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人……”管家领人到了门前，门果然开着，“老爷就在里面，二位请——”<br/><br/> 桃不换压低声音说：“姜大人，你猜猜他们会给你什么样的报答？”<br/><br/> 姜有汜眼皮都懒得抬：“无聊……”<br/><br/> “姜大人从不缺钱，应当给我们摆上一桌，好好品尝江州美味才是。”<br/><br/> “桃不换，有件事我需要问你。”<br/><br/> “什么？”<br/><br/> “等出了杨府再说。”姜有汜走到屋里，里面站着一个服侍的小厮，床上躺着一个人，这人枯瘦如柴。<br/><br/> 如果不是还在坐着眼珠子在动，姜有汜会以为这其实是个死人。<br/><br/> “姜大人，请原谅老夫重病在身，无法下床行礼。”杨父开口说。<br/><br/> 姜有汜道：“无妨，杨参军身体可好？”<br/><br/> “我早就不是什么参军了，官职被免，如今白身一个，姜大人不用多礼。”<br/><br/> 杨父虽然病着，但神志清醒，“听管家说你们来找我是为了找一本书？”<br/><br/> “正是，我们想要讨一本书，书名是《芳草集》。”<br/><br/> “这本书……”杨父仔细思考，之后往屋内的一张桌子处望去，使唤小厮道，“你看下压在桌角的那一本是不是？”<br/><br/> 小厮放下手里的扇子，他正在生火煮药汤。<br/><br/> 从桌脚下抽出一本薄薄的书籍之后拿给了姜有汜，他不认识字。<br/><br/> 姜有汜一看，这根本不是《芳草集》。<br/><br/> 杨父让小厮在屋内再找找，他分明记得前阵子拿来看了。<br/><br/> 因为这书中有一些对药理植物的解释，杨父正好用上。<br/><br/> 桃不换盯着小厮放在药炉边上的一本沾满了黑色灰尘的册子，三两步走了过去，弯腰捡起，吹掉封页上的灰尘之后惊喜说：“找到了，就是这一本。”<br/><br/> 可在翻了几页之后脸上的欣喜变成了惊吓：“这下糟了，前面的都被撕掉，只剩下几页纸。”<br/><br/> 第36章<br/><br/> 姜有汜从桃不换手里接过那本册子，蹙眉问炖药的小厮：“这本书从何处得来，是否还有？”<br/><br/> 小厮张大嘴巴半晌回答不出，他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br/><br/> 还是杨父有气无力道：“这本册子或许江州太医署书局里还有，这是杨聂那一年太医署编纂用书，他虽然只学太学，但也偏爱这些触类旁通的东西。我见他学业有成便也不约束，他爱看什么便看什么。”<br/><br/> 姜有汜卷起了《芳草集》，告别道：“我们有公务在身，先告辞了。”<br/><br/> 出门之后姜有汜问身边的桃不换：“照你看杨父的病是否能好？”<br/><br/> 桃不换摇摇头，淡淡说：“杨父这病其实是毒，而且是无药可医的剧毒。你别这样看着我，这毒和买骨楼无关，买骨楼的那些毒物我刚入楼没几天就已经熟悉了，之后所配剧毒都是由木字辈的顾笙所配，我与顾笙交好，他的毒药我全都知道，这不是他的毒。”<br/><br/> 姜有汜颔首平静道：“既不是买骨楼，就一定和另外一处势力有关。”<br/><br/> 杨聂的案子背后分为两派，一派是雇佣买骨楼刺杀杨聂之人，另外一派就是蹊跷出现在江州负责拉拢杨聂的高盛王。<br/><br/> 至于两派各自背后的主谋是谁，目前还不清楚，但一定是位高权重之人。<br/><br/> 高盛王的背后是宰辅还是太子？<br/><br/> 姜有汜感觉自己卷入了一场旋涡之中，虽然想要避嫌，但继续走下去或许会面临着避无可避的情况。<br/><br/> 桃不换也不是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她只静静地陪着姜有汜来到江州太医署，往往越是这样的时候姜有汜就越需要安静思考。