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满上酒，“你当年解散乐队后不辞而别，还把我跟冬晓都拉黑了，这么多年也不跟我们联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醉醺醺的，说到后面委屈得眼睛都红了。<br/><br/> “对不……”<br/><br/> “别说了，喝酒。”冬晓拎起了酒瓶，率先吹了一个。<br/><br/> 第120章相撞<br/><br/> 杨繁哭了，眼泪和着鼻涕，醉得东倒西歪，时而倒在封季萌的怀里，像个在泥里打滚的小孩。<br/><br/> 冬晓一边流眼泪，一边把酒瓶往杨繁怀里塞，哽着让他喝酒，不要哭。老胡坐在一旁一直红着眼，说俩三十多的大男人还哭起来了，丢脸丢到了姥姥家，说完有侧过身去揉眼睛。<br/><br/> 杨繁醉得狠了，说话口齿不清，晕头转向，一边哭又一边嘿嘿嘿地笑。除了姥姥去世后那次，封季萌还没见他这么醉过，问他是不是醉了，让他别喝了。杨繁就拉着封季萌的手给他朋友介绍，说这是他男朋友，他们已经在一起一年多了。<br/><br/> 冬晓大惊，喝高了舌头更是打结：“难，难怪当年那么多姑娘追你，你他妈看都不看一眼，我们都以为你要找神仙，原来是这样。”<br/><br/> 回头又说：“我发现，现在玩乐队的gay还不少，以前总唱‘姑娘怎样，姑娘怎样’，以后都要变成‘男孩怎样’了。”<br/><br/> “小杨，我听小徐说你还在写歌。找时间我们排练一个吧，晚上SUBMARINE再唱一次。”老胡提议。<br/><br/> “不，不，算了。”杨繁摆着手拒绝。<br/><br/> “唱！”冬晓不容反驳地，“你都不给你对象唱个情歌啥的，天理难容。”又转头怂恿封季萌，“你得让他唱，唱……”<br/><br/> 杨繁看了眼封季萌，又看了看Anna：“这是你们的乐队，我不是主唱了……”<br/><br/> 主唱Anna大方地表示：“乐队可以暂时先借你。”<br/><br/> “想啥呢，你当然不是我们主唱，只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叫你玩玩。”<br/><br/> 杨繁没同意也没拒绝，话题转到了冬晓和他媳妇怎么认识上。聊完这对儿，又聊他和封季萌。<br/><br/> 往事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过去的遗憾不能填补，过去的愧疚也失去了意义，只有今晚的酒杯相撞，正如北岛的诗——<br/><br/> 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br/><br/> 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br/><br/> 虽然遗憾和愧疚都还在，但杨繁心中那块沉甸甸的石头终于轰然下地，尘埃落定了。喝老朋友的酒，和曾经的伙伴一起醉，那道杨繁不愿意承认的坎，也被一杯一杯黄澄澄的液体慢慢消融。志同道合过的伙伴，相互支撑过的朋友，虽阔别已久，再见时，却同样能给予彼此力量。<br/><br/> 喝到深夜，徐又临那边先散场，余刚玩了个尽心，回来才发现这边还有一桌客人，除了封季萌，其他人都早就醉成了烂泥。他打电话让徐又临来把他请的乐队给接走，又叫来车，把家里钥匙给封季萌，让他们先回去。<br/><br/> 几个东倒西歪的人在马路上搂作一团互相道别，余刚和舒畅费老大劲才把他们分开。封季萌把已经走路打转的杨繁架到车上，塞进后座，随后自己坐进去撑住他不让他倒下。<br/><br/> 杨繁一旦真的喝醉了，整个人都显出一种脆弱的质感，也特别腻歪粘人。他把封季萌搂在怀里，脸在他胳膊和肩上胡乱地蹭，嘴里无意义地咕哝他的名字，一刻也不停歇地咬着耳朵低声撒娇。<br/><br/> “萌萌……”<br/><br/> “嗯？”<br/><br/> “宝贝……”<br/><br/> “嗯？”<br/><br/> “我今天真的高兴，特别，特别高兴，乐队还在，虽然不，不是我的了，但它还在。”