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大事，互相多沟通就好了。因为要不了几年，当他们真正长大的时候，就能理解父母老师的苦心，最后大多挺后悔自己现在干得操蛋事儿。<br/><br/> 杨繁抓紧时间，深入浅出地给封季萌讲了一番道理，完了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哪怕一丁点他听进去了的迹象。<br/><br/> 封季萌却又浅浅地笑了笑:“谢谢杨老师。”<br/><br/> “上课了。”封季萌又指了指操场，下个排球班的人已经到齐了。<br/><br/> 杨繁再转回头来时，封季萌已经走远了。<br/><br/> “谢谢杨老师”这他妈是什么意思？<br/><br/> 而且刚刚课上封季萌也配合得过分了，手也不揣兜里了，也不站得跟电线杆子一样一步不挪了，让他怎么做就怎么做，杨繁才发现封季萌学习能力还挺好，排球的基础动作比同班大多数人都做得好。<br/><br/> 这是染了绿毛，人也随之转性了？一个头发一个性格？这他妈只有动画片里才有的事好么。<br/><br/> 杨繁很怀疑，封季萌这小逼崽子说不定又憋着什么坏水。<br/><br/> 第19章塑胶样品<br/><br/> 封季萌推开家门，房子里十分反常地没有麻将和女人嬉闹的声音，而是弥漫着一股饭食香味儿。他稍微在门口愣了愣，就看到他妈妈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双手举在胸前，手指上沾了面粉。<br/><br/> 她看到封季萌，先是一笑，声音温柔：“萌萌，你爸爸回来了，现在在书房。”<br/><br/> “嗯。”<br/><br/> “去跟你爸打个招呼。”<br/><br/> 封季萌点了个头，换了鞋朝楼梯走。<br/><br/> 其实在开门那瞬间他就知道他爸回来了。因为他妈没在麻将桌上，而是在厨房里，会出现这种情况就只有一种可能性。<br/><br/> 走到楼梯口，他朝书房喊了一声：“我回来了。”<br/><br/> 书房里的人正在打电话，隔了门，也并没有什么回应。封季萌回到自己房间，一直等到吃饭。<br/><br/> 饭桌上坐着他们三个人，长条的餐桌只坐了一半，但桌子铺上了华丽的镂空桌布，摆满了食物，他们面前放着进口的骨瓷碗碟和锃亮的银质餐具。明亮的吊灯一打，庄重肃穆，食物都生怕散发出热气似的，摆在桌子上，像极了摆在橱窗里的塑胶样品。<br/><br/> 封昌雄一眼就看到了封季萌绿色的头发和唇环，所以从坐上桌子就狠皱眉头，盯着封季萌一语不发。<br/><br/> 封季萌只顾埋头吃东西，对他父亲的目光习惯性视而不见。何香兰做饭的手艺非常好，比家里请来的任何一个保姆都做得好，只是封季萌很少吃到。<br/><br/> “封季萌，你那头发怎么回事？”<br/><br/> 封季萌不抬头，也不说话。中秋节打的唇环，过了一周，才刚刚消肿，伤口还没有愈合，他也不太习惯带着唇环吃饭，咀嚼的时候有些别扭，一不小心就会咬到嘴唇。<br/><br/> “还有你那嘴。”<br/><br/> “你是一个学生，你知不知道？”封昌雄猛地一拍桌子，一盆盛得太满的鸡汤从碗边荡了出来，“你跟我说说，你那脑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br/><br/> 封昌雄早已经放弃了这个没用的大儿子，但他每次又都能作出一些新花样，连让这当爹的心平气和看他几眼都做不到。封昌雄时常怀疑封季萌根本不是他的种，但无疑是的，孩子的样貌长得像他妈，但基因鉴定确实是他的。封季萌这么没用，怪只怪他遗传的另一半太过劣质。<br/><br/> 和何香兰结婚，是他英明神武的人生中，唯一的败笔。而封季萌的出生，则让他一时冲动写下的败笔，永远失去了纠正的机会。看着这娘俩，他只觉得脑仁胀痛。<br/><br/> “封季萌，你哑巴了是不是。”比起他那造型，封季萌的态度更让他老子无法忍受。<br/><br/> 封昌雄捏着擦手的毛巾，顺手就砸到了封季萌脸上。筷子上的食物被砸掉了，毛巾也落进了眼前的餐盘里，封季萌放下筷子，手放到了腿上，也不说话，低头盯着那条白毛巾。