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回发现杨繁这么磨叽,“去不去你给个准话,我好回人徐眼镜。”<br/><br/> 杨繁很犹豫。倒不是说分手后就不能做朋友,但徐又临一直这么帮自己,真的仅仅只是出于朋友情谊?即便是出于朋友情谊,杨繁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特别是考虑到封季萌的感受。<br/><br/> 他刚想说就去TATA喝两杯算了,让余刚回绝徐又临,但封季萌却戳了戳杨繁的胳膊:“哥,去吧,我之前答应了临哥,说高考完去他店里捧场的。”<br/><br/> “就是嘛,去看一看又没什么。”<br/><br/> 西街和TATA所在的南街正好组成一个L形,这两条街就是宁市十分著名的文艺中心,除了各式各样的酒吧,还有不少艺术馆、画廊、创意咖啡厅、艺术品店……<br/><br/> 南街的酒吧多一些,从转角往右一拐,到了更宽阔的正街——西街,酒吧的数量就逐渐变少,光晕也变得更明亮一些。<br/><br/> 从一排各式各样的酒吧走过来,突然看到一家名字叫“独醒”的店,杨繁觉得这名字起得很有意思,刚一驻足,余刚便推开了门,说这就是徐又临的店。里面并没有震耳的音乐声传来,杨繁突然有点好奇,他难道不是开的酒吧?<br/><br/> 走过浓浓工业风装饰的过道,店面的全貌展示在他们面前,的确不是一个酒吧,非要说的话,更接近一个完备的livehouse。空间很大,足有两三百平,挑高有七八米。有个表演的台子,四周是音箱设备。台子后面是一块弧形大屏,把台子围了一半,上面显示表演开始时间是八点半。台上有好几支麦克风,表演的乐队还没到,但场地中间已经站了百十来人,谈论着接下来要表演的乐队。<br/><br/> 在靠墙的位置有两个吧台,只有吧台前面有一排高脚凳。表演开始之前,吧台前或坐或站挤着喝酒的客人。<br/><br/> 看杨繁四处打量很有兴趣的样子,余刚撞了撞他的胳膊:“怎么样,不错吧?”<br/><br/> “嗯。”<br/><br/> “今晚这些乐队你认识吗?”余刚指着屏幕上滚动的今晚会表演的三支乐队和一些会演唱的曲目,说,“我是不太懂这些,不过还挺好玩,也不知道徐眼镜哪儿找的这些人,水平都还不错的。”<br/><br/> 大屏上滚动到一支乐队的名字——SUBMARINE,杨繁眼睛不由瞪大,神情开始变得不对劲儿起来。<br/><br/> 余刚自顾自说:“你不是唱歌还不错,一会儿要不要也上去唱一个?”<br/><br/> 杨繁突然拉了封季萌的手往门外走。还没见到徐又临,杨繁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br/><br/> 封季萌也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正新奇地四处打量,被杨繁莫名其妙一拽,才回头看着他不解问道:“哥,怎么了?”<br/><br/> “我们换个地方玩吧。”<br/><br/> 封季萌看出他脸上的不对劲儿,没再多问什么,只是点了个头。<br/><br/> 余刚就更纳闷了,抓着他俩:“这突然又咋啦?马上开始了啊,徐又临说他三分钟就来了。”<br/><br/> “你就跟徐又临说我喝醉了,回去睡觉了。”他把手从余刚手里挣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就在这儿玩吧,你先替我把帐结了,回头我给你钱。”<br/><br/> “哎,不是……”<br/><br/> 杨繁没有再理余刚,而是拉着封季萌往外走。这会儿人越来越多,这一路挤来挤去,走得不是很舒畅。到了门口,两人突然撞上正往店里来的徐又临,两人对视几秒,杨繁颇有些尴尬。倒是徐又临很淡然地问他:“真的不听听吗?”<br/><br/> “老胡和冬晓知道你要来特别高兴,不然他们也不会千里迢迢跑到宁市来。”<br/><br/> 第118章最好的<br/><br/> SUBMARINE,是当年杨繁亲手组建的乐队。