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说了一句：“我一直相信你的能力，你可以应付。”<br/><br/> 桃不换立即接话道：“那是自然……”<br/><br/> 传使、小刺客阿冲都已经知道自己在姜有汜的身边。<br/><br/> 而且当时为了拖住传使已经让他把张年间还没有死的信息带了回去。<br/><br/> 现在张年间真的死不成了，自己得想个办法交代过去，否则……<br/><br/> 桃不换现在觉得脑袋疼得变大了一圈。<br/><br/> 本文不算严格意义上的推理频率，如果某天想偷懒会提前发布在微博上，请大家注意微博动态。<br/><br/> 第16章<br/><br/> 徐三娘已经在州府大牢里呆了一日，这里四处散发着霉臭，终日不见阳光，她没有学其他囚犯一样大喊大叫，她安静地吃饭、静坐、睡觉然后再等着第二日的阳光从斜长的走道里露出一点点影子。<br/><br/> 唯一不方便的就是解手。这里无遮无拦，她吃坏了肚子却不得不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敢方便。<br/><br/> 虽然出身贫苦，但她知道廉耻。这几年过得安稳，手头上富裕了一些，她就找时间去求师认字，也不是没有听见外面的人在说三道四。<br/><br/> 甚至自己手底下的丫鬟都曾经和小厮窃窃私语，说自己不守妇道，抛头露面倒也罢了，居然和男子一样想要读书习字。<br/><br/> 她的字写的并不好，书也读得甚无滋味。<br/><br/> 但这是她从小的梦，以前因为家里穷，只能背着竹篓在路过私塾的时候羡慕那些书生小姐，她看着自己已经磨破了几次修补上的衣袖，再看着偶尔路过坐在轿子里的大家闺秀，觉得如果有一天能坐上轿子这样被人抬着走，算是无憾了。<br/><br/> 姐姐向来疼爱她，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后来在越州做盐娘的时候，姐姐挺身而出，自己去了盐务史的外院，至此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姐姐，她只在来信中问起自己情况，从未提及她自己过得好不好。<br/><br/> 日子又无声无息地过了几年，自己成婚的时候姐姐高兴地来信说要来，可拜堂之时一拖再拖，始终也没能等来姐姐。<br/><br/> 为此她与夫君差点无法成亲，夫家听说了自己有个做外室的姐姐，也甚为不悦，还让自己和她断绝来往。<br/><br/> 从小一起长大的嫡亲姐姐如何能断绝来往？<br/><br/> 唯一能做的便是瞒着夫君继续和姐姐写信，但奇怪的是，自成亲之后再也没有收到姐姐的来信。<br/><br/> 过了不久，便听见了盐务史致仕的消息。塞了不少银子向不少人打听，终于从一个老嬷嬷的嘴里听见了姐姐的下场。<br/><br/> 她的姐姐原来早在成亲那一日就和盐务史闹掰，盐务史的妻妾见她已经被人厌弃。<br/><br/> 于是冲上门来将多年的怨恨发泄，活活被人打死……<br/><br/> 老嬷嬷说，姐姐临死的时候手里还握着自己给她的新婚请帖，大红色的请帖上溅了血，她紧紧拽在手里，怎么也掰不开。<br/><br/> 曾去过义庄，但义庄里没有姐姐。仵作小朱说，或许被丢弃在某个乱葬岗里，曝尸荒野，或许早已被豺狼叼走，无踪无影。<br/><br/> 她恨自己的懦弱无能，凶徒逍遥法外，她却根本无法做什么。<br/><br/> 虽然有着越州第一女盐商的噱头，但始终无法将姐姐从绝境里救出来！<br/><br/> 后来她选择与夫君和离，分给了他一大部分财产。翻新了徐府，建造了戏台和密室，打算用自己的方式展开报复。<br/><br/> 再后来便听见新盐务史上任的消息，她和其他盐商一样带着礼物登门拜访，却不想……张年间也是同样的货色。<br/><br/> 既然老天不肯放过我，我便要与天斗！<br/><br/> 寻觅了一个和张年间身形较为相似的流浪汉，将他囚禁于密室当中，然后找机会把张年间约出来用易容的方式替换掉他。<br/><br/> 从此越州盐务就可以掌握在自己手中。<br/><br/> 起初计划很顺利地实施了，没有人发现。<br/><br/> 但还是出了意外……<br/><br/> 姜有汜穿着一身青<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白色的长衫进了晦暗脏乱像是地下甬道一般的牢房。