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院子的主屋。<br/><br/> 屋子虽然小，但还算是独门独院，屋前种满了修竹，翠绿色的竹叶迎着习习凉风，惬意地自然摇摆。<br/><br/> 屋子门边就有一扇窗，从窗望外望刚好能看见这片竹林。<br/><br/> “杨聂喜欢竹子。”姜有汜望着这一小片竹林道，眼眸里也带着绿意。<br/><br/> 一般文人雅士都在咏诵修竹，将自己的心志气节都比作竹子，志存高洁，想必杨聂也是如此。姜有汜的父亲也喜欢翠竹，可惜鄂州不适合养竹。<br/><br/> 桃不换瞥着竹林的一处小角落，走过去蹲下仔细看了看说：“我觉得杨聂未必是喜欢竹子，他可能喜欢的是吃竹笋。<br/><br/> 你看这里有一些小竹笋已经冒尖了，要不我们现在挖一些，晚上可以请酒家炖一锅鲜美的笋汤，光是想想我现在就觉得很美味。”<br/><br/> 姜有汜不理睬她，径自推门入屋。<br/><br/> 即使很久没有住人，这间小屋也干净整齐，可能是有人经常来打扫。<br/><br/> 桃不换跟着姜有汜进来四处打量，一进来就捂鼻子皱眉说：“朱砂味……”<br/><br/> 姜有汜立即看向桌面，将装着朱砂的木漆盒子盖紧，放在了窗台上。<br/><br/> 桃不换自小讨厌朱砂的味道，一闻到就要打喷嚏，因此姜有汜的书画上从来没有朱砂这一种颜色。<br/><br/> “这房间到底是书房还是卧房，怎么到处都是书，摆满了书架，比你以前的住处还要夸张一些。”桃不换随手拿出一本书翻了翻。<br/><br/> 姜有汜扫视书架上的书籍，杨聂曾经参加科考，一般考生都以考试科目为主，旁的书不读。<br/><br/> 但杨聂的书籍却涉猎甚广，大到正史孤本，小到地方志怪，各式各样，琳琅满目。<br/><br/> “杨聂会不会把线索藏在这些书里？”桃不换自问自答，“如果真的藏在这些书里，这么多的书我们猴年马月才能翻完？<br/><br/> 你还记得你给我出的一个谜语吗，说是答案在书中，你的书并不比杨聂的少，害我整整找了三日才猜到你所谓的谜底。”<br/><br/> 姜有汜也拿出一本书来翻着，“你叫了几十个丫鬟小厮帮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br/><br/> “说起来你们家真有意思，招过来的丫头小厮居然都识字会书写，江家真不愧是书香世家，门风卓然。如果不是他们帮忙，我可能半途气急烧了你的书房。”<br/><br/> “你不敢烧……”姜有汜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br/><br/> 桃不换把书塞了回去，然后看着杨聂的床榻，眼珠子一转，冒出了一个主意，“阿汜，你还记不记得你最喜欢把自己的东西藏在何处？”<br/><br/> 姜有汜反应了过来，走到床榻前盯着枕头道：“藏在枕中空心处。”<br/><br/> 桃不换三两步走过去，拿起枕头掂了掂，摸到一处疙瘩，回首冲着姜有汜轻盈一笑，接着毫不留情地扯开了枕头，果然看见里面藏着一本小册子。<br/><br/> 桃不换迫不及待翻开几页看了之后大失所望，把书籍交给了姜有汜。<br/><br/> “是一本破账簿，记录着什么胭脂水粉、果脯零食甚至还有绣具。<br/><br/> 没想到杨公子是这样小家碧玉的人，花钱都记在自己小册子上，难道杨府养不起他？”<br/><br/> 姜有汜见她失望也不气馁，接过账簿仔细翻阅。<br/><br/> 桃不换放弃账簿，四处继续走走看看，希望能再翻到线索。<br/><br/> 不一会儿就停在了挂在房间内的一幅画前，盯着那副画一动不动。<br/><br/> “桃不换，账簿里有暗记，这是一本日志。”姜有汜眼前一亮，继续不断翻着账簿。<br/><br/> “阿汜……”桃不换的声音略微不稳，她望着画沉吟道，“这幅画画的好像是……江伯父和江伯母遇难的那艘船……”<br/><br/> 第30章<br/><br/> 桃不换看见姜有汜把墙上的那幅画卷收了起来，带在身边。