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姜有汜说这样实在有违法度。<br/><br/> 桃不换抱手干脆站在一边，冷眼旁观这两个人让两个看不起旁门左道的人自己想法子进去。<br/><br/> “几位站在我家门口是来找我的？”正在僵持的时候，忽然从后头传来一个年轻的男声。<br/><br/> 桃不换其实已经发现了这个人在靠近，但赌气在装作不知道。<br/><br/> 她闻言转过头打量着这人，大约二十出头，白净脸面，长得还算端正，戴着文人的头巾，穿着浅色宽松文衫，手里提着几个用荷叶打包好的吃食。<br/><br/> 仪表堂堂，斯文儒雅，完全不像是一个在县衙里整天和死尸打交道的仵作。<br/><br/> 此人十有八九便是仵作孙维。<br/><br/> 孙维租住的小院子平时就没有什么人，更没有女客。<br/><br/> 此时一下子挤入了两个美貌如花的女客和一个气质不凡的男客，顿时有些拥挤，也让左邻右里觉得好奇。<br/><br/> 孙维干脆搬了几张椅子摆在院中，端出泡好的热茶，摆好刚刚买来的果脯灌藕招待客人。<br/><br/> 他坐在东边位置，面朝姜有汜，两个女客分别坐在左右。<br/><br/> 桃不换耳朵动了动，听见墙壁上和门边都有人，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子弹出，便听见「啊呀欧呦」的几声叫唤，趴在墙头和门口偷听的几个人都四散逃开。<br/><br/> 姜有汜知道桃不换下手会有轻重，也不担心她误伤了人。<br/><br/> 只是淡淡看了她两眼，然后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孙维的身上。<br/><br/> 孙维满怀歉意：“今日当值晚回来了一些，不知道有贵客造访，实在抱歉。<br/><br/> 邻里可能对我的营生有些误解，见我居然有人拜访，所以也好奇了一些，请不要见怪。”<br/><br/> 桃不换看着桌上的灌藕和先前在李记寡妇小食谱吃的模样差不多，伸手拿来尝了一口，果然味道也是一样。<br/><br/> 她心想孙维一个单身汉，连拜访的人都没有，为何会专门去买这些果脯和零嘴？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今日蒹葭会来？<br/><br/> 姜有汜同样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便问：“孙仵作，这些果脯小食可是从李记买的？”<br/><br/> “的确是，他们家的东西好吃，我吃习惯了。”<br/><br/> “我很好奇，果脯零食过于甜腻，通常男子不会去买。<br/><br/> 除非你家中有女眷或者——你早已料到家中会来女客故而专门买给她。”<br/><br/> 姜有汜话锋一转，问道，“这位蒹葭姑娘是你朋友，难道你要一直装作不认识她？”<br/><br/> 第23章<br/><br/> 孙维从见到几人开始便没有直视过蒹葭，这原本就有问题。<br/><br/> 只是姜有汜等人没有戳破，而是跟着他到了内院，坐下来之后才突然提出这个疑问，让孙维无处可躲。<br/><br/> 正在孙维愣怔的当头，蒹葭低声开口：“孙公子，他们都是信得过的人，你不用装作不认识我。”<br/><br/> 孙维望向蒹葭，半晌叹息道：“我本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你还能回来。<br/><br/> 那一日在城门口，我其实看见你了，但你好像不想认我，所以我也就随了你假装没看见你。今日你带这几位朋友上门是何意？”<br/><br/> 蒹葭看向姜有汜，等姜有汜首肯之后才说出来意：“这位是大理寺推丞姜大人，是她带我出来让我立功，如今她能替我翻案。<br/><br/> 因此我们来找你是想和你拿杨聂当时的勘验文书，我知道这东西被锁在府衙的卷宗室里。<br/><br/> 即使是你也不好拿，但我们需要这份文书，请你务必帮忙。”