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买你最喜欢的零食带给你。」<br/><br/> 「嗯。」<br/><br/> 小玖点点头，顺着方鸿的意思走出校门口，往前走了一段路，转头看去，方鸿已经离开了。<br/><br/> 他犹豫了一下，转过身想返回去，旁边突然传来狗叫声。<br/><br/> 他转头看去，原来是警卫王叔带着校犬在遛弯儿，校犬黑背长得高大帅气。<br/><br/> 小玖喜欢动物，跑过去想摸它，可是黑背一看到他，立刻呜呜叫着向后躲，王叔拉都拉不住。<br/><br/> 果然动物的嗅觉都是这么灵敏，不喜欢他这种非正常人类啊。<br/><br/> 小玖跟黑背一个想摸一个拚命躲，王叔夹在中间，被他们弄得很为难。<br/><br/> 他把小玖当成是学生了，催促道：「不要在这里玩了，快去上课。」<br/><br/> 「我只是想摸摸牠啊。」<br/><br/> 「我们这是校犬，不是宠物狗，不给摸，别闹了，快去上课上课。」<br/><br/> 王叔被黑背一直闹腾，没办法散步了，只好拽着它返回去，黑背马上停止了吠叫，头也不回地跑得飞快。<br/><br/> 小玖看着他们走远，重新叹了口气，垂着头往家的方向走。<br/><br/> 阳光温柔地照着，微风吹过，一尾羽毛荡了过来，在他前面漂浮着，像是在引路似的。<br/><br/> 小玖耷拉着脑袋向前挪步，嘟囔道：「我认得路的，不用你。」<br/><br/> 羽毛在风中飘了飘，保持跟他相同的距离往前飞，小玖又说：「我觉得方鸿哥不喜欢我了，他讨厌我跟外面有接触。」<br/><br/> 羽毛在他前方飘摇着，偶尔尾羽向下点一点，像在默默聆听。<br/><br/> 「情人关系的话，不是都想多接近一点嘛，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可是方鸿哥不想大家知道我们的关系，唉……」<br/><br/> 「……」<br/><br/> 「还以为做过后，我可以在他那儿住久一点呢，大概他觉得我不是人，在一起没幸福吧。」<br/><br/> 「……」<br/><br/> 「要不我们还是离开吧，那些人追过来了，方鸿哥也会有危险的，虽然他不喜欢我，但我不想他有事，你说呢？」<br/><br/> 羽毛飘荡在风中，享受着阳光的照射，对他的问题毫无反应。<br/><br/> 小玖自嘲地说：「我傻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都不知道的事，问你，你当然也不会知道的。」<br/><br/> 「……」<br/><br/> 「那就这样决定吧，我们把恩报完就离开，以前住的关东煮大叔的家也不错，我们回去好了，每天可以吃到美味，那些人也一定想不到我们会回去。」<br/><br/> 小玖自说自话完毕，越想越觉得这个决定不错，他加快脚步往家跑。<br/><br/> 蓝羽在风中飘了一会儿，发现他跑了，急忙追上，在他头顶转了几圈，化作一道墨色光芒，融入他的身体里。<br/><br/> ~~~~~~~~~~~~~~~~~~~~~~~~~~~~~~~~~~~~~~~~~~~~~~~~~~~~~~~~~~~~~~~~~~~~~~~~~~~<br/><br/> 方鸿一下班就匆匆往回赶，路上买了小玖喜欢的各式小零食，回到家，就听小玖的房间传来哐当哐当的响声。<br/><br/> 这种响声他听了一个多月，已经很习惯了，那是小玖在织布。<br/><br/> 「小玖，我买了你喜欢的点心，先来吃东西。」<br/><br/> 方鸿脱了外衣，将零食拿去厨房，又把米饭蒸上，拿起围裙准备做晚饭，对面的噪音停下了，不过小玖没出来。<br/><br/> 方鸿发觉不对劲了。<br/><br/> 平时他回来，小玖都是滑冰似的滑到门口来迎接他的，他走到小玖的房间门前，叫：「小玖，你在忙什么？」<br/><br/> 里面传来脚步声，紧跟着房门打开，小玖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小纸包。<br/><br/> 「方鸿哥，我有话要跟你说。」<br/><br/> 他的表情很郑重，没有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方鸿的心跳了跳，目光落到那个纸包上。