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个小柜子，以及床尾有个木制的衣柜，除此之外就是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再没有多余的摆设。<br/><br/> 别说要有沙发了，就算真要放个沙发也没地方放。<br/><br/> 卫以牧左右看看，能躺下一个人的地方，除了床也就是地板了。<br/><br/> 她舔了舔唇，刚要说话，薄净洵一边上床一边说：“上来吧。”<br/><br/> 她们都是女人，现在情况特殊，总不至于非得要分床才能睡。何况卫以牧平时那么照顾她，即便有沙发她也不好让卫以牧睡沙发去。<br/><br/> 她自觉地躺到了里面的位置，把外面的位置留出来，用实际行动表示了自己确实想共享床铺的想法。<br/><br/> 卫以牧顿了一会儿才过去，上了床也规规矩矩地躺在自己的那一半位置，中间十分刻意地留了两拳的距离。<br/><br/> 她平躺着，薄净洵的声音从旁边幽幽响起：“熄灯。”<br/><br/> “……噢。”卫以牧怔怔地回答，伸手去摸床头的开关。<br/><br/> “啪嗒”一声，房间里被夜色侵蚀，窗外的月光顿时蔓延在灰黑色的水泥地板上。<br/><br/> 两个人之间隔着距离，被子也因此而不能裹紧两个人的身体，中间的缝隙被凉风灌进去。<br/><br/> 卫以牧低着声音问：“……净洵，你冷不冷？”<br/><br/> 薄净洵“嗯”了一声，没有多说。<br/><br/> 卫以牧翻过身，在被月光冲淡的夜色下，意外地对上薄净洵的双眸。<br/><br/> 卫以牧小声地问：“那我靠近你一点，好不好？”<br/><br/> 薄净洵的眼眸忽地就微微眯成了微笑的模样，“我以为你今晚就打算这样睡了。”<br/><br/> 薄净洵的口吻略带戏谑，一下子就打破了刚才略有尴尬的气氛。<br/><br/> 卫以牧也轻轻地笑起来，身体挪向薄净洵的方向。两个人的脸终于咫尺之近，彼此都感觉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和身体。<br/><br/> 两个人都没有闭上眼睛，卫以牧的话音又放轻了些：“刚才阿姨跟我说，是时候该改口了。”<br/><br/> 薄净洵语气平淡，没有什么明显情绪，“改吧，我们的协议期还有这么久，再怎么拖也拖不了两三年。一个称呼而已，该改就改吧。”<br/><br/> 她对这件事没什么别的看法，本来跟卫以牧的这段关系就有部分原因是为了应付钟眉，现在既然钟眉催着卫以牧改口，顺着改了也就是了。<br/><br/> “嗯……”卫以牧垂下眼睫，被子下的手稍微伸过去就碰到了她也放在身前的手，而后轻柔地握住，“你别难过。”<br/><br/> “不至于难过……”薄净洵笑着吸了口气，卫以牧身上的小龙涎香随之飘来，好闻又令人心安，“今天对我来说其实算是个好日子。你不知道，我以前就发现爸妈之间有问题，但是我不能说出来，因为爸妈想瞒着我，我不能自己去戳破……我害怕戳破了以后，我的家就变了个样子。所以既然他们想维持表面的完美，那我就陪他们一起维持。”<br/><br/> 没错，她从一开始就想过要问出口，问钟眉为什么不愿意彻底跟薄文山亲近，也想问薄文山那句“她不爱我”到底是什么意思。<br/><br/> 这两个人，为什么一个不爱，一个明知对方不爱，却偏偏成了夫妻。<br/><br/> 可她害怕这层几近透明的薄膜一旦被戳破，从此以后她的家便走向分裂，薄文山和钟眉在她面前连伪装都不必了。<br/><br/> “嗯，我明白的……”卫以牧心疼地用拇指摩挲薄净洵的手，心底那些不能说的秘密也得到了共鸣。<br/><br/> 她从小便生活在跟薄净洵一样的硝烟里，区别只在薄净洵没有暴露，而她却始终直面着所有的一切。<br/><br/> “不，你不明白那种感觉……”薄净洵在黑暗中摇头，声音低沉又悲戚，“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如果一开始就不愿意成家，何必这样勉强。