<br/><br/> 孙维也不问姜有汜为何不用大理寺官员的身份直接向府衙拿卷宗，思索了一下道：“你们稍候片刻。”然后转身向平房里走去。<br/><br/> 留下三个人面面相觑。<br/><br/> 桃不换皱眉道：“这厮该不会想跑吧？”<br/><br/> “不会，四周都是街道，即使想跑也跑不远，况且他完全没有理由逃走，除非他是□□之人。”<br/><br/> 姜有汜<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小平房四周的街道巷口，分析之后说。<br/><br/> 蒹葭插口道：“孙维不是这样的人，姜公子，桃姑娘，请耐心等待。”<br/><br/> 果然，孙维过了一会儿出来了。手里多了一份沾了些灰尘的文书案卷，他吹掉上面的浮尘然后放在桌上说：“我当时就觉得杨聂的案子可疑，不但多留了一份验尸文书。<br/><br/> 而且多抄录了一份案卷记录，希望对你们翻案有用。”<br/><br/> 桃不换眼前一亮，没想到这些机要档案得来如此容易，这个孙维看起来憨厚呆傻，却没想到实际上居然是个细心体贴之人。<br/><br/> 怪不得蒹葭会看上他。<br/><br/> 姜有汜拿过卷宗和验尸文书，却不着急打开。看着桌上的果脯零嘴问：“有件事还要冒昧问下孙公子，明明家中没有女眷，也不知道我们今日会来，为何你能未卜先知去买这些东西来吃？<br/><br/> 你看起来也不像是贪食之人，而且这些果脯零嘴价格不菲，偶尔吃一次也就罢了，倘若日日都要吃，你的一点俸禄恐怕不够。”<br/><br/> 孙维住的院子都如此破落简单，邻里复杂，不像是个可以为了玩乐大肆铺展浪费之人。<br/><br/> 孙维听了稍稍低头，似乎有些为难，踌躇着说：“此事是我的私事，和案子无关。”<br/><br/> 桃不换从侧边看他，居然从这个大男人身上看出了一点羞怯，好像小姑娘似地扭捏。<br/><br/> 她见多了风花雪月，从孙维的神态反应来看，心中估摸出了七八分的可能。<br/><br/> 于是出口试探他：“孙公子该不会是看上了哪家姑娘，而那位姑娘喜欢这些零嘴，因此特意买来讨姑娘欢心吧？”<br/><br/> “我——”<br/><br/> “衙门里公职没有姑娘家，附近邻里似乎也没有愿意接近这里的人家，孙公子仰慕之人必定时常能够接触，否则也不会买这些东西送她……”<br/><br/> 桃不换认真分析，“我知道江州城内有几处浮华之地，难道孙公子喜欢的是那里的姑娘？”<br/><br/> 孙维急忙摆手道：“不是的，我没有。”<br/><br/> 桃不换咄咄逼人：“男人嘛，喜新厌旧很正常……”<br/><br/> 姜有汜一直冷眼旁观没有打断桃不换，她知道桃不换在用激将法。<br/><br/> 目前看起来对孙维有效，因此任由她继续激将下去。<br/><br/> 蒹葭在听见「喜新厌旧」四个字之后心狠狠揪了一下。<br/><br/> 对于孙维，她首先敬佩他的技艺，虽然学医出身，但孙维穷困，没有办法做上真正的大夫，因此只能在衙门里做个仵作谋生。<br/><br/> 但即使这样，他还是心怀良善，在街上遇到车马伤人主动出来救治伤者，甚至出钱买药……<br/><br/> 后来两个人渐渐熟识之后，孙维支持她的意向，在知道蒹葭求学困难之后便主动承担起了教导医术的责任，这样的支持对于一直处在反对旋涡之中的蒹葭而言实属难得，从此蒹葭对他刮目相看。<br/><br/> 在孙维的影响下，蒹葭逐渐从学医转作了学勘验。孙维虽然不擅长表达，但他才学过人，往往推官无法断定的事情他都能从尸首上找出端倪，协助破案。<br/><br/> 但破了案的功劳却经常被人瓜分，完全不会提他，因此这几年府衙升迁之人不少，唯独没有他的份儿。<br/><br/> 但孙维从不气愤，他只会乐呵呵地接受别人给的小恩小惠，然后继续做他的仵作。<br/><br/> 蒹葭欣赏孙维，在了解他为人之后更是仰慕孙维。<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