<br/><br/> 江州太医署是京畿太医署的分部，太医署在各地招考，制度与科举类似。<br/><br/> 只不过需要考生在署里跟着老师学习三年，按照医术高低来分等次，等次高的有参加京选入京为官的机会。<br/><br/> 江州太医署的守<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卫很客气地请姜有汜进去，进去之后看见一个偌大的院子，里面到处都是穿着清一色白色衣袍，头戴方巾的年轻学子。<br/><br/> 有的正在晾晒草药，有的在捣药煮药，有的拿着医术正在辨识草药，还有的正拿着木偶人扎针尝试……<br/><br/> 桃不换东看看西瞧瞧，对这一切都觉得新奇有趣。<br/><br/> 等了少许时候，有个穿着青色官袍的八品小医官来到姜有汜面前，作揖行礼之后恭敬道：“姜推丞请随我来。”<br/><br/> “有劳……”<br/><br/> 这医官官职虽小，但年岁已大，估摸四十余岁，足以做姜有汜的父亲。<br/><br/> 姜有汜看着他的背影，觉得隐约和自己父亲相似。父亲戎马半生也不过是个从六品的副将。<br/><br/> 如今自己女扮男装，在短短三年内靠着断案之才便当上了四品推丞，朝廷如此重文轻武实在令人唏嘘。<br/><br/> 医官一路上都笑吟吟地，边走边问：“姜推丞手头上的这本《芳草集》是从何处得来的？我看上面字迹锐利厚重，应该是个男子所写。”<br/><br/> “难道我手上这本不是太医署统一刊印的？”<br/><br/> “推丞手上这本并不是刊印的，而是由人抄写的，抄写之人字迹端正。<br/><br/> 而且细心抄写并无错字，看起来和印制的差不多，不仔细查看的话无法辨认。”医官推开书局大门，一股木质清香扑面而来。<br/><br/> “但是再细心也会有偏差，例如字迹间隔就稍有不同，我一直负责看守江州太医署的书局，看的书多了，就能很快知道中间的差别。”<br/><br/> 医官一边说一边带着姜有汜两人来到一排书架前，仰头看着上面的书目。<br/><br/> “书就在上头，二位稍等片刻，我去搬梯子来。”<br/><br/> 桃不换抬头好奇问：“为什么这些书要放这么高，不怕拿不到吗？”<br/><br/> 医官搬来梯子搭在书柜上，“这些书鲜少有人问津，因此都排到上头。一旦有人要查就必须搬梯子。”<br/><br/> 桃不换和姜有汜眼神一对，桃不换兴奋道：“梯子是否用的不多，是不是都要找人去借？”<br/><br/> 医官点点头。<br/><br/> 姜有汜接茬道：“去找管理梯子的人来，我找他有事要问。”<br/><br/> 医官急忙要去找，却被姜有汜喊住：“先帮我把书拿下来再去。”<br/><br/> “是，推丞。”<br/><br/> 从上头拿下来的《芳草集》果然积满了灰尘，姜有汜蹙蹙眉，一直盯着书面始终不拿那本书。<br/><br/> 桃不换见到姜有汜皱眉，以为她嫌弃脏，于是主动伸手去接过这本册子。<br/><br/> 姜有汜突然喊：“慢着——”<br/><br/> 但桃不换手里已经拿了书籍，愣怔地看着姜有汜。<br/><br/> 姜有汜道：“我刚刚看见上头有一道指痕，可能有人来过。”<br/><br/> 桃不换低头瞧了瞧，即使刚刚真有指痕只怕此刻也已经全部没了。<br/><br/> “无妨，只要里面的东西不缺。”姜有汜接过书籍翻开了几页，默念着杨聂留下来的暗记从书籍上寻找线索。<br/><br/> 桃不换安安静静地守在一边，不敢打扰。<br/><br/> “鬼船满载而归。”<br/><br/> 半晌，姜有汜念出这几个字，她似乎不相信这个结果，抿了抿嘴，再次翻开《芳草集》去查。<br/><br/> 桃不换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她知道杨聂留下的画卷和账簿已经让姜有汜重新燃起了希望，她一直等着一个机会去查清楚她父<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