<br/><br/> “嗯。”<br/><br/> “大家都还在。”杨繁掰封季萌的脸，和他凑近了对视，“你是不是觉得哥醉了……我没喝醉。”<br/><br/> “嗯。”<br/><br/> “你，你不相信我。”<br/><br/> “我相<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信你。”<br/><br/> “真的吗？”<br/><br/> “真的。”<br/><br/> “那就对了，宝贝，乖。”杨繁酒气湿热的呼吸触到封季萌脸上，“亲一个……”<br/><br/> 封季萌侧脸拿嘴唇和杨繁贴了贴。<br/><br/> “都没，没声儿的，重新来。”<br/><br/> 封季萌把杨繁毛茸茸的脑袋推到一边，小声说：“司机在，回去再亲吧。”<br/><br/> 杨繁伸头往前座瞅了一眼，这才想起他们原来是在车上，晕头转向了一会儿，又问：“我们是，去哪儿？”<br/><br/> “鱼哥家。”封季萌把钥匙掏了出来。<br/><br/> 杨繁突然坐直了一些，打掉封季萌手上的钥匙：“不去他家。”<br/><br/> “那去哪里？”<br/><br/> “住外面，我看，看看……”杨繁费力地把手机从裤兜里掏出来，不是很灵活地点开一个APP，浏览起了酒店。<br/><br/> 封季萌看他找得费力，想把手机拿过来，说：“我来定吧。”<br/><br/> 杨繁往旁边一躲，藏着掖着，像拿着一个见不得人的秘密：“不，我，自己看。”<br/><br/> 封季萌懒得管他了，心想车子到了余刚家，他就直接把人带上去完事儿，反正现在的杨繁肯定打不过他。<br/><br/> “师傅，停下车。”杨繁看着车窗外，舌头打结，“我，我下去买点东西。”<br/><br/> 封季萌按着他：“你要买什么，我去吧。”<br/><br/> 杨繁转头把封季萌按回车里：“你坐，坐好，我去。”完了又跟司机说，“师傅，你等我哦，一定要等我哦。”<br/><br/> “会等会等，你还没给钱呢，快去，这地儿停久了要贴罚单的。”<br/><br/> “一定要等哦……”<br/><br/> 杨繁串着步子蛇形移动往街边的商店里走。封季萌一直趴在车窗担心地看着他，直看到他晃悠着从一家药店里出来，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再蛇形移动回到车上。<br/><br/> “你买什么药了，感觉不舒服吗？”<br/><br/> 杨繁把手指竖在封季萌嘴唇边：“嘘……”<br/><br/> 又掏出手机，艰难地给司机指路：“师傅，去，去这儿。”<br/><br/> “等会儿，我导个航。”司机快速重新导航，把他们送去了附近一家中高档的酒店。<br/><br/> 杨繁趴在前台掏身份证，服务员看他们两人便问他们要几间房。杨繁说要一间。服务员又推荐几个不同档次的标间。杨繁指着一个八百多一晚的豪华大床房，问：“这个房还有吗？”<br/><br/> “先生，您是要大床房吗？”<br/><br/> “是。”<br/><br/> “还有。”前台做了登记，把门卡掏给他，又告诉了他一遍楼层和房间号。<br/><br/> 杨繁拉着封季萌进电梯里，手上拎的黑色塑料袋晃晃悠悠，袋子上显出方正的轮廓。封季萌此时再见那个塑料袋就不由得脑子发热，脸发烫。<br/><br/> 是了，他高考结束了，他也再不是中学生了，杨繁要在今晚兑现他的承诺吗？想到这儿，即便明明这也是封季萌所期望的，他还是不由得有些紧张。<br/><br/> 进到屋子里，杨繁把门一拍上，在玄关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搂着封季萌，把脸往他脸上拱，一边拱一边亲得叭叭响，在他腰背胸膛上一阵乱搓，腻腻地说：“我刚去买了点东西。”<br/><br/> 杨繁把塑料袋塞封季萌怀里，含着他的耳垂，口齿不清地：“是润滑剂和套子。宝贝儿，我今晚想和你……想干你，愿意吗？”<br/><br/> 当然是愿意的<br/>\t\t\t\n\t\t\t\n\t\t\t', '\t')