<br/><br/> 那是用包装彩纸包起来的，他隐约猜到<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了小玖要说什么，点点头，把围裙放下，跟小玖来到客厅。<br/><br/> 小玖让他坐下，自己坐去茶几对面，将纸包推给他，方鸿接过来，纸包很轻，他没有打开，而是看向小玖。<br/><br/> 「这是我织给你的，我技术太差，织不出绸缎布匹，只能织成这样子，你不要嫌弃啊。」<br/><br/> 小玖小声说完，给他做了个打开的手势，方鸿照做了。<br/><br/> 里面是个灰白色的长围巾，围巾很柔软，质地看着不像是飞禽的羽毛，倒像是羊毛或兔毛。<br/><br/> 针脚说不上好，但至少不差，两边接线的地方还各缝了块绿玉。<br/><br/> 他摆弄着围巾，冷静地提醒道：「现在是夏天。」<br/><br/> 「我知道，所以原本是打算秋天再给你的。」<br/><br/> 「那为什么突然提前？」<br/><br/> 「因为……」<br/><br/> 瞅瞅方鸿的脸色，小玖说：「因为我觉得老打扰你也不好，我走了，你会比较自在吧，可我又不会其他什么事，织织东西给你是唯一的报答方式。」<br/><br/> 方鸿的目光变得深沉。<br/><br/> 一直在意的事终于发生了，他知道自己是无法留住小玖的，却没想到一切会发生得这么快，只因为他说了对方几句。<br/><br/> 那样做明明就是为了小玖好，担心他被坏人盯上，但或许是动物的思维太单纯了吧，很难理解他的想法。<br/><br/> 有那么一瞬间，方鸿想到了解释——他并没有觉得被打扰，相反的，他很开心，小玖可以一直住下来，住多久都没关系。<br/><br/>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话，他却偏偏说不出口，或许是因为太生气了，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br/><br/> 他不介意被小玖误会，却介意小玖这么简单就放弃的行为，自暴自弃地想就算说了，凭一只鹤的智商也听不懂。<br/><br/> 而且……为什么是他在挽留？为什么他要成为被选择的那个？<br/><br/> 越想越气恼，方鸿无意识地将手攥紧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把目光瞥开，摆弄着围巾不说话。<br/><br/> 感觉到了方鸿的气恼，小玖的心噗通噗通跳起来，既有点害怕，又有点开心，小声叫：「方鸿哥……」<br/><br/> 回应他的是冷淡的声音。<br/><br/> 「织得挺不错的。」<br/><br/> 「是吗？我也这样觉得，第一次开车就上手，嘿嘿……」<br/><br/> 被称赞，小玖开心起来，仰头冲方鸿傻笑。<br/><br/> 第十三章<br/><br/> 看着他可爱的反应，方鸿也笑了，忽然觉得纠结这些事的自己很蠢。<br/><br/> 他为什么要在意一只鹤的想法跟行为？就算是人跟人之间都未必可以白头偕老，更何况是人跟鹤。<br/><br/> 而且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过，并且过得很好，所以小玖的留下与否根本无关紧要。<br/><br/> 所以他轻声说：「可是我不需要。」<br/><br/> 小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方鸿是个很温和的人，他从来没看到过他发脾气，但有时候方鸿的行为却让人无法捉摸。<br/><br/> 至少以他对人类的了解来说，正常人不会在这种时候发笑。<br/><br/> 方鸿将围巾收好放到茶几上，保持着微笑向他道谢，小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慌忙摇摇手，又低下头。<br/><br/> 方鸿看着他的举动，很想说其实他不需要任何报恩，他只要这个人留在自己身边，一直这样留下来，就好。<br/><br/> 可是脱口而出的却是——「你是在怪我不让你去学校吗？」<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