州府还来不及提审徐三娘，但估计文书很快就到。<br/><br/> 留给姜有汜的时间不多。<br/><br/> 桃不换抱着看好戏的心情也来到此处，既然姜有汜已经决定救人，她也听之任之，索性跟着姜有汜来听听徐三娘的故事。<br/><br/> 等看见徐三娘，桃不换发觉她的脸色比昨日见到的更差。<br/><br/> 徐三娘正颓废无力地靠在墙角栏杆处，桃不换便伸手去探她的脉搏，凝思了一会儿转身对姜有汜道：“她的脉象紊乱不堪，像是得了重病。”<br/><br/> 桃不换的说法和蒹葭的说法一致，原来徐三娘的病不是伪装，而是真的已经病入膏肓。<br/><br/> 徐三娘原本看着是他们两人神情恹恹，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br/><br/> 但等到听见一声「阿意」的时候，孱弱的身子颤抖了一下。<br/><br/> 她震惊而又怀疑地望向姜有汜和桃不换的后头，发现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略显矮小的影子。<br/><br/> 是李稳婆……<br/><br/> 姜有汜开口道：“徐三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张年间没死，他被我救下了，现在正在接受诊治。”<br/><br/> 徐三娘听完之后安静了片刻，忽然间爆发出一声尖叫：“谁让你救他的！谁让你救！他该死，他和那人都该死，为何要去救！”<br/><br/> 她伸出手，疯狂地从栏杆的缝隙里朝着栏杆外的姜有汜抓去，眼见着就要抓住姜有汜的衣角，但却抓了个空。<br/><br/> 桃不换从后捞住姜有汜的腰将她往后一带，轻轻带入了自己的怀中，顺势也避开了徐三娘的袭击范围。<br/><br/> 姜有汜后背骤然靠上了桃不换，陷入一片温软之中。<br/><br/> 腰间的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放掉，桃不换继续站着观察，姜有汜的耳根红了红，清了下嗓子稳了稳，继续和徐三娘交谈。<br/><br/> “徐三娘，你想要替换张年间让他活活闷死在棺材里的计划已经失败。<br/><br/> 如果你想让他得到应有的惩治，最好还是和我说实话。”<br/><br/> 徐三娘恨恨道：“你和他一丘之貉。”<br/><br/> 李稳婆靠近她，隔着栏杆想要撩起她额前的散发，想要碰触她的脸。<br/><br/> 徐三娘看见李稳婆，眼神变得柔和，声音也放低了许多：“你来做什么，你快回去，我现在落魄至此，已经不能给你什么，你即使再来这里也讨不到任何好处。”<br/><br/> 李稳婆泪眼婆娑，苍老的、充满了褶皱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个苦涩的笑：“阿意，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姜大人是个好人，是他来带我见你的，不然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喊你一声啊意。”<br/><br/> 徐三娘警惕地扫视姜有汜和桃不换，嘲讽道：“他们骗了你，他们抓了我一个还不够，他们想要你一起才肯罢休。”<br/><br/> 她又着急又愤怒，枯瘦如柴的手狠狠捶了两下地面，把心中的怨怒发泄出来。<br/><br/> “这世上哪有纯粹的好人？！”<br/><br/> 李稳婆抹了抹眼角的泪，只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默不作声。<br/><br/> 姜有汜道：“我承认我别有目的。”<br/><br/> 徐三娘、李稳婆抬头诧异地看着姜有汜。<br/><br/> 而桃不换也颇为好奇，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在外头光线下姜有汜的侧面，如白玉一般，温润雅致。<br/><br/> “张年间和他的前任都是我的朝中宿敌，我原本就想要除掉他们。<br/><br/> 如今刚好找到罪<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