我以前甚至觉得，是不是因为有了我，他们才这样熬着。可是我也在熬，我害怕我的家会彻底分散，不得不装作不知道……”<br/><br/> 这是她第一次在卫以牧面前流露出<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更多有关家庭的心事，即便此刻房间被夜色充斥，卫以牧也能感受得到她平日里清冷的模样完全崩裂，整个人都丢掉了往昔不易接近的距离感。<br/><br/> 卫以牧怜惜地更加靠近她，松开她的手将她搂进怀里，把两个人之间仅有的一点空隙彻底赶走，声音万分温柔地拂在她的耳畔：“不明白就不明白吧，我只要明白你现在心里不舒服就够了。”<br/><br/> 这么温柔的话，却又分明有一种只顾眼前的感受。<br/><br/> 薄净洵被逗笑，回抱着卫以牧身子的同时抬起头，对上她如水的眼眸：“干什么突然抱我？”<br/><br/> 后者顿了顿，圈住她的手臂反倒更紧了，长长的眼睫微颤，声音低低的：“你刚才给我填饱了肚子，现在我让你暖和一点……应该的。”<br/><br/> 薄净洵更觉得好笑了，笑得呼吸都在抖。<br/><br/> 卫总怎么这么像一只萨摩耶，刚才这话说得有种被主人喂饱了，现在要报答主人的既视感。<br/><br/> 还没等她说什么，卫以牧又把声音放轻了些，温柔又撩人：“身体和心里都要暖。”<br/><br/> 薄净洵故意逗她：“可是我感觉还不够暖，怎么办？”<br/><br/> 卫以牧静默片刻，说道：“我今晚到这里之前天就黑了，路上的风景还不错，我拍了几张照片觉得很好看，想给你也看看。”<br/><br/> 薄净洵躺在她怀里，慵懒地迁就她：“嗯，好。”<br/><br/> 卫以牧稍微松开薄净洵，探身去床头的柜子拿手机，再回来重新把她抱紧，缩进被窝里才打开手机相册。<br/><br/> 路途上几张树林和湖泊的风景照一一呈现在她们的眼前，卫以牧的滤镜也用得很好，色调上很舒服。<br/><br/> 薄净洵不禁感叹：“其实这里的风景真的很好。”<br/><br/> “我也觉得……”卫以牧低笑着，渐渐正了神色，“以后你想过来，我都陪你一起。”<br/><br/> 她的一双眼眸在夜色里熠熠有神，薄净洵抬头看她，原来这话头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br/><br/> 但是这么普通的话，偏偏带着独属于她的温柔。<br/><br/> 薄净洵枕在她怀里，大方地承认：“现在暖了。”<br/><br/> 卫以牧愉悦地笑，笑得胸口发震，“那我把照片发给你，让你留个底，随时可以拿来找我兑现。”<br/><br/> 薄净洵翘着唇，默许卫以牧打开微信把图片发给她。<br/><br/> 等到手机响了一声微信信息提示，她起身摸到床边去拿手机，然后回到卫以牧的怀里。<br/><br/> 她亮起屏幕，点进微信里的未读信息，比那几张照片更夺目的是她给卫以牧的备注。<br/><br/> 木木。<br/><br/> 卫以牧低头问她：“备注是什么时候改的？”<br/><br/> “……今早。”薄净洵的脸颊有些泛热，猝不及防被发现的感觉令她莫名地感到一点羞赧。<br/><br/> 卫以牧悦耳的声音明明带着几分愉悦，偏偏还故作委屈：“那怎么从来不这么叫我？上次我妈来家里才应付着叫了一次。”<br/><br/> “……我困了，睡觉吧。”薄净洵把手机丢回床边，下一秒就想翻身背对卫以牧。<br/><br/> 卫以牧哪里是这么容易应付的，一下子就把自己的手机丢开，双臂箍紧了她，“现在叫我一声，就放你睡觉。”<br/><br/> 薄净洵被抱得根本翻不动身，只得低下头稍微妥协：“……先睡觉，睡醒了再说。”<br/><br/> “不行。”卫以牧完全不泄气，低头去跟薄净洵四目相对，这次声音轻得只剩气<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