<br/><br/> 何香兰擦了擦桌面的汤：“哎呀，<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孩子这个年纪不就是追求个时髦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就别生气了，吃饭吧。”<br/><br/> 但何香兰这无所谓的态度更是火上浇油，封昌雄简直怀疑这两人串通好了想气死自己。<br/><br/>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那你说什么才是事？他上学期期末考倒数是不是大不了的事？一个高中生，染发、纹身，还有耳朵和嘴上都戴些什么玩意儿，他是要干什么？要跟你以前一样，以后去夜总会卖酒吗？”<br/><br/> 何香兰不说话了，也没什么表情，捉着筷子闲闲地夹菜吃。<br/><br/> “还有你，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们，大房子给你们住着，票子给你们花着，你就把孩子带成了这样？”<br/><br/> 何香兰筷子停了停，斜了封昌雄一眼：“我又不会带孩子，你把他带去你那好好教啊，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他还姓封不姓何呢。”<br/><br/> “我带去教？我就该每天拼死拼活挣钱给你败……”<br/><br/> “男人挣钱，老婆孩子花钱，谁家不是这样……”<br/><br/> “就他那小流氓的样子，我带不出去，我嫌丢人，你不要脸，我还要……”<br/><br/> “你要脸？哈哈，你要什么脸，你的脸是从裤裆里要的吧，你不要脸的事儿干少了，要不要我给你数数……”<br/><br/> ……<br/><br/> 封季萌也没吃上几口饭，他把椅子一推，木然地回到房间，关上了门。<br/><br/> 他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沿，戴上耳机。<br/><br/> “……我拿尖刀刺进他们的脖子|/拿斧头剁下他们的脑袋|/拿枪炮把他们轰成肉泥……我很害怕|/害怕也不能阻止我|/杀掉他们的鬼魂……”<br/><br/> 因为录音条件不好，杨繁的声音显得陌生，把音量调到最大，背景里的杂音也变得明显。伴奏的吉他声很小，几乎只能听见男人干瘪瘪的嘶吼，和着这歌词，几乎有种冲破胸膛的狂热和愤怒。<br/><br/> “……我拿尖刀刺进他们的脖子|/拿斧头剁下他们的脑袋|/拿枪炮把他们轰成肉泥……我很害怕|/害怕也不能阻止我|/杀掉他们的鬼魂……”<br/><br/> “……我拿尖刀刺进他们的脖子|/拿斧头剁下他们的脑袋|/拿枪炮把他们轰成肉泥……我很害怕|/害怕也不能阻止我|/杀掉他们的鬼魂……”<br/><br/> 封季萌循环这首歌，一遍又一遍，他缩在床头柜和床之间的夹角，抱着膝盖，把脸埋在手臂里，大脑在声音的震荡中逐渐变得麻木。<br/><br/> 第二天，一家人去了住在乡下的封老爷子家。<br/><br/> 昨晚这夫妻的争吵像是一场梦，何香兰下了车就亲亲热热挎着封昌雄的胳膊，一路上有说有笑。碍着封老爷子，封昌雄尽管十分不耐烦，也没有把何香兰甩开。<br/><br/> 吃了一顿还算和谐的饭，饭桌上只有老头发火了，因为封昌雄手机的提示音一直响，他吃两筷子就要停下来回一阵信息。<br/><br/> 老头摔了筷子：“不想吃就滚，莫这儿碍眼。”<br/><br/> 封昌雄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只无奈道：“爸，工作上的事。”<br/><br/> 老头铁青着脸，没说话。<br/><br/> 封昌雄只好把手机收进了兜里。但是饭一吃完，他就背过身去一通一通打电话。<br/><br/> 并没有在乡下逗留多久，回去的路上，封昌雄开车，何香兰坐副驾驶，封季萌坐在后面。过节第一天，乡下到城里不长的一段路也十分不通畅，走几步就堵一段。<br/><br/> 车一堵上，封昌雄就把手机掏<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