核心人物有三个,杨繁是主唱和吉他手,任冬晓是贝斯,老胡是乐队鼓手。<br/><br/> 杨繁和任冬晓是学校吉他社的,任冬晓是社长,杨繁最开始就撺掇他和自己组乐队。任冬晓不干,那时他面临毕业找工作,哪有空陪杨繁搞这些。结果杨<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繁抱着吉他天天去他寝室唱自己的原创歌曲,搞得大家都以为他在追求任冬晓。任社长被磨得没办法,就答应毕业前陪他玩。<br/><br/> 结果一玩就玩投入了,任冬晓直到毕业也没去找工作,十分穷困,偶尔潦倒,实在潦倒了就来蹭杨繁的宿舍住,把杨繁挤到徐又临的合租房里。<br/><br/> 后来发现无论如何都差一个鼓手,临时找的鼓手配合起来总是出问题,他们就在一次别的乐队表演中相中了老胡。知道老胡只是帮个忙并不是乐队的成员,杨繁又开始了他软磨硬泡那一套。老胡那时就三十来岁,更年轻时也玩过乐队,后来开了个音响设备店养家糊口。对杨繁不靠谱的提议一口否决,他还要工作养孩子,哪有空陪这种小孩胡闹。<br/><br/> 杨繁就去他店里帮忙套近乎,后来又在他店里打工,打工的钱又全部用作老胡参加他们表演的出场费。开始大多数演出的机会都是朋友介绍和杨繁自己去找的,没几个钱,给老胡的出场费他还得搭点生活费进去。不上课不排练的时候,杨繁就到处打工,赔钱演出。<br/><br/> 但那是他人生中最快乐最丰富的一段时光,白天忙着上课和打工,晚上忙着学习和写歌,仿佛自己有三头六臂和花不完的精力能量。<br/><br/> 随着知道他们的人变多,特别是杨繁人又长得好看,往台子上一站,嗓子一亮,台下的姑娘们就疯了。老胡在看到乐队可能会有的前景以及肯定杨繁的才能和决心后,终于加入了他们。<br/><br/> 老胡经常去帮人演出打鼓,自己又是做这行的,路子自然比这两个小孩更多,再加上名气慢慢积累起来,收入渐渐上来了。杨繁拿那份钱换了更好的设备和行头,任冬晓没有正式工作也不用再穷困潦倒得要回母校蹭宿舍,老胡渐渐也把收入放在了第二位,把乐队未来的发展放到了第一位,非常积极地联系人找机会。<br/><br/> 老胡总说杨繁身上有一股劲儿,不是他俊俏的脸蛋和长腿大胸,而是一股打不断折不弯积极乐观勇往直前的拗劲儿。那股劲特能打动人,让别人特愿意聚到他身边,不是别的,他就是特舒服一人,所以不仅是带了滤镜的粉丝喜欢他,一个圈里玩乐队的也没人不喜欢他。<br/><br/> 杨繁大三的时候就有公司找他签约,有包装艺人的娱乐公司,也有做音乐的唱片公司,但都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只签他一个。杨繁想也没想,就回绝了。后来终于有家还不错的公司愿意签他们乐队,其他都谈妥了,就等年后签约,结果杨繁过年回来发现姥姥痴呆的病情。<br/><br/> 他让所有人都失望了,除了徐又临,还有因为他三年没有去找工作的任冬晓,跑上跑下忙里忙外连家人都没办法好好陪伴的老胡。就在最困难的日子熬过去,马上就要出头的时候,因为他的原因,让乐队解散,把他的同伴再次扔回了原来的位置,也让别人好几年的辛苦和努力付之东流。<br/><br/> 杨繁心胸坦荡这么多年,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只是除了这一件,他唯一愧对的两个人就是任冬晓和老胡。这种愧疚来得太深,让他再也不敢关注乐队,害怕知道他们的现状,更怕知道他们过得不好,根本没有脸去面对他们。<br/><br/> 他不知道徐又临把这两人千里迢迢叫过来做什么?而SUBMARINE九年前就解散了,为什么今天还在?<br/><br/> 杨繁拨开徐又临,走到“独醒”外面,徐又临也跟了出来。<br/><br/> 杨繁有点烦躁,问徐又临:“你到底什么意思?”<br/><br/> “我什么意思<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