<br/><br/> 心中已经想到姜有汜要把这古怪的画卷带回去仔细参研。<br/><br/> 从这幅画的落款和笔迹来看的<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确是杨聂画作，当时的杨聂应该正好是参加科举的考生，他为什么要画这幅画，为什么悬挂在他的房间内？<br/><br/> 杨聂画的内容比较隐蔽，画上有一座座巍峨连绵的大山，在群山的中间有一条蜿蜒的河流，河流之上群山之间有一船只高耸的桅杆矗立露出一个小旗角来，上面隐隐约约可见一个「江」字。<br/><br/> 桃不换瞧这山川地貌便知道此地并非虚构，而是在鄂州和京畿之间的一条河流，名为泽川。<br/><br/> 鄂州盛产煤矿，每年都要运送京畿，这条河是煤矿商的必经之地，江家是鄂州有名的煤炭商人，只有他家的船只才可以在旗帜之上绣上一个「江」字。<br/><br/> 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姜有汜神色，桃不换本想安慰，但姜有汜的脸色并没有异常，她一如既往地平静淡漠，除了在发现这幅画时眉头蹙起之外，再无其他动静。<br/><br/> 姜有汜主动开口道：“这本小账簿里面的东西需要回去慢慢解读，字面上记载的都是对蒹葭的情谊，实际上却另含深意。<br/><br/> 杨聂不愧有神童的名号，光是这一本账簿就能藏下两个心思，不能和此人见上一面是我的遗憾。”<br/><br/> 小院子外面逐渐骚动起来，桃不换的耳朵动了动，她的听觉灵敏，已经发觉外头有人在接近这里。<br/><br/> “我们先离开杨府，此地不宜久留。”<br/><br/> 姜有汜将小账簿和画卷都收好，点点头。<br/><br/> 二人出了小屋到了外墙，桃不换扶住姜有汜的腰身，与她面对面，两个人鼻尖相碰，都愣怔了一下。<br/><br/> 然后姜有汜转过头去，桃不换抿嘴浅笑道：“扶稳了……”<br/><br/> 话音刚落，姜有汜便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便腾空像是飞了起来。<br/><br/> 衣袂被风鼓动，在下落时猎猎作响。两个人倏忽间就从墙内跃到了墙外，稳稳落地。<br/><br/> 姜有汜还在回神，却听见桃不换在耳边噗嗤一笑，轻声呢喃：“江姑娘，还舍不得松开吗？”<br/><br/> 姜有汜立即松开，往后退了半步站定。看起来还和往日一样，但实则耳根颇红。<br/><br/> 她知道桃不换接下来一定要嘲笑调戏，于是立即转过身，顺着小道走了。<br/><br/> “回客栈查清楚杨聂到底在小账簿里写了些什么。”<br/><br/> “那那幅画卷呢，你准备如何入手？”桃不换追上去问。<br/><br/> 没走几步她就发现后头跟着一个拿着糖葫芦的大概三四岁的小男孩，小男孩瞪着圆圆的大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br/><br/> 桃不换心道糟糕，该不会刚刚施展轻功从杨府里出来正好被这小孩看见了吧？也不知道这么小的小朋友会不会童言无忌随便乱说？<br/><br/> 他这么小，自己也不好下手处理，这可如何是好？<br/><br/> 正在纠结的时候，小朋友奶声奶气地指了指已经走远一点的姜有汜，说：“哥哥会飞……”<br/><br/> 桃不换的脸黯了下去，果然这小孩都看见了，而且会乱说话。<br/><br/> “小朋友，糖葫芦好吃吗？”桃不换走过去笑吟吟地摸着他的脑袋问他。<br/><br/> 小男孩点了点头。“好吃……”<br/><br/> “你刚刚说哪位哥哥会飞？”<br/><br/> “两位漂亮哥哥都会飞。”<br/><br/> “哦，原来你真的都看见了，这可怎么办才好……”桃不换摸着下巴思考，余光一撇，见到小男孩手里拿着的冰糖葫芦色泽鲜艳，上面裹的糖水浓郁<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