂乱不堪，跳着过来先到老头儿处寻吃的，见老头手里没有食物这便当场耍起泼皮嘶叫起来，不依不饶，像是个小孩儿一般。<br/><br/> 蒹葭见到这小猴子顿时联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姜有汜。<br/><br/> 姜有汜这时候已经将一直携带的证物拿了出来，指尖小心翼翼地捏着那根从义庄里捡来的黄毛，和这小猴子身上的进行比对。<br/><br/> 虽然颜色有些差异，但软硬程度和质地基本都能对上。<br/><br/> 蒹葭脑袋嗡然一声炸了，惊愕不已。<br/><br/> 难道那血婴是——<br/><br/> 姜有汜见已经验证心中所想，便问那老头：“老人家，我看这小猴还小，它能有什么本事？”<br/><br/> 老头叹了口气：“这猴孙子确实没用，原本有一只母猴，那母猴精明，喜欢和人亲近，你做什么它就能学什么。<br/><br/> 白日里我让它看隔壁的大汉耍拳，它也能学得有模有样……<br/><br/> 只可惜后来便走失了，也不知道现在会在哪个犄角旮旯呆着。<br/><br/> 它和人呆久了，动作模样也学人，回不了山里生活，也可能早就已经死了。”<br/><br/> 老头说完瞅着小猴继续道：“这小猴就是它的，留下来养成这么大盼着能给我赚一些钱，可到现在它都学不会本事，只会一天到晚窜去偷桃子吃，早晚被人剥皮逮了吃了一了百了。”<br/><br/> 母猴？桃子？走失？<br/><br/> 等这些字眼儿一股脑儿从老头嘴里说出，蒹葭就大惊失色：“公子，所谓的血婴杀人会不会就是——母猴杀人？”<br/><br/> 怪不得有人让仵作小朱盗窃侧室和血婴的尸首，一旦血婴被勘验，迟早露出破绽！<br/><br/> 姜有汜道：“你继续说……”<br/><br/> 蒹葭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道：“这母猴异常聪明，常把自己当作